“阿姐,這是你的乾坤袋,以后記得隨時帶在身邊,不會再有人強迫你放下了?!鄙蛄喊褟哪壬莾阂貋淼那ご€給肖韻。
“你去找墨先生了?”平日里沈梁走路都會躲著他,言語上更是不會有所沖撞。他能把自己的乾坤袋拿回來,還真是挺意外的。
“嗯。日后他應是不會再因此為難你了?!鄙蛄河X得自己說的話墨先生是聽進去了。
肖韻一直不希望沈梁因為自己和別人發(fā)生不愉快,此次不知他的話是否會引得墨先生不悅。先生對沈梁的心可謂日月可鑒,她不想阿梁傷了他的心。日后沈梁若繼位家主,墨先生可謂肱骨之助。但畢竟也是為了自己,而且作為少主人也該有些自己的脾氣,否則如何服眾,所以肖韻便也未因此多言。
只是說,“罷了,日后我再把這乾坤袋改一改,免得礙墨先生的眼?!?p> “改?你要怎么改?你這荷包模樣的乾坤袋已經(jīng)很難得了。再說,世家子弟隨身攜帶個乾坤袋不是很正常嗎,怎會礙人眼?”楚鄯說的是,雖說乾坤袋不是修行者皆可配的,但世家的實力雄厚,若有需要子弟們隨身帶一個也不成問題。
“沒想好怎么改,就變個樣子再帶在身吧。至于礙眼,可能我時常攜帶有些招搖?!毙ろ崨]有把墨先生對自己的成見說出來,只是說成自己的問題。
“那有什么可招搖的,你這乾坤袋做的如此精巧,不仔細瞧還不一定能看出來。要不你給我做個香囊樣式的我也日日帶著,我和你一起招搖?!背凡灰詾橐?,招搖是因為只有她一人如此,若有人陪著就不顯了吧。
“做個精巧的乾坤袋哪有那么容易,說的輕巧。不過我的傷恢復的這么快毒也解了,雖然你不肯說給我吃的到底是什么,但我猜它一定很珍貴吧。所以這香囊我定會給你做,以此聊表心意,如何?”肖韻是應下做那個香囊樣式的乾坤袋了。
“好好好,你這謝禮小爺甚是喜歡!”楚鄯可根本沒想過要什么謝禮,但他知道以肖韻的聰明,定會猜到自己給她吃的藥異常珍貴,定會一直感念自己的恩情。不如要個謝禮,也會讓她心里舒服些,不要總記掛著什么恩情。
“阿姐,你可還記得你是個女子,香囊不是給誰都能做的?!鄙蛄阂宦犝f做香囊心里急了,畢竟阿姐是個女子而楚鄯是個男子,著實不合適。
“你想太多了,我倆是兄弟,就像你是我弟弟一樣?!毙ろ崏焊蜎]往男女之情那方面想。
“是啊沈公子,她是我兄弟,沒見我平日里都叫她肖兄。在我眼里,她就是個男的,根本和女子不沾邊?!背芬蚕蛏蛄航忉尩?。
“我不是女子?楚鄯,你還不是男子呢!小心我把你變成姐妹!”肖韻一個明媚皓齒的美人,舉止也都算得上大方得體,怎么就不是女子了!再怎么看也是個姑娘?。⌒ろ嵅辉诤鹾蛣e人當兄弟,但她在乎別人對她性別的誤會!男就是男,女就是女!既然有異姓兄弟,怎么就不能有異性兄弟呢!
沈梁看著這二人這般言語也放心了,確定是兄弟無疑。因為只有好兄弟之間才會有難鼎力相救,無事則相互傷害。
“行行行,我是你姐妹行吧。韻姐姐,小妹的香囊就要勞煩姐姐了!”楚鄯捏著嗓子細聲細語的說。
“滾,我才不是你姐!我要有你這樣的妹妹,見一次打一次!”肖韻擠兌楚鄯。
“那韻妹妹,鄯姐姐的香囊就勞煩了!”楚鄯做妹妹不成又把自己換成了姐姐。
沈梁都被他這滑稽的模樣逗笑了,“楚公子好生厲害,能屈能伸可男可女,沈梁佩服!”
“你姐那么厲害,我又打不過她,我不能屈能伸些她揍我怎么辦。哎,都怪我自己識人不明交友不慎,認她做了兄弟,上了賊船了!”楚鄯裝作痛心疾首的模樣說道。
“還上賊船了,我是和你結拜了,還是逼你歃血為盟了?后悔可還來得及??!”肖韻說。
“來不及了,我剛還叫你肖兄說你是我兄弟,現(xiàn)在不認了,老天爺不劈死我!再說叫了那么久的肖兄,還能反悔不成,不是我楚小爺?shù)娘L格。”楚鄯捂著自己的胸口故作認真的說。
肖韻白他一眼,說:“別鬧了,辦正事?!睂?,拿那塊黑石才是正事。
“你們要干什么,阿姐?”沈梁不知肖韻說的正事是什么。
“阿梁還記得上次我們分別帶回家的黑石頭嗎,楚鄯帶回不歸山的那塊離奇失蹤了。所以我們打算拿著我?guī)Щ貋淼倪@塊去圍獵大會,呈給沈叔叔和楚宗主?!毙ろ嵔忉?。
“失蹤了?”沈梁大聲質疑著。
“噓,小聲點。帶回黑石頭的事兒你沒和別人提起吧,這件事先保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毙ろ崏旱吐曇魡査?。
“沒有,我都把這事兒忘了。你把它放哪兒了,沒在你的乾坤袋里?”
“以后別提黑石,若師弟們問起,你就說石塊普通的石頭。咱們剛回來的時候我不是忽然離開一會兒嗎,那時我是感受到了黑石的異動去找沈叔叔的。可是他不在,我便悄悄把它放到戒堂了,想以此壓制它。”肖韻把當日的事說給他們聽。
“你姐說的對,這石頭必有古怪,不要隨意向人提起。”楚鄯也認定那石頭身上必有什么秘密,謹慎起見,還是越少人知道此事越好。
“那我們快去戒堂取黑石吧,不久就該啟程去圍獵大會了?!鄙蛄郝犝f后也覺得黑石不簡單,宜盡早搞清楚狀況。
但詭異的事再次發(fā)生了,對,肖韻帶回來的黑石也不見了。
他們趕忙找來守戒堂的云寧,“我和阿姐出行這幾日都有誰來過戒堂?”
“自從那日你們走后一直都沒有別人來過,只有我和云瑟輪番守著。”云寧如實回答。
“一個人都沒來過嗎?”肖韻不死心的問。
“沒有啊?!痹茖幾屑毸妓髦?,“不,還有一個人來過,并且進到堂內(nèi)了?!?p> “誰?”
“誰?”
沈梁和肖韻異口同聲的問。
“前兩日碧湖來打掃過戒堂。”肖韻那么一問,云寧想起來除他們外只有碧湖來過戒堂。
“去把她叫來?!鄙蛄悍愿?。
不多時碧湖就過來了?!氨毯?,前兩日打掃戒堂的時候可有看到這么大一塊石頭,是黑色的,和普通石頭的顏色不同?!?p> “有,顏色特別黑,就在堂內(nèi)挨著桌邊的地上?!北毯f。
“地上?”那石頭出現(xiàn)的地方和肖韻安置它的地方不同,她放的地方比較隱蔽,就算是打掃也不會輕易看到。
“對,當時我還奇怪呢,戒堂的地上怎么會有石頭,還那么黑。我從沒見過那般顏色的石頭,所以記得很清楚?!北毯f。
“那你把石頭放哪兒了?”沈梁問。
“扔了。那石頭的顏色雖罕見,但看上去也不是什么寶物。我猜很有可能是公子前些日子出行不小心夾在哪里帶回來的,就把它扔了。它很重要嗎?”碧湖小心的問,覺得自己可能是犯了錯。
“啊,沒有。前些日子出行我們遇到楚公子了,他說回去后發(fā)現(xiàn)鞋底夾雜了許多黑石子很難清理,問我和阿姐身上有沒有沾到??晌也挥浀眯咨嫌惺裁词樱贿^那日回來我們先到這兒罰跪,所以來找找有沒有掉落在此的,若有則看看和楚公子說的可是同一種。沒事了,你去吧。”沈梁給了碧湖一個含糊的解釋,找石頭的事兒只當是他們?nèi)碎e的沒事做,否則黑石的事一旦被提起難免不會被傳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