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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華錄

三十、初晴

燈華錄 瑾玥華年 2092 2020-03-13 23:55:24

  “林大哥和璟熙才是真正的兼修,我還談不上。不過是平日好奇心重什么都想試試而已,我第一次撥琴弦的時候發(fā)現(xiàn)它竟然能影響我的氣息,感覺太神奇了便開始接觸音律。如此倒是也對得起我名字里的那個‘韻’字?!庇行┣纹び挚蓯鄣男ろ嵅欢嘁?,可能眼前的都是哥哥又是在私下里不怎么需要注意身份,她說起話來比較放松?!傲执蟾缦肼牭脑捨医o你吹首曲子吧,琴就算了,不敢班門弄斧?!?p>  白瑨是個直爽的人,直接把他的寶貝弟弟從肖韻懷中抱過來。林深說:“甚好,不知阿韻要以何物奏曲?”林澈此時貫徹了他少話的原則。

  肖韻伸手一片葉子落在她掌心,“就它吧。”樂曲就像那片葉子一般鮮活舒爽,他們聽著聽著仿佛感受到了雨后的清晨:空氣是那么的清新,久違的陽光散射大地,花瓣上晶瑩剔透的水珠好似一顆寶石般透亮。是新生,是久夜后的黎明,是希望。

  “阿韻,這曲子可有名?”林深此時明白肖韻兼修修的不是琴,可能是音韻。樂曲對人的影響曲調(diào)自然重要,但若非有深厚的修為可是調(diào)動不了他這個多年的樂修的心境。其實修琴、笛等等這些樂器統(tǒng)稱為樂修,通常他們奏曲都是有固定的樂器。但肖韻不同,隨便一片葉子能被她吹到這般境地,林深大膽猜測肖韻或許是不經(jīng)意間修習(xí)了音韻,若是如此才當(dāng)真應(yīng)了她名字里的那個“韻”字。不過這只是猜測,另有隱情也未可知。所以他沒有說破,只是問了樂曲的名字,看是否有典籍可查。

  “初晴。”肖韻回答。

  白瑨說,“你的劍不是名‘初晴’嗎,那這曲子?”

  “白大哥說的是,這是我閑來無趣給自己的劍譜的曲?!毙ろ嵱行┎缓靡馑嫉恼f,這曲子的確是她閑的沒事做譜的。她還曾經(jīng)把自己的佩劍“初晴”擺放好,用扶音彈這首“初晴曲”給它聽,還拿起劍問它;我這曲子做的可好?是不是和你很是相配?這是得多閑啊才會做出這種事,現(xiàn)在自己想起來都有些臉紅。

  “難怪,聽完后覺得周身清爽,原來這曲子叫‘初晴’,阿韻這曲子不錯。”白瑨平日在外也是個嚴肅的人,可能今日幾人聊天聊得高興,都學(xué)會夸人了。

  “白大哥見笑,稍后林大哥和璟熙奏曲才真當(dāng)?shù)闷稹诲e’二字。我不過是討了個巧,你看我拿片葉子能吹出曲子,無論如何你都會夸我的?!毙ろ崗奈从X得自己的音律修的如何好,只覺得大片山河只見到了星點的塵埃,在真正的樂修面前自然不敢托大。并且覺得她平日里用琴音做的那些事,大概都應(yīng)算作討巧吧。

  時間也差不多了,自己出來了許久,也該回去看看阿梁他們準(zhǔn)備的如何了?!鞍状蟾?、林大哥、璟熙,我要回去看看師弟們準(zhǔn)備的如何了,先告辭了。”她向三人行禮。

  白臻聽肖韻說要走,急忙扭動著身體喊:“韻姐姐別走,韻姐姐小白要跟你走!”

  肖韻倒是忘了安撫這個小家伙,“小白乖啊,韻姐姐要回家了,你也要跟哥哥回家。明日再來找韻姐姐可好?”

  小肉團扭動著身子,想說不又怕肖韻不高興,嘟著個臉強忍著不說話??吹剿@個模樣肖韻根本不忍心走,從白瑨懷里報過他來說:“后日韻姐姐要拿劍去圍獵,獵場上的靈獸都可厲害了!姐姐現(xiàn)在要回去好好休息,這樣才能打得過他們!小白也回去好好睡覺,后日才好去給哥哥助威啊!”

  白臻還是有些委屈,但似乎也被肖韻說服了?!昂茫“茁犿嵔憬愕?。后日我去給韻姐姐助威,那你打完靈獸能不能陪我玩,陪我吃飯,再,再陪我睡覺……”

  “好,姐姐打完靈獸就陪你。不過你現(xiàn)在可要乖乖聽哥哥話哦!”哄好了白臻肖韻才離開。其實她也不是著急回去看沈梁他們準(zhǔn)備的如何,不過是知道今日林深和林澈要助白瑨度過修為關(guān)卡,自己不便多打擾,于是找了個借口走了。

  不過她回去后發(fā)現(xiàn)阿梁竟然真的帶著師弟們在打坐,但是她剛想離開沈梁卻說:“阿姐,有了白臻就忘了我們了!”

  “是啊,師姐只要小白,不要師弟了!”云錦他們幾個吵嚷起來,似乎是在和白臻爭風(fēng)吃醋一般。

  這幫混小子,竟然和一個奶娃娃爭。她走進去,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說,“你們是要造反嗎?”

  “阿姐偏心,本來說好彈琴助我們凈心調(diào)息,結(jié)果抱著白臻就走了?!鄙蛄哼@么一說她才想起來,的確是答應(yīng)這些混小子給他們彈琴。肖韻回到沈氏的院落去見沈闊,她知道她的沈叔叔生氣了。門“吱呀”一聲被推開,肖韻低著頭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站好,有些手足無措的叫了聲“沈叔叔”。

  “阿韻,有人拿身世奚落你,你為什么不反駁?”沈闊終于開口了。

  “沈叔叔,我不在乎。家仆也好,客卿也罷,我究竟是什么我自己心里清楚,用不著在意別人的言語?!毙ろ嵔忉?。

  “你不在乎!我在乎,你嵐姨在乎,阿梁也在乎。難道這么多年的相處,我們還給不了你這點底氣嗎?你為何要平白受這樣的委屈?”沈闊說。

  “沈叔叔,就因為我底氣十足才不去解釋。我越解釋,越顯得我心虛;我不在乎,是因為我心中坦蕩,這種惡言傷不了我的?!贝_如肖韻所言越描越黑,既然她根本不在意別人說什么,有什么好反駁的。事實又不是任別人說兩句就能改變的。

  “小白是客,再說許久未見我能說‘忙著呢,沒空理你,等我彈完琴再逗你玩’?和小孩子爭風(fēng)吃醋,你們羞不羞??!”肖韻雖然嘴上這么說,其實心里因為忘了此時還挺過意不去的。

  “羞!”他們齊聲回給肖韻一個字。之后沈氏的弟子便齊坐一堂,開始聽她彈琴。

  轉(zhuǎn)眼到了第二日,五大世家齊聚金華殿,進行凈劍禮的最后一個步驟——劍歸,就是佩劍回歸主人身邊。

  時辰已到,殿門緩緩打開,各家弟子有序的進入金華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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