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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武稱圣

第三十四章 百倍收益

以武稱圣 樹上碼猴 2506 2020-02-28 11:31:11

  “一只手腳,行?!?p>  風云游分開身邊擠著的賭客,走到骰盅邊上,兩指捻起了一顆骰子,放入手掌一撮,就把其碾成了兩瓣。

  “那煩請申屠先生解釋下這好好的骨骰之內,為什么要嵌進去根鐵芯?”

  風云游嘴里說著,就把手中的骰子遞給了身后的賭客,然后雙手并用,又將剩下的三顆骰子盡數(shù)壓開,遞給了旁觀的眾人。

  看到風云游壓開了第一個骰子,申屠囚就心道不好,但是還未來得及阻止,四顆骰子已盡數(shù)到了賭客們的手中。

  “還有這木桌之內,為何要掏空了裝上個裹了油的磁石?”

  正當申屠囚面色鐵青僵在原地的時候,風云游左手握拳食指骨節(jié)微凸,又一拳轟在了紅木賭桌的桌面上。

  木屑飛濺之中,眾人望去,正見到桌內被掏出了個矩形空槽,里頭嵌著塊方形磁石。

  實際上,在風云游一開始進門的時候,他的透視神通就發(fā)現(xiàn)了桌子里的玄機,正是憑借于此,他才會坐上這賭桌——反正不管來者賭技如何,他只需在關鍵時刻打破桌子,那便是個黃泥糊褲襠的局面。

  果然,機關一現(xiàn),賭客們當即群情激奮,各種辱罵都響了起來。

  此刻的申屠囚再也不復之前的洋洋得意,他不知道待會兒這少年會如何,但他知道自己一定落不了什么好下場。

  這張賭桌以及這些骰子,都是申屠囚找的外地的工匠匿名定做運回赤沙府的。桌子的做工極佳,木材之間幾無縫隙,外頭再用厚漆一沏,不可能有人能看出端倪,而骰子則經過嚴格的測試,保證其內的鐵芯不影響重心,沒有大次數(shù)的投擲,幾乎天衣無縫。

  賭桌與骰子設有機關一事,就算在這賭檔之內,也只有申屠囚一人知曉。這面生少年看著是第一次來,怎么可能對這知道得這么清楚,難不成是有知情者告密?

  申屠囚一時間心亂如麻,完全理不清思緒。

  “好你個鴻運齋,好你個申屠囚,好你個耳通靈,原來是用這等下作機關坑害你爺爺,我今兒……”

  出千的道具赤裸裸地擺在面前,鐘書生頓時覺得自己屢戰(zhàn)屢敗之節(jié)就是落在此處,拍著桌子便大喝出聲,可吼到一半被邊上血煞幫的頭目兩眼一瞪,就如同被掐住喉嚨的鴨子,喑啞了下去。

  就在剛剛混亂的當口,血煞幫眾有幾人已經悄悄守住了鴻運齋門口,顯然是不想把場中之人放出去。

  “這位小兄弟,鄙人血煞幫管街趙甲,剛剛這事有些誤會,我們不如到后廂細談?”

  這血煞幫的領頭漢子剛剛還對著鐘書生惡行惡相,轉個身就換上了一副笑面,對著風云游邀請道。

  趙甲多年來分管血煞幫鴻運齋的地頭,心中知道這出千之事有多么關鍵——只要今日這賭檔內的境況有鼻子有眼地傳了出去,莫說鴻運齋,便是血煞幫剩下的兩個賭場都要元氣大傷。

  “鐵芯磁石物證俱在,哪里來的誤會?”風云游嗤笑道:“剛剛申屠先生自己明明白白地說了,鴻運齋中若是被抓住出千,怎么也得卸下條手腳來,你這個管街的怎么還不動手?”

  “小兄弟,這人在江湖混,話可不能說絕,多個朋友多條路嘛?!?p>  趙甲一聽,就知道這少年不欲善了,言語間的威脅之意立刻溢于言表。

  “做我們血煞幫的朋友,要說就能趟平這赤沙城可能有些勉強,但若是成了我們的對頭,那可絕對是無路可走。”

  漢子說著,一雙肌肉虬結的胳膊就朝著風云游的手腕抓來。

  “嘿,我這人,還就喜歡在沒路的地方趟出條路來?!?p>  風云游放聲笑道,胳膊一支,把側面迫來的趙甲推飛出去,再疾行兩步,就把欲往后躲的申屠囚擒了回來。

  “你是選手還是選腳?”風云游揶揄道。

  肩膀被風云游抓著,申屠囚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上了個幾十斤重的枷鎖,再被這少年清冷的話語一問,整個身子都篩糠般的抖了起來,哪里還能利索地回話。

  “你不選,那就這只左手吧?!?p>  說話間,風云游右手沿著申屠的肩膀順下,鉗住了他的手腕拍在了桌面上。還未等這老賭棍的求饒聲音出口,少年的左手已如錘頭般砸在了其手背之上。

  木斷骨碎的聲音中,申屠囚的左手和其下的紅木桌面都一片糜爛。

  申屠囚的哀嚎一起,旁觀的鐘書生渾身就是一個激靈,作為讀了一輩子圣賢書連只雞都沒殺過的讀書人,他哪里受得了這般紅白慘相,現(xiàn)在想起自己之前還與這狠人爭鋒相對,頓時后悔不迭。

  事實上,只有風云游自己知道他這只能算是小懲大誡——申屠的左手看著雖然唬人,但只要好生休養(yǎng)就不會落下殘廢,只是康復以后,這只左手就再也玩不了那些精巧的千術手法了。

  “好好好!”橫飛出去的趙甲才被手下攙扶起來就見到了這般畫面,臉色紫得就如同被人扇了一耳光。他雙臂一掙站直了身,當下就從腰帶里掏出一把刃含殺氣的短刀。

  “小崽子,今兒爺爺就讓你知道,什么叫犯了血煞!”

  戰(zhàn)端一開,賭客們就如同畏縮的牛羊一個個的都往賭檔的邊緣躲去——大門口那兒被兩個血煞幫的幫眾持著明晃片刀堵著,沒人敢去用身子試試那刀利不利。

  趙甲前沖幾步,反手一刀就向風云游扎去,那力道與手法,渾然就是要命的樣子。

  辣手取命,殺雞儆猴;這就是事急之際趙甲想出的辦法——只要把這軟硬不吃的刺兒頭宰了,到時血漲人威,再撒點銀錢,剩下的逐利之徒不難打發(fā)。

  至于范命案的風險,他此時已顧不得。

  刀光如刺,刀風如割;趙甲此刀不留余地務求奪命,氣勢與風云游昨日所見的潑皮出手大不相同。

  但在觀形之眼看來,還是太慢。

  當風云游一記正蹬轟中趙甲胸口的時候,那刀尖離它的目標還有十萬八千里。

  中了這一腳,這條小兩百斤的漢子好似紙糊木雕,整個倒飛回去,硬生生砸塌了一張硬木賭桌。大量的血沫自他嘴里涌出,洇濕了前胸的衣衫。

  這一下,趙甲卻是有人攙扶也站不起來了。

  “這哪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楞頭青。”圓臉賭客望著這一幕喃喃道,“這奶奶的是條猛龍來淺灘戲王八來了?!?p>  “你才是王八!”鐘書生聽見了身邊的話語,不服回道。

  你們這幫白丁算個王八,那我怎么也得算條烏鱧吧?他想道,小爺可識字呢。

  趙甲這管街一倒,手下那七八個嘍啰拔了刀便沖上來報仇。但這些技法生疏未曾習武的潑皮表現(xiàn)更是不堪,幾息之間就被風云游抽陀螺般的挨個抽倒。

  一面倒的搏斗落幕,賭檔之內的狼藉桌椅間,只剩風云游一人站著。

  這天下果然拳頭最大,只是沒想到,這少年兩只拳頭卻比這賭檔內所有的血煞幫幫眾加起來還大——心中這般想著,申屠囚卻是痛昏了過去。

  “七局七勝,共一千零二兩?!?p>  少年拾起木桌上傾倒的牙籌筒,信步走到柜臺前,對著雙手抱頭躲在木柜之后的幾位女侍說道。

  “一千兩就行,那二兩你們拿去當賞錢,回頭就說都被我拿走了?!?p>  眼見少女們都是一臉驚容,風云游還體貼地給出了一個微笑。

  只是他雖然笑得和煦,但映著周遭那些倒伏昏迷的漢子,怎么也沒法讓姑娘們覺得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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