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還沒亮幽畜又被叫起來挑水,砍柴,總之重活累活不要命地往他身上堆。今天他倒是吃了點(diǎn)東西,不過只有發(fā)臭的饅頭和餿了的菜湯。幽畜聞著味道直想吐,但是他沒辦法,他已經(jīng)一天一夜都沒有進(jìn)食了。
幽畜砍了半天的柴,渾身無力癱軟地坐在地上,白胡子在臺階上坐著吃瓜子。要不是幽畜知道時間吏雖說是平行世界的創(chuàng)造者,但其實(shí)沒什么實(shí)權(quán),他都要以為這一切就是白胡子搞得鬼。
幽畜現(xiàn)在三天兩頭被胖女人欺壓,附身在乞丐身上之后還一頓不吃就兩眼餓得冒金花,他只覺得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一樣別人為刀俎,自己為魚肉的感覺。
他站起來打算繼續(xù)劈柴,突然腳步一軟,穩(wěn)住身子,徑直朝斧頭撞去。在這危機(jī)時刻,幽畜一手扒開斧柄,但是由于慣性摔倒在地上,手掌心劃出了血,血中還冒出淡淡的黑氣,那種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只見幽畜舉手一揮,砍柴用的石墩子立馬裂開成兩半。
白胡子停下手中吃瓜子的手,瞇著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幕。
幽畜發(fā)現(xiàn)自己的力量并沒有全部回來,只是恢復(fù)了一成,但是一成也已經(jīng)足夠他擺脫現(xiàn)在的困境了。他徑直朝這外面走去,胖女人正在外面招攬生意,原來他們所關(guān)押的地方是一個雜貨鋪的后院。
胖女人的脾氣不好,雜貨鋪的生意也一般,看到幽畜跑出來了,胖女人更是氣不打一出來對他呵斥道:“你怎么在這里。”胖女人突然想到什么,拿起手中的杯子朝著幽畜砸了過去,嘴里還罵道:“你個雜種,還敢逃?!闭f完從柜臺后面出來想把幽畜抓回去。幽畜看到手上傷口并沒有愈合,冒出的黑氣也有擴(kuò)大的趨勢,便直接迎上胖女人,讓她吃上一擊。
幽畜的掌風(fēng)一過,胖女人立刻被彈飛回去,撞倒了柜臺,后面儲物架上的東西散落一地,胖女人倒在地上哼唧不停,但是卻沒人敢去扶她。幽畜不欲在此多做停留,便走出雜貨店,走前也不忘把白胡子給帶走了。
“你力量恢復(fù)了?”白胡子猶豫半天問道。
幽畜沒做聲,現(xiàn)在的他可以肯定這些事情絕對有人故意設(shè)計的,要說他懷疑誰,身邊這個白胡子最為可疑。
“我倒是想問一下,我力量怎么就恢復(fù)了呢?”幽畜的語氣很平靜,但是此時面對他的人就知道,他的眼神里透著殺氣,絕對不是隨口無心的一問。
“你這是在懷疑我?”白胡子問道。
“我不覺得誰有這么大的本事知道我的一舉一動,而且時機(jī)也把握的這么準(zhǔn)?!庇男罄^續(xù)道。
白胡子一副無所謂的姿態(tài)道:“你認(rèn)為是什么就是什么吧,反正本來我們就不是一路的,如果說我不做點(diǎn)什么自保那才覺得奇怪吧?!?p> “那這么說,你是承認(rèn)了,把我困在這副身體里,讓我失去力量,還有胖女人的事情都是你設(shè)計的?”幽畜聲音慢慢拔高,到最后竟有點(diǎn)惱羞成怒了。
白胡子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望著幽畜,緩緩道:“換做是我的確會這么做,但是這個還真是超過了我的范圍?!?p> 幽畜哼了一聲道:“你覺得我還會相信你?”
白胡子嘲笑道:“我們之間什么時候輪得到談信任了,我不過實(shí)話實(shí)說而已,不過你不信也無妨,殺了我,你看你出不出的去?!?p> “你”幽畜氣急,“怪不得你們要把李慕送到這里來,原來就是打量著不想讓我好過的?!?p> 白胡子眼神閃爍了一下,沒說話。
幽畜也不等他答話,自己走了。白胡子看著遠(yuǎn)去的幽畜,臉色復(fù)雜,嘆了一聲跟了上去。
幽畜一邊無頭緒地在街上奔走,一邊看著手上愈合的傷口,隨著傷口的愈合,他的力量又消失了。難道是要受傷出血才能找回力量,這是什么道理?
剛在雜貨鋪的時候,幽畜順了一把匕首,他來到一處僻靜的巷子里。為了驗(yàn)證自己的想法,他用匕首在自己的胳膊上劃了一道傷痕,為著立馬見著效果,他下手頗狠,立刻鮮血直流。但是黑氣卻沒有像剛才那樣伴隨著血珠冒出。
難道只有劃破手掌才有用?這個念頭閃過,幽畜立馬將匕首對著剛剛愈合的傷口又是一刀,果然,傷口有絲絲黑氣冒出。
“平行世界都有一個核心所在,它可以是任何東西或是任何人所幻化的,這就像震源和泉眼一樣,只要找出這個核心,那這個世界就能改寫或是毀滅?!蹦侨说脑捀‖F(xiàn)在幽畜的腦海里,他突然一把抓住白胡子問道:“這個世界的核心在哪?”
白胡子兩眼放大,似乎不敢置信幽畜會知道這個秘密,但是喉嚨又被幽畜掐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