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夏疑惑的問道,“這是什么?”
弄弦邊回話邊拿出鑰匙打開小盒子,將鑰匙交給畢夏。
道:“相公,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用這六千兩了,半人山道長已經(jīng)給過媽媽了。還有這是妾身這些年來所攢下的銀兩,現(xiàn)在都交給相公保管。”
原來是小半這家伙已經(jīng)善后了,不過這家伙上次到底藏了多少錢?說是給了自己一大半,他只留了一小半,如今看來,小半這家伙沒有說實話呀。
不過小半這次的事干得相當(dāng)?shù)钠粒呄哪暮靡馑甲肪渴裁础?p> 畢夏將銀票收回“懷中”,看了看笑意盈盈的弄弦,又看了看手中這存著銀票與一些碎銀的小盒子。
畢夏鼻頭一酸,想著:“這是把一切都交給我了啊,她自己卻一文錢都不留。這傻丫頭,五百兩銀子,她全部的積蓄,毫無保留的就交給一個只認(rèn)識勉強(qiáng)算兩天的人,她不怕我搶了錢跑掉嗎?!?p> 畢夏又抱住弄弦,輕輕的道:“傻丫頭,人心險惡,你就這樣把你的積蓄交給我,不怕我拿錢不認(rèn)人嗎?”
弄弦呢喃道:“如果是相公你,就算被騙,妾身也情愿?!?p> 隨后畢夏又聽到弄弦道:“相公你知道嗎,剛才妾身跳下去的時候,想到妾身攢的銀錢沒有交給你,心中很是惋惜。
昨夜媽媽叫妾身從相公身上搜銀錢,妾身摸遍了相公的衣兜,只找到三塊碎銀,當(dāng)時妾身很奇怪的不是害怕,而是想笑。
相公堂堂風(fēng)流才子,逛鳳鳴軒只帶三兩碎銀,這若是傳出去,詩仙李白又會多一段佳話。
妾身只能一不做二不休,扶著相公回到房間,準(zhǔn)備醉酒吟成新詩,這樣妾身就算……也無憾了。
所以妾身在往下跳的時候,想的不是自己會死的多慘,會不會變成厲鬼,身后會有多少人唾棄。
而是相公你只帶三兩碎銀,在這舂陵城可怎么辦才好,若是相公北上回家時,沒有盤纏可怎么……”
弄弦在向畢夏復(fù)述昨夜發(fā)生的事,突然被畢夏茅斯攻擊,后面的話也都堵在了口中。
良久后,只有一條晶瑩透亮的銀線表示著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畢夏抱著弄弦輕聲道:“別說了,我現(xiàn)在只知道,弄弦是我的乖寶貝。”
“嚶嚀……”
跨世紀(jì)的言情攻擊果然是威力巨大……
隨后畢夏像是想起了什么,“小半,進(jìn)來一下?!?p> 站在門口當(dāng)守衛(wèi)的小半急忙跑進(jìn)來問道:“將軍有何吩咐?”
“咳咳,小半啊,你剛才那……那6000兩哪來的?是不是上次……咱倆分贓不均?。俊?p> 畢夏雖然沒打算跟小半算什么賬,但還是想敲打敲打他。
“將軍冤枉啊,那都是小半之前游歷江湖時一文一文的騙……呸,賺回來的!我怎么敢欺騙將軍您呢?”
小半一副你要不相信我,我就撞死在這里的模樣。
畢夏都懶得理他,小半這家伙,茍的很,怎么可能做傷害自己一點點的事情,這完全就是做樣子給自己看。
“小半你可別干壞事啊,我跟你說。”畢夏囑咐道,想著可別哪天被人打死,自己還得在某個犄角旮旯給他收尸。
“怎么可能,我小半是那樣的人嗎?頂多偷雞摸狗一番。再說了,仙師,我的本領(lǐng)您還不了解嗎?除了您,在這個世界有誰能抓得到我?仙師您放心,您的教誨我一直記著呢,我輩修士,要對得起天,對得起地,對得起自己的本心,方能證得大道。”
小半一臉義正言辭道,若不是畢夏早就認(rèn)識了他,真就被他騙過去了。
“嗯,不錯不錯,有此道心,你已成功了一小半了?!碑呄姆笱艿溃?p> “嘿嘿,那是,不然我能叫小半嘛,從仙師您叫我小半那一刻起我已經(jīng)成功了一小半了?!?p> “滾吧,沒你事了……嗯,外面找個空座等我。”畢夏剛準(zhǔn)備把小半趕走,突然想到這次的事情,心里一陣后怕,于是讓小半暫時留在外邊。
小半走后,弄弦美眸中帶著疑惑,他怎么也把那個風(fēng)流才子李白與將軍這個詞聯(lián)系到一起。
“將……將軍?仙師?”,弄弦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更疑惑的是,什么樣的將軍才會擁有小半這樣修為高深的道長做跟班呢?
“哈……我哪是什么將軍,那個都是手下的人這么叫的,我們就是游蕩在南陽那一帶的起義軍,當(dāng)然了,你也可以稱我們?yōu)樵旆吹摹?p> 畢夏這才想到,自從自己等人起義后,就沒正兒八經(jīng)的封過官。
瞧瞧人家某個地方,一個國家就七八個人,卻已經(jīng)皇帝皇后大將軍軍師大司馬什么的齊全了,更為牛嗶的是這個皇帝連小妾都有。這還不算完,這群人每天都要按時上早朝——也就是一個30平方的小屋子。
在21世紀(jì)的龍國,你說要是自娛自樂也就算了,可你特喵的吃了雄心豹子膽了,竟然要攻打縣城?
于是那個縣的派出所,成功的滅了一國,這個國家的所有高層也都被俘虜。
但那派出所的所有警員都不以為榮,反以為恥,因為這簡直太侮辱人了,他們抓小偷都沒那么見到過……
“至于這仙師嘛……他們修道之人對領(lǐng)導(dǎo)的敬稱就這樣,這個不重要?!?p> 剛才和小半這無恥之徒扯淡太多,稱呼什么的多會變了也沒在意。
弄弦驚訝的捂著小嘴:“相公,你……你們竟然是……”
畢夏看到吃驚的說不出話來的弄弦,玩心大起,便逗她道:“桀桀桀桀桀……我們就是所到之處,寸草不生的蝗蟲起義軍,等我們大軍攻入舂陵城,金銀財寶全部搶光,男人全部殺掉,女人全部帶走,小孩全部……吃掉……哈哈哈哈哈,凡人們,顫抖吧……”
本來畢夏只是想逗一逗弄弦,誰知道越說越入戲,越說越帶感,到后面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十惡不赦的壞蛋了。
弄弦無奈的看著畢夏在那演戲,先不說她昨日便聽說一支三萬人的叛……起義軍已經(jīng)入城,卻對百姓們秋毫無犯。
單單是畢夏邪惡的大笑,說最駭人的話時,眼中那一抹清明與善良之色,就是根本無法掩飾掉的。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而女人又是最善于發(fā)現(xiàn)的生物,所以……
弄弦眼中滿是無奈之色,應(yīng)和畢夏道:“是是是,相公最厲害了,妾身對相公的敬仰之情如同黃河之水,滔滔不絕,不過相公您是要先吃飯呢,還是先去見樓下的人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