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著走著,畢夏眼睛始終離不開那清澈的水。
掙扎了半天后,也不管會不會有毒,直接對著水面一吸。
瞬間清甜的水沁畢夏心脾,舒服的他差點呻吟出來。
農(nóng)夫三拳咸不咸畢夏就不做評價了,但這水是真的甜啊……
“咕咚咕咚……”畢夏連連喝了十幾口才意猶未盡的站起身,繼續(xù)向那房間走去。
來到房間房門處,畢夏差點一腳給它踹上去。
這特喵的什么毛???
有正門不讓走,自己跳進(jìn)來,掉進(jìn)了缸里,也就忍了。
這種小房間還敢這么搞,真當(dāng)自己沒脾氣???
“我特喵的……”
畢夏抬起右腿,作勢欲踢,但是下一刻他就忍住了。
這地方好歹現(xiàn)在也成了自己的私人財產(chǎn)了,踢壞了還得花錢……
畢夏直接無恥的將這院子歸為自己所有。
既然是自己的,那就……爬窗子吧。
窗子并不低,不過對于畢夏來說還不夠看。
畢夏輕便的爬了上去,謹(jǐn)慎的看了看窗下有沒有什么缸之類的,這才跳了下去。
這個房間不大不小,一百平米頂天了。
房間正中間有一根不粗不細(xì)的竹筒,正在向外涌著水。
而涌出來的水正好流進(jìn)了另一根斜放著的弧形竹板內(nèi),又順著流進(jìn)了一個大缸之內(nèi)。
這個大缸上另一側(cè)放著兩根弧形竹板,水又流向另外兩個大缸內(nèi)……
最后這兩個大缸另一側(cè)同樣有弧形竹板,架在房門的兩個洞上,流向房外。
“好精妙的設(shè)計,幸好他們投降了,不然就算天不下雨,這火封之策也是失敗的?!?p> 畢夏暗道好險。
“只是這竹筒內(nèi),為何會有源源不斷的水涌出來?難道是竹筒下正好連著一個泉眼嗎?”
這還真被畢夏猜測對了。
畢夏想著,既然自己進(jìn)了房內(nèi),那就不能白進(jìn)來。
所以他跑到中間那個大竹筒邊,用手接了七八次水喝。
“中間商多了,果然水的質(zhì)量就差勁了,這廠家一手貨源就是不同凡響,比外面的水高了不知道多少檔次。”
畢夏感慨道。
想了想,畢夏又從窗口翻了出去。
看著半個院子的缸都被流滿了,想著也不能浪費(fèi)這么好的水啊。
于是一揮手,所有缸里的水都被他收入系統(tǒng)背包內(nèi),與上次的雨水分開存放。
將衣服一脫,跳進(jìn)了房門口第一個缸內(nèi),就著門上伸出來的竹筒里流出的水,就這么洗了起來。
一刻鐘后,神清氣爽的畢夏,拿出一件嶄新的衣服穿上,又跳出了院子,就像沒有人來過一般。
只是,當(dāng)畢夏跳下墻頭,輕輕一蹲身,自覺帥氣的一抬頭,卻是正碰上了一雙吃驚的眼睛。
畢夏面前的是一個二十三四的女子,碎花洋裙油紙傘,體態(tài)輕盈面帶赧,膚色白皙,柔媚恬淡。
再加上此刻若受驚的小白兔一般的神情,那模樣,甚是可愛。
好一個嬌柔的江南女子!
畢夏心中歡喜,自己這桃花緣接連不斷。
好俊俏的小生!好矯健的身姿!
面前的女子不僅是吃驚在畢夏這么跳出來,更是驚訝于畢夏此刻俊秀。
尚且比女人白皙三分的皮膚,加上本就秀氣的面容,在畢夏突破練氣二層后,那淡淡的自信更是不經(jīng)意間吸引著這女子。
雙方皆是贊嘆對方的出色,而不敢開口,怕破壞這如初戀般的相遇。
不過最后還是畢夏開了口,畢竟他是男生,剛才又嚇到了人家。
“小生劉文叔,見過姑娘。方才可否驚到了姑娘?”
畢夏此刻就差一把扇子了,不然能和段譽(yù)有得一拼。
“不……不曾。公子勿掛于心?!?p> 面前的女子嬌羞不已,不敢抬頭看畢夏,只是聲若蚊蠅的答道。
“這女子的聲音真好聽,如春風(fēng)拂過綠水?!碑呄男念^一蕩。
“這院落可是姑娘所屬?”
畢夏緊張的問道。
想著可別自己這輩子第一次翻墻入院,就被主人家逮個正著。
這女子心中也是疑惑,這個地方怎么會有這種翩翩公子哥進(jìn)來?
“并非小女子所有?!?p> 聽到不是,畢夏這才放下了心,可是轉(zhuǎn)念一想,不對啊,不是她的,她來著干嘛?再說這地方不是偽帝軍駐扎嗎?
不過以畢夏從現(xiàn)代學(xué)到的知識告訴他,此刻最好不要再追問下去,不然對方會產(chǎn)生反感。
以這女子這些年的所見所聞告訴她,此刻最好不要多說話,要讓對方問話,自己才能掌握主動權(quán)。
所以在那女子答完話后,這二人竟然都不說話了,各懷鬼胎。
女生們都不喜歡太木訥的男生,而冷場更是此中大忌,再不說話估計就會被冠以書呆子的稱號。
“敢問姑娘芳齡?”
畢夏問完就后悔了,女孩子的年齡是保密的,哪能隨便問。
“小女子今年二十有二?!?p> 出乎意料的是這女子竟然這么干脆的就回答了。
“不錯,不錯,這女子不拘小節(jié),不錯,不錯?!?p> 畢夏心中暗暗對這女子大加贊賞。
“是小生唐突了,姑娘貴姓可方便告知?”
畢夏想著應(yīng)該沒毛病吧,問個姓也不犯法,也不會讓人家覺得反感吧?
“小女子沒有姓,公子若不介意便叫環(huán)兒吧?!?p> 沒有姓?難不成是孤兒?那挺好,都不用出彩禮了……
“啪!”
畢夏在心中給了自己一巴掌,自己還是個人嗎?
人家沒有父母了,肯定是更需要自己的關(guān)懷,怎么能想彩禮這種骯臟的東西。
“小生又唐突了,實在不該提及姑娘的傷心事的,望姑娘包容?!?p> 畢夏趕緊道歉。
“公子不必多禮,叫小女子環(huán)兒就好?!?p> 又一次提起環(huán)兒,畢夏不禁想,莫非是哪家的丫鬟?
嗯,丫鬟好啊,雖然顏值不似弄弦那般傾國傾城,但是能暖……
“啪!”
畢夏又在心里給自己一巴掌,自己自從弄弦之后,為什么腦袋里竟是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對,沒錯,都怪這萬惡的時代,污了自己這純潔的少年……咳咳,青年。
“環(huán)兒姑娘,你到這人跡罕至之處可有要事?”
畢夏最終還是沒能忍住心中的疑惑。
別說人跡罕至了,狗跡都罕至,外面外面駐扎了一萬偽帝軍,她能進(jìn)來,真是見了鬼。
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