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畢夏的動作幅度很小,但他還是驚醒了弄弦。
似乎弄弦很是疲憊,只是睜開一只眼睛,道了聲:“妾身給相公請安。”
隨后又閉上了眼,貼在畢夏胸口,不過半晌以后,又換了個方向。
但是下一秒好像又覺得不舒服,又往畢夏懷中縮了縮,還拿起畢夏一條胳膊,枕在脖子下。
畢夏看著弄弦這一連串的動作,也是真心覺得可愛。
小時候,畢夏養(yǎng)過一只小貓咪,只要一醒來,這家伙就一定在畢夏的被窩里,所在畢夏懷中某個地方。
不知如此,它總會邊換舒服的地方,邊呼嚕呼嚕的睡著,就像是無意識的動作一般。
當時畢夏就想過,貓這么可愛的動物,把自己吵醒也是心甘情愿的,以后要是xx自己吵醒,一定一巴掌扇飛她。
畢夏現(xiàn)在想到,真是想笑,自己小時候哪來的那種思想?
就現(xiàn)在這情況,就是自己晾出來,也不愿枕邊人受一點涼啊。
拋開那些想法,畢夏笑著道:“弄弦,快起來了,太陽曬屁股了。”
誰知,弄弦把被子往上一送,直接連畢夏的腦袋都蓋住,“嘻嘻,現(xiàn)在曬不到了?!?p> 畢夏無奈,寵溺的摸了摸弄弦,想著,弄弦都快趕上自己這個受過九年義務教育摧殘的人了,這賴床……
“相公,以后我們會每天這樣嗎?每天醒來看到的第一眼就是相公,總能聞到相公的味道,能像這樣,一直抱著相公,妾身感覺好幸福啊……”
畢夏聽著弄弦的夢囈,心中也是希望能一直如此,只是時代,畢竟不是開創(chuàng)的和平盛世,這,也許,終究只是奢望吧。
“會的,相公每一天都會陪著弄弦,晨起暮落,無數(shù)個春秋不變。”
這時候畢夏要是把他的想法說出來,那就不是直男,而是傻了。
突然,弄弦坐了起來,“不行的,相公,你還得陪麗華姐姐,妾身不能獨占你,以后相公就兩天……三……五天陪妾身一次就好了?!?p> “相公與你麗華姐姐還未大婚,相公每天都是你的?!?p> 畢夏對這事也挺無奈,人家陰家是大家族,雖然能跟著自己東奔西跑,但是該有的禮到了才能名正言順吧。
畢夏想著這陰家說不定也是在對自己投資,這種世家,有幾個能幸免。
自己穿越過來時,已經是劉秀29的時候,對以往的事,一點印象都沒有。
她娘家有什么人,都是干啥的,一無所知,自己還不能問。
“將軍,天演將軍,天仲將軍在老地方等您?!?p> 不用說,這絕對是某個老頭在報告,一般的士兵哪敢這么說。
“滾!”
“好嘞!”
“您快點啊!”
“滾!”
畢夏甚至都能腦補出小半此刻的形象:一臉猥瑣的笑,手中抓了不知道多少根雞腿,就坐在門前的臺階上,說了滾也只是往遠處挪一挪而已。
“相公,妾身給您更衣。”
弄弦一聽是畢夏的大哥二哥叫畢夏,也不再賴床,趕緊爬了起來。
之后,又是一番高速行駛,畢夏才摸著剛扎好的頭發(fā),走了出來。
“咳咳……”
畢夏輕咳一聲,隨后,只聽“嗖”地一聲,畢夏的面前已經多了三四根雞腿。
當然,多的不只是雞腿,還有一張猥瑣的臉,“仙師,小半親自考的雞腿。”
畢夏微微差異,原來以前小半一直吃的雞腿是他自己烤的。
不過畢夏還是想不通,這小半從哪逮那么多的雞的?更想不通的是,小半為什么不吃雞翅,偏生喜好雞腿?
不過這種小事畢夏也懶得問,無非就是小半靠著自己的能力抓的野雞唄,對于他來說,簡單的很。
隨手拽了兩根雞腿,亂啃一通,把大部分的肉啃掉,又給小半扔了回去,“別亂扔垃圾,有狗的話就喂狗,沒狗的話你自己看著辦?!?p> 說完畢夏就走了,獨留暖陽下,迎芬芳……凌亂的小半,“什么是……垃圾?”
……
“文叔,來了,快過來,看看這是什么。”
畢夏一進門,劉仲就迫不及待招呼道。
“啥玩意啊,還整的挺神秘?”
畢夏這才注意到此刻大廳中只有劉演和劉仲二人,劉仲還拿著一個布包玩弄著。
一看劉演,他竟然也在玩弄著相似的布包。
桌子上還有第三個布包,與劉演劉仲手中的一樣。
“咕咚!”
畢夏忍不住被面前的景象震驚。
這兩個大老爺們,才一晚上不見,就把內心潛藏的lo娘基因爆發(fā)出來了嗎?
說是布包,其實它們做工還是挺精致的,不大不小,類似于香囊,只是上面的系口是活的。
“大哥,二哥,你們玩吧,我就……對這個不感興趣,就……就不要了吧?”
畢夏心中忐忑,莫不是大哥受什么刺激了,要轉做女工?還要把自己拉著一起?
畢夏惡寒,山谷遇襲以及結果確實夠讓人難受的,但也不至于這樣吧。
“哎,怎么就不要了呢?必須的,過來拿著,這可是證明你身份的好東西?!?p> 劉仲玩弄著手中的布包,就像是摸著稀世珍寶一般,還勸說著畢夏。
畢夏看著二哥劉仲的樣子,心中一嘆,完了,好好的青年,就這么彎了……
畢夏一步一步往外挪去,他怕被這給里給氣的死給佬同化……
“文叔,你干嘛呢?快過來坐下,看看我們給你準備的好東西喜歡不喜歡?!?p> 這時,一直埋頭摸著手中布包的劉演注意到畢夏的動作似有異常,便出聲叫道。
畢夏的腳步一頓,得了,倆人都叫自己,那也不能走了,大不了自己就堅守原則,死活不與他們同流合污。
心中做好了決定,畢夏這才小心翼翼的坐在劉演旁邊的椅子上。
不過畢夏并沒有坐實,只是坐了半邊,另外一半浮空,決定待會一有情況,立馬就跑。
劉演拿起桌上的布包,遞給畢夏,畢夏顫顫巍巍的伸出手去接。
心中吶喊道:“你們兩個死給佬,送我香囊是他喵的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不過,下一刻,畢夏的手接到布包后,陡然一沉。
畢夏瞬間臉黑了,心中想著,“拿石頭逗我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