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江黎說完后,不等莫小璽做出反應(yīng),顧閆就強忍著心中的不爽,掛上虛假的笑容,把手伸到莫小璽面前,作勢要跟她握手。
“你好,很高興能認識你?!?p> 莫小璽白了一眼,語氣不屑。
“你高興我可不高興?!?p> 盡管如此,莫小璽還是飛速握了下手就把手抽出來了。
待兩人打完招呼,吳江黎才向萬谷歡走去。
“谷歡,我來看你了,今天還好嗎?沒事吧?”
吳江黎說著,就準備去牽她的手,可萬谷歡卻不著痕跡地躲開了。
“還好,沒什么事?!?p> “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p> 莫小璽聽她這么說,剛準備說出她發(fā)過燒這件事,看到萬谷歡的眼神示意就噤聲了。
“谷歡姐姐,我前幾天一直在家里休息,所以沒能及時知曉你住院的消息,今天我去公司上班在電梯里遇見吳哥時,我才知道你竟然住院了。
我聽吳哥說你住院了,可心疼你了,我今天下午還特意去超市給你買了只老母雞給你燉雞湯。
你還沒吃晚飯吧?來,我給你盛一碗,你別嫌棄啊,這可是我對你的一片心意呢,要是你不喝,我會難過的?!?p> 萬谷歡本來還打算拒絕,畢竟她跟顧閆的關(guān)系還沒有熟到這種地步,之前還因為顧閆跟吳江黎產(chǎn)生了不愉快。
但是聽到顧閆后面說的話,她想了想還是決定妥協(xié)了。
顧閆沒有做錯什么,一切都是誤會而已,更何況她還用心為自己熬了雞湯,她對自己這么好,自己又怎么好意思拒絕她的善意呢。
這么想著,萬谷歡沖顧閆笑了笑。
“謝謝你這么關(guān)心我,讓你費心了?!?p> “這有什么的,你是吳哥的初戀,我作為他最親近的妹妹,當(dāng)然要跟他一起好好照顧你了。”
聽到“妹妹”這個詞,萬谷歡的笑容突然凝固了,她記得吳江黎是獨生子啊,哪兒來的妹妹,更何況他們都不同姓,難道……是表妹?或者……
“來,張口,我喂你吧?!?p> 顧閆拿著碗,手中的勺子舉到萬谷歡面前,作勢要為她喝。
“不不不,不用麻煩你了,我自己可以的?!?p> 萬谷歡是真的不想讓她喂,總覺得心里隔應(yīng),但顧閆堅持要親自喂她。
“你不用跟我客氣的,你就讓我喂你嘛,我也想親自照顧你呀。”
萬谷歡覺得自己再拒絕就顯得自己太拒人于千里之外了,也只好妥協(xié)。
莫小璽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莫小璽看了一眼手機,是蔣青豐發(fā)來的消息。
“寶貝兒我忙完了,現(xiàn)在快到醫(yī)院了,你準備一下,咱準備回家?!?p> 莫小璽偷偷瞄了一眼顧閆和吳江黎,發(fā)現(xiàn)他們沒有注意自己,便開始在手機上飛速打字。
“乖乖你再等等,吳江黎來看谷歡了,我再陪谷歡一會兒?!?p> “吳江黎?他怎么會去那兒?”
“他說他要跟谷歡重新開始,具體的我還沒問,待會兒我問問看?!?p> “那行,你好了給我發(fā)個消息,我就在醫(yī)院附近等你?!?p> “好?!?p> 發(fā)完消息后,莫小璽本想把吳江黎叫到外面去問,但她又怕萬谷歡起疑心。
只好有些不自然地坐到吳江黎旁邊的位置,看著在喂萬谷歡的顧閆,盡量用最小的聲音問吳江黎。
“吳江黎,你不辭而別這六年,到底在干嘛?”
被問到這個問題,吳江黎一點也不驚訝,他早料到會有這一天。
“我有我的苦衷,只是我現(xiàn)在還不能說,但是請你們相信我,總有一天你們會理解我的?!?p> 聽到吳江黎說有苦衷,莫小璽也不好往下問了,但她還是對他不辭而別的行為感到氣憤。
“就算你有苦衷,你也不應(yīng)該不辭而別啊,你知道谷歡這六年因為你的不辭而別過得有多難嘛?”
“我那是沒辦法,我是真的不能告訴谷歡,你相信我的人品好不好?我不會無緣無故拋棄谷歡的?!?p> “那就算你不能說出你要離開的真相,你編個理由也行啊,剛開始我們還以為你蒸發(fā)人世了呢?!?p> “你說的我不是沒想過,可是當(dāng)時已經(jīng)來不及了?!?p> 吳江黎越說越激動,音量也不自覺地提高了一些。
萬谷歡突然聽到他的聲音,不禁有些疑惑。
“什么來不及了?你們在那兒嘀嘀咕咕什么呢?”
“哦,沒什么,我們……在說工作呢,工作,呵呵?!?p> 莫小璽隨便找了個借口含糊了過去,便起身說要離開了。
“那個……好餓啊,谷歡,老蔣還在外邊兒等我呢,我就先走了哈,你好好照顧自己,拜拜?!?p> 聽到莫小璽說餓,萬谷歡這才想起來她還沒有吃晚餐,忍不住為自己忽略她的行為感到有些歉意。
“我都忘了你還沒吃飯呢,那你趕快回去,回去吧,不用擔(dān)心我啊?!?p> 莫小璽給蔣青豐發(fā)了消息讓他到醫(yī)院底下接她,等蔣青豐到的時候,莫小璽不等回到車上就立馬拉著他的手邊走邊聊起來。
“乖乖,我問你個事兒你老實跟我說啊?!?p> 蔣青豐被她的行為搞得稀里糊涂的,不明白她怎么了。
“什么事兒啊?神神叨叨的?!?p> “你跟吳江黎做舍友那段時間,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他有什么異常的行為或反應(yīng)?”
“沒有吧……怎么了?突然問這個干嘛?哦對了,說到他我就來氣,這兩年的兄弟怕是白當(dāng)了,竟然也沒跟我們說一聲就這么走了,他還敢回來,還敢重新追求谷歡?
你剛剛說你要問他,你問到什么了?他怎么說?這個臭小子,改天我非得約他見個面揍死他不可!”
“哎呀你先別激動,我剛剛問你那個問題,就是為了揪出他不辭而別的真正原因。
我剛剛問他了,但他只說他有難言之隱,還說什么讓我們相信他,總有一天我們會理解他之類的話。”
聽到這句話,蔣青豐嗤鼻一笑。
“呵!難言之隱?他能有什么難言之隱???他家世那么好,含著金湯匙出生,成績又好,你告訴我他能有什么難言之隱?”
說到家世,莫小璽像是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