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疾總裁大佬×大力女保鏢 9
警察局里這會兒人不多,只有幾個還在值班的小年輕坐在工位上,看到局長領(lǐng)著一堆人進(jìn)來,態(tài)度還不是平時對待嫌疑犯的那種“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的審問臉,而是帶著慎重和尊敬,像是上級領(lǐng)導(dǎo)來視察時的態(tài)度。
這堆人估計來頭不小,幾人正好奇著,看到其中一個人正坐著輪椅,心里都有了猜測。
A市坐輪椅的大佬,也就只有一個。
局長安排人過來給他們一一做筆錄,林安安在司機(jī)進(jìn)去之前看了他一眼,等他出來的時候又看了一眼,狀態(tài)明顯不一樣。
她心里已經(jīng)有了結(jié)論,不過目前沒有任何證據(jù),她也不會隨便說些什么的。
褚年柏做完筆錄出來的時候,剛好輪到林安安進(jìn)去。兩人擦身而過的時候,褚年柏握住林安安的手,聲音低啞溫柔,“別緊張,按照事實說就好。”
林安安沒想到會有人對她說這樣的話,尤其是知道她身份的褚年柏。她奇怪地看了褚年柏一眼,看起來不像是發(fā)燒或者說夢話啊,難道是其實他自己緊張,被嚇傻了?
林安安摸不著頭腦,大佬的想法真讓人頭禿。
褚年柏暗下眼神,他知道她實力超強(qiáng),也不怕這簡單的審訊,只是在他眼里,總覺得她是一個嬌氣又愛撒嬌的小姑娘。
雖然,她沒有向他撒嬌過。
審訊室里,剛剛經(jīng)過大佬涼薄如刀的眼神洗禮,幾人還覺得體內(nèi)有點寒氣,現(xiàn)在進(jìn)來了一個軟萌軟萌的娃娃臉女生,幾人瞬間復(fù)蘇了一般,原本犀利的眼神都柔和下來,生怕她沒見過這陣仗,被嚇到了。
于是林安安經(jīng)過了一次像是見家長一樣熱切的審訊,比起對褚年柏時幾人都不敢多問的態(tài)度,簡直是天壤之別。林安安也十分配合的一一回答了。
等到審訊完畢,林安安出去之后,幾人整理語記才發(fā)現(xiàn),這個姑娘說的句句是重點,沒半句廢話,而且都是關(guān)鍵問題所在,看來是很有一套經(jīng)驗。
他們不禁感嘆,大佬身邊沒有幾個簡單人物啊,連個萌妹子背后都有故事。
林安安審訊完推開門,看到褚年柏就在審訊室門旁邊等著,警局里慘白的燈光下,更讓他俊美無暇的臉龐透露出一股像書中仙人般的疏離感和脆弱感,是那么的不可接近又讓人想要飛蛾撲火的朝向他。
褚年柏直起身看向她,上上下下地掃視著她,好像是生怕她在里面被動用私刑了一樣。林安安有點好笑,心底又有一股暖流緩緩流淌。
“別看啦,我沒什么事情。”她打趣地說,上前去幫著褚年柏轉(zhuǎn)過輪椅,往外走去。
等到一行人從警察局出來,已經(jīng)是深夜了,按照林安安一貫的作息,這時候她應(yīng)該已經(jīng)睡得不知天昏地暗了。
魏琛已經(jīng)叫來了家里的另一位司機(jī),開著低調(diào)的黑色商務(wù)車在門口等著。至于今天的的司機(jī),剛剛審訊完之后,警方調(diào)出了行車記錄儀和小館門前的視頻監(jiān)控。行車記錄儀不知道為什么出了故障,不能顯示任何畫面。
最后對司機(jī)再次審訊過后,暫時把他扣押下來了。
林安安對這個結(jié)果并不意外,他們可是公正守法的社會主義好公民,完全服從警察的安排。現(xiàn)在連保鏢都合法化了,怎么還有人暗戳戳的搞這謀財害命的一套。
夜已深,道路兩旁的燈光似乎都添上了朦朧的睡衣,有一種愜意又慵懶的美感。路上車不多,司機(jī)為了行車安全,車速也保持的不快不慢,十分安穩(wěn)。
林安安降下窗戶,夜風(fēng)寂靜,幾點星子在天上眨著眼,迷迷糊糊,讓她也跟著有了睡意。剛迷迷瞪瞪地閉上眼靠在窗戶上,林安安卻被咕咕聲一下驚醒。
她睜大圓圓潤潤的小鹿眼,似乎還沒反應(yīng)過來,等到肚子里又傳來幾聲。她差點從座位上彈起來,迅速捂住肚子,然后一臉臊意地看著褚年柏。
林安安終于在心里反思,怎么在褚年柏面前,她似乎全然沒有了以往的戒備心,這可不行,她可是國際知名的保鏢和柔道大家,不能辱沒了自己的名聲。
車廂里太過安靜,所以這幾聲更顯得響亮,褚年柏在一旁圍觀了林安安從瞌睡到被驚醒再到害臊的全過程,眼里泛起陣陣笑意,像是月光下的海邊,陣陣潮起。
不過怕林安安看到他笑惱羞成怒,褚年柏一番努力,克制住臉上的表情,只是林安安看到他周身氣場的轉(zhuǎn)變就知道他的好心情了。
是建立在自己出丑的基礎(chǔ)上的。
林安安無語的想,算了,也就破罐子破摔了,隨他吧。
零星的羞紅漸漸漫上褚年柏被黑發(fā)遮擋住的耳朵,她不在看著褚年柏,轉(zhuǎn)頭看向窗外,欣賞這美麗的夜色。
褚年柏手松松地握成一個拳頭,抵在鼻尖處,輕輕咳了一下,朝前座的魏琛抬起下巴示意:“太安靜了容易犯困,你放放歌吧?!?p> 魏琛打開手機(jī),從自己常聽的歌單里選擇一個,開始放歌。
舒緩的歌聲在車?yán)锪魈?,是《Night Changes》
“進(jìn)來我時常陷入思考
是否你也曾為此煩躁
正如這月色的變幻莫測
夢中浮現(xiàn)的一切愿景
都在夢醒時悵然消逝……”
褚年柏安靜地聽著,手下悄悄拿出手機(jī),點開外賣APP,搜索帝庭花園附近的那家劉記粥鋪,下單了咸骨粥,又選了幾個牛肉卷,幾樣小菜,夜色下,修長的手指在手機(jī)上滑來滑去,最后點了一盒虎邦辣醬,快速地付了款。
到了別墅,魏琛打算回去,被褚年柏叫?。骸疤砹?,你今天就在這里睡吧,你的客房還給你留著呢?!蔽鸿☆D了下,現(xiàn)在差不多凌晨一兩點了,回去又要耽誤很長時間,確實不太方便,于是就留了下來。
進(jìn)了屋,林安安剛剛在車上的睡意倒是都沒了,坐在沙發(fā)上準(zhǔn)備休息一下,拿著手機(jī)開始水群。褚年柏看她專心致志地玩著手機(jī),也沒叫她,推著輪椅往電梯去。
魏琛看到這個場景,糾結(jié)著要不要幫忙,他上去老板會不會拒絕。褚年柏卻停了下來,跟魏琛說:“我上去洗個澡換個衣服,一會要是門鈴響了,你去開門拿一下外賣?!?p> 魏琛點點頭,心里暗自吃驚,他還沒見到過褚年柏自己點外賣呢,如今稀奇了,為了林安安都開始用外賣APP在線點外賣了。
不一會兒,別墅的門鈴果然被按響了,魏琛剛打開門接過外賣,褚年柏就穿著深藍(lán)色睡衣,外面套著黑色外套,坐在輪椅上從二樓下來了。
魏琛把外賣放在桌上擺好,褚年柏看著他打開袋子,讓他也坐下來:“我可不是無良的老板,也點了你的份,一起吃吧。”魏琛雖然猜到會有,但此刻還是感動不已,這絕對是因為林安安的感化,才讓老板想到了他。
想著今天刷到的公司群里大家對于老板的八卦,魏琛真的想大聲對他們說,沒錯,你們老板就是遇到心上人了??上穆殬I(yè)道德和每年豐厚的獎金攔住了心里手舞足蹈滿是傾訴欲的小人,也堵住了他的嘴巴。
褚年柏看著客廳里還在手指翻飛地玩著手機(jī)的林安安,朝著她那邊提高了聲音:“安安,過來吃點東西?!?p> 林安安正和錢卓他們說著今晚的事情,順便讓他再去查一下那個司機(jī),聽到褚年柏叫他,趕緊應(yīng)了一聲。
“不說了,我真是快要餓死了,晚上在酒席上本來也沒吃多少,結(jié)果去了警察局又搞到現(xiàn)在?!?p> “喲,看不出來你和雇主關(guān)系都這么好了,直接叫你安安啊?!彪娫捘沁?,宋明調(diào)侃的說。
錢卓也跟著笑她,“這還是買一送一了,買個保鏢,送個女朋友。”
林安安沒好氣地對他們:“滾吧你們就,說好的職業(yè)道德素養(yǎng)呢!”
“那不是在你這里沒什么用嘛~”
林安安懶得跟他們憑,掛斷電話就往餐廳走,
作為無肉不歡的動物,褚年柏點的粥和小食完全是她的喜好,尤其是桌面上的辣醬。褚年柏是不吃辣的,魏琛跟在他身邊后也不吃了。
這個辣醬給誰點的幾人心知肚明。
林安安實在不能心安理得,坐下來笑嘻嘻地朝著褚年柏道了謝,然后開始風(fēng)卷殘云般地進(jìn)食。
看得出來,她是真的餓狠了。
褚年柏沒有嫌棄,心里想的是如何把她養(yǎng)的更胖一點,讓她不想再接別的任務(wù),一直待在他身邊就好了。
原本林安安今天是打算問為什么褚年柏對她這么特殊的,但她心里本來就有些逃避,再加上今天又太晚,林安安吃著褚年柏點的外賣,心里難得有些愧疚。
要不,過幾天再問吧。
說不定只是她剛開始工作,褚年柏想讓她趕緊適應(yīng)不要太過于緊張罷了。
于是林·縮頭烏龜·安安,轉(zhuǎn)頭就把這件事情放下了。
對她來說,當(dāng)務(wù)之急是提高自己的警惕和武力值,不能因為自己力氣大就松懈了。
褚年柏看著林安安頭都要埋進(jìn)碗里的樣子,心里敞亮明白,也沒有說什么。她不問,他反而是松了一口氣,他知道現(xiàn)在她那張粉嫩誘人的小嘴里說出的話一定不是她喜歡的。
到不如不說。
因為兩個人一個不敢說,一個不想聽,拖拖拉拉一個星期過去了,大家也還是沒有開口把話說明白。
周六,帝庭花園。
褚年柏家旁邊的別墅里,不同于褚年柏家在院子里種的花花草草,這里赫然設(shè)計成了一個室外練武場的樣子,一群黑衣保鏢就在院子里和別墅二樓進(jìn)行體能訓(xùn)練。
庭院里,一道在全是高大身材里嬌小身影顯得格格不入,但仔細(xì)看去,卻發(fā)現(xiàn)她正在一個一個放倒這些黑衣保鏢們。
大力拳頭,勾腳,回旋踢,高抬腿,手肘曲攻。林安安和黑衣保鏢們打的酣暢淋漓,大家知道彼此的實力,也沒有藏著掖著,更沒有因為林安安是個女孩子就手下留情,招招狠辣,毫不留情。
不過林安安也不是吃素的,畢竟是做過他們前輩和導(dǎo)師的人,驚人的爆發(fā)力和非常人的怪力被她用身法拳頭運用的恰到好處,駕輕就熟。
要不是林安安可以控制了自己的力道,只怕這會他們幾個都被送到醫(yī)院里去了。
一個多小時打下來,大家都累癱在地上,林安安大口的喘息著,對著天空露出一個極其明亮的笑意,“今天打得真是爽啊,下次有機(jī)會,我們多練練?!?p> 幾個小黑衣們也癱在地上,敬佩地對著林安安大笑:“前輩果然厲害,我們?nèi)可详嚕阋砸粚Χ嘁材艽虻刮覀??!?p> 林安安知道自己不過依仗著自己的天生怪力,也謙虛地說:“哪里,你們很不錯了,我其實也累斃了,要是你們不是一下子全上而是一個一個上的話,我就撐不住了?!?p> 她的爆發(fā)力好,但畢竟身高體能還是不如他們,要是真的輪番上陣,拼體力消耗的話,她還真不一定能贏。
林安安覺得這個別墅是真的好,器材多,還有陪練,她在心里盤算著來這里住的可能性有多大。
輪椅滾動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林安安就這么躺在地上往外看去,正是褚年柏過來了。
好吧,林安安接著望向天空,天色很藍(lán),像是海底的顏色映上去了一樣。
她能住在這里的可能性為零,林安安無奈的想著。
輪椅滾動到了林安安的面前,褚年柏骨節(jié)分明,線條流暢的手朝她伸過來,“地上涼,你一個女孩子不要一直這么躺著?!?p> 尤其是在一群男人中間,褚年柏忍住心頭的不滿和醋意,把林安安拉了起來。
林安安是真的力氣耗盡,她耍賴皮般的任由褚年柏施力把她從地上扯起來,本想著他拉不動就會放棄,沒想到褚年柏臂力居然完全可以把她拉坐起來。
她偏頭打量著褚年柏,十分好奇,他這恢復(fù)的未免也太好了吧,總覺得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做到的事情啊。
褚年柏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不過看她臉上還掛著剛打完后的暢快之意,只以為她是在回味剛才的打斗。
打一架后這么開心嗎?褚年柏心里又有些對自己的不滿。
恢復(fù)的還是不夠啊。
看著乖乖坐著的林安安,他揉了揉她汗?jié)竦念^發(fā),在她驚訝的目光中幽幽地說:“明晚就要參加聚會了,你臉上還有淤青,是想要到時候傳出來天晟集團(tuán)董事家暴的傳言嗎?”
丁一口啦
咸骨粥和虎邦辣醬真得很好吃哦!不是在打廣告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