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蛋,怎么哪都有你?”麗莎瞪了一眼李歸塵,然后轉(zhuǎn)頭看著兩個新人,開始了她的講述。
“升華邪教的起源在我們這些人中間其實并不是一個秘密。”她首先說道,并在說完這句話后稍微思考了一會,組織了一下自己的語言,才接著說道:“在3018年,也就是距今二十年前,超光速躍遷引擎的理論被提出后,為了能盡早讓人類邁入星河時代,全世界的科學(xué)家都爭先恐后的投入到了引擎的研究中去。而這其中有一部分科學(xué)家,在經(jīng)歷了幾年的研究,仍舊沒有取得有效的進展,反而制造了大量的時空奇點后,認(rèn)為星辰大海并不是人類發(fā)展的出路,另一個宇宙才是。
于是,這些科學(xué)家秘密的聯(lián)合起來,以能夠制造出穩(wěn)定的時空奇點為目標(biāo),開始了他們的研究。
然而,這項研究是不被科學(xué)界所承認(rèn)的,他們認(rèn)為時空奇點現(xiàn)象最終只會將兩個世界毀滅掉,并不能給人類帶來更加美好的未來。
于是這些科學(xué)家備受排擠,最終,他們的實驗室也被贊助他們的公司給收走了。
這些走投無路的科學(xué)家可能也是因為遭受過多的謾罵與排擠,于是他們的精神就變得不太穩(wěn)定起來。
科學(xué)行不通的事情,宗教卻能很輕易的辦到。于是這些科學(xué)家成立了升華邪教,在之后的五六年間,升華教派在世界范圍內(nèi)發(fā)展的越來越大。當(dāng)各國政府發(fā)現(xiàn)這個邪教團的時候,它的規(guī)模已經(jīng)達(dá)到了令人咋舌的地步。
于是,各國政府?dāng)M定了一份協(xié)議,這份協(xié)議被簡稱為‘最高協(xié)議’。而我們的故土組織,就是這份協(xié)議的產(chǎn)物之一。
3020年,各國政府開始了對境內(nèi)邪教徒的大規(guī)模清剿,在那場普通人看不到的戰(zhàn)爭中,我們的死傷慘烈,但最后我們還是勝利了。邪教徒的數(shù)量銳減,他們被迫轉(zhuǎn)為了地下活動。
而在這之后,為了應(yīng)對殘存的邪教徒,各國政府保留了故土組織,以應(yīng)對各地的時空奇點現(xiàn)象和追查邪教徒。
以上就是我們所知的關(guān)于升華邪教派的全部內(nèi)容了。”
麗莎說完,眼神望著遠(yuǎn)方,神情低落,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一般。
萊特與恩雅邊走邊消化著剛剛的信息。他們倆此時都有一種正站在一扇門前的感覺,門的另一側(cè)是一個與他們以往所知的完全不同的世界,那個世界充滿了鮮血和爾虞我詐。而現(xiàn)在,他們卻要推開這扇門,去那個世界一探究竟了。
在講完升華教派的事情后,麗莎的情緒就一直很不對勁。最后到了宿舍區(qū),幾人將要分別的時候,麗莎也是無精打采的說了一句“晚安,明天見。”就失神地走掉了。
“麗莎姐這是怎么了?”與麗莎道完別,萊特才有些摸不著頭腦地問道。
“哎……”李歸塵先是嘆了聲氣,然后說道:“可能是提起升華邪教的事,讓她回憶起了那件往事吧……”
“什么往事?”萊特當(dāng)即問道。卻不料李歸塵敲了一下他的頭。
“別什么事都打聽,趕緊回去睡覺……明天你們倆要是遲到了可是要扣工資的啊?!?p> 他最后一句話是對著兩個人一起說的,說完,他也轉(zhuǎn)身走進了一棟樓內(nèi)。
萊特揉著腦袋,不解的看著李歸塵離去的方向。
“不說就不說唄,打我干嘛啊……還用這么大力氣。”
恩雅則是看著李歸塵離去的方向,眼睛里閃爍著猶豫之色。
“那個……”她突然拽了拽萊特的袖子。
“嗯?怎么了?”萊特有些疑惑的看向了恩雅。
“他還沒告訴我們……我們的宿舍在哪兒……”
“臥槽!”萊特大驚,“姓李的你給我站住!”
“坑爹?。。。 ?p> 故土空島靜謐的夜空中,突然傳來了萊特的一聲慘叫。
………………
第二天一早,卡西歐與尤雷兩個人便兵分兩路,從酒店出發(fā)了。
卡西歐坐在出租車上,擺弄著一個銀色的小方塊,神情自若。
出租車很快就到達(dá)了總督府。卡西歐在付錢下車后,看著這棟充滿著奎克帝國風(fēng)格的華麗建筑,輕笑了一下,然后邁步走了進去。
卡西歐走進總督府后,對前臺出示了一下自己的證件,于是前臺便聯(lián)系了本地的總督,一位名叫昂特的中年男性。
在那之后,卡西歐便被帶進了總督會客室,等待昂特回來。
等待的過程總是有些無聊,卡西歐閑著沒事,老毛病又犯了。
“哎,小姐姐,你叫什么名字???”他向在身后服侍著的女仆問道。
那女仆還算漂亮的臉蛋上浮現(xiàn)出一抹猶豫之色,但出于禮貌,她還是回答道:“我叫艾米麗,艾米麗·米卡葉琳?!?p> “哦……艾米麗,多么美麗的名字。就和你的人一樣?!笨ㄎ鳉W臭不要臉的夸贊起了一個爛大街的女性名字。
但女人就是吃這一套,女仆小姐當(dāng)即就開始捂嘴嬌笑,一邊笑還一邊用甜甜的嗓音說道:“哪有,別人都說我這名字爛大街呢。”
“但是在我眼里,這個名字因為你的緣故,就很美?!笨ㄎ鳉W情場老手了,又豈會接不住這矯揉造作的謙虛?
卡西歐隨即又附在女仆小姐的耳朵旁低聲的說了什么,逗得小姐姐咯咯直笑。
就在女仆小姐起身,還想說什么的時候,會客室的門開了,一個稍稍有些發(fā)福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女仆小姐在看到這個男人進來后,面容一整,并躬身行禮道:“總督大人好?!?p> 沒錯,進來的男人正是本地的總督——昂特·厄爾蘭格。
昂特先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女仆,說道:“你先下去吧?!?p> “是。”女仆再次躬身行禮,退出了房間,并帶上了房門。
“你好,我是本地總督昂特·厄爾蘭格。聽說閣下找我有事?”昂特的臉上帶著和藹的笑容坐到了卡西歐的對面。
卡西歐點點頭——此時他已經(jīng)收起了玩樂的心思——并自我介紹道:“卡西歐·西索,故土組織的一名特工?!?p> “啊……我記得你,前兩天你和另外一位特工來我這兒登過記,另外一位特工呢?怎么不見他的身影?”
“他還有事要辦?!笨ㄎ鳉W答道。
昂特頓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東西。但他很快就恢復(fù)了正常的表情。
“不知閣下此次前來,有什么事嗎?”昂特問。
“既然這樣,那在下就開門見山的問了?!?p> 卡西歐看著昂特的眼睛,吐字清晰的問道,“總督閣下是否曾做過對我們二人不利的事?”
[我知道是你干的。]
“閣下何出此言?我怎么可能做過這種事?”
[但我的屬下可以。]
“哦?”卡西歐夸張的做了個疑惑的表情,“那有沒有可能……是您的屬下做的呢?”
[想就此揭過這一頁,沒門。]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我手底下那么多號人,他們一天都在干什么我可不能都知道?!卑禾厝耘f是那副笑瞇瞇的表情,說道。
[就是我們干的,但你沒有證據(jù),你能奈我何?]
“也對……”卡西歐點點頭,“那總督閣下可不可以允許我調(diào)查一下您身邊的人呢?”
[沒有證據(jù)我就調(diào)查唄。]
“這個恐怕不行?!卑禾孛媛峨y色,“在總督府沒有出現(xiàn)邪教徒的蛛絲馬跡的情況下,以閣下的權(quán)限并不能調(diào)查本地的官員?!?p> [話我已經(jīng)說明白了,你今天甭想從我這問出任何事情來。再繼續(xù)下去當(dāng)心我翻臉。]
這兩個人都是老狐貍,看上去表面和和氣氣的在交談著,其實話里都藏著話。
昂特說完,兩個人心照不宣的對視了一眼,隨后,卡西歐突然笑了起來,“那看來總督大人與此事是沒有任何關(guān)系咯?!?p> [算你狠,我沒轍了。]
“是的,我從來不知道有這檔子事發(fā)生,你們的信息泄露,我也很遺憾。”昂特說著,還搖了搖頭,很遺憾的樣子,但抑制不住的上翹的嘴角出賣了他的真實想法。
[算你小子識相。]
卡西歐臉上掛上了戲謔的笑,說道,“我可沒說過我們的信息被人給泄露出去了,閣下是怎么知道的呢?”
卡西歐在第一句話就給昂特挖了個坑,他只說了‘不利的事’而只字不提信息泄露,到最后,他假裝服軟過后,昂特終于還是因為太得意而露出了狐貍尾巴。
“這……”昂特心慌了一下,但他表面上還是神態(tài)自若的解釋道:“這只是猜測而已,我只是順口把心中所想給說出來了?!?p> “看來總督閣下很注重信息方面的問題???”卡西歐陰陽怪氣的說道,“說起不利的事首先想到的不是謀殺這種危害生命的事,而是率先想到了信息泄露啊?!?p> “額……是的,我是很注重信息安全的……呵呵……”昂特略顯慌亂的說道,他此時已經(jīng)不像剛才那樣鎮(zhèn)定自若了。
“呯!”卡西歐在這時狠狠地敲了一下桌子,嚇了昂特一大跳。
“別裝了!事到如今你再裝還有用嗎?”
“額……”
就在昂特思考對策之際,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進!”他立刻就叫門外的人進來,好緩解一下此時屋內(nèi)緊張的氣氛,也給他爭取點時間思考對策。
門開了,剛才的女仆端著兩杯咖啡,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