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無跡圖?”韓始問。
“對,不是說無跡圖就像這樣嗎,只要注入龍脈之力,就能看到所有人的方位。”云扇答。
韓始搖頭:“無跡圖可是能將整個大陸都涵蓋其來的,而且真正的無跡圖用處可不止僅僅是找人而已,那種寶貝怎么可能會給我們?這個很明顯不是啊,充其量是個簡化版,能覆蓋小部分化境……話說回來,這個地圖每個人都有嗎?”
“不,只給了我們,一來因為我們組隊了,二來我們?nèi)齻€都是剛摸到門檻的水平,實力上跟其他人沒法比,所以為了公平一點才……”韓休解釋到,“不過我還是覺得有云扇的原因在,畢竟是云院長的掌上明珠?!?p> 云扇面色不善,翻了個白眼道:“無聊,都說了爹爹不是那樣的人。”
韓始興奮:“管他什么原因呢,既然只有我們有,就要毫不客氣的好好利用這個簡化無跡圖。所以呢,云扇,你昨晚死揣著不肯說的辦法是什么?怎么才能找到黑靈石?”
“黑靈石多存于幽暗之地,洞窟、巖壁之類的,埋在漆深之處不見光的地方便是了。這個化境我比你們倆熟悉,恰好知道一個絕妙的地方,一定有很多黑靈石?!闭f著,云扇神色猶豫,“只不過,這種黑暗之地向來多有危險,所以我也不曾進去過?!?p> “嗯,在哪里?”韓休面色不改,將地圖移向云扇,示意她指出來位置。
云扇小心地覷了韓休一眼,伸出纖細的小手戳向一處,道:“就是這了?!敝讣饬攘葞坠P勾勒出山脈的形狀,山頂上浮著一團厚重的黑云,旁邊畫著殷紅的危險標記,透露出不祥的氣息。
梧桐山脈,綿延百里之長,雖然比不上化境中其它連綿不絕的山脈,但透不過絲毫陽光的山脈里總是帶著一些禁地色彩。
好在這山脈有一段落在比賽范圍內(nèi),雖說只有仿若冰山一角的山谷,對三人來說已然足夠。
一早就出發(fā),直到天黑時三人才站在一截路的盡頭看著眼前漆黑一片的梧桐山,巍峨的山體在月色下漆黑而幽深,直直向上拔起,當真沖進一片黑云中看不見。
那黑云也是邪氣非常,將月色遮掩得剛剛好,只停在小路盡頭的三人身上,再往前一步,路上便沒有任何光了。
偶爾響起鴉聲,連通著山谷的那道開口,宛如罪惡的誘惑,揮舞著黑色的絲帶正邀請三人踏入不該進去的深淵。
韓始吞了口口水,道:“我們今夜還是別進去了,待到明日天亮了再出發(fā),如何?”
云扇看了他一眼,意外的沒有唱反調(diào),頗為認同的點頭:“我也這樣覺得,我們?nèi)吮揪蛯嵙θ跣?,縱使是普通的山,夜間闖進去也是無稽之談,更遑論梧桐山。山中有何等走獸飛禽我們一概不知,盲目闖入絕對是送命。”
韓休隱隱有種異樣的感覺,仿佛自己的心真的順應了山谷中的呼喚,恨不得眼下立刻踏進那片陰森詭譎的山谷中,好在韓始和云扇的話及時點醒了他。
兩人說的沒錯,貿(mào)然踏進梧桐山與自尋死路無異。他想了想,拿出地圖坐在地上展開,韓始二人也圍坐下來。
地圖與早上又有了大變樣,原本在最上方的太陽現(xiàn)在滑動到下方,而原本的位置則被月亮取代,紙張上的顏色大范圍變成了夜色的暗。
圖中標志著他三人位置的葉子已經(jīng)移動到了梧桐山脈旁,葉子的顏色也隱隱發(fā)紅,用手摸索上去甚至在發(fā)燙。
他看向云扇,云扇點入龍脈之力,面色變得凝重:“地圖在提醒我們此處危險,葉子發(fā)燙就是提醒我們處境危險?!?p> 話音剛落,她小手一轉(zhuǎn),劃向不遠處一個帳篷的圖案,道:“這是附近的一個落腳點,是訓導師們平日里來附近照顧魔獸時的臨時住所,如今沒有葉子,說明沒有人在,我們今夜在這里過夜?!?p> 聽云扇提到葉子,韓始好奇地打量了下地圖,發(fā)現(xiàn)其他上百片葉子標記都已經(jīng)擴散在比賽范圍內(nèi)各處,可他們?nèi)怂诘牡胤街車鷰资锒紱]有人影。
韓始嘆道:“竟然只有我們來這附近了?!?p> 云扇翻了個白眼道:“不來才正常吧,畢竟山頂上那片不詳?shù)暮谠茻o論隔了多遠都很醒目?!?p> 韓休點點頭,一臉認真:“但是我們還是來了?!?p> 云扇露齒一笑,兩個酒窩里塞滿了月光:“富貴險中求。雖然爹不是這么教我的,但我覺得要有點冒險精神?!?p> 韓始跟著笑,道:“聽你這么一說,你也不是那么討厭的人。走,明天去討富貴?!?p> 三人起身離開,臨走前韓休回頭看了看梧桐山那道幽暗的縫隙,他總覺得在那道縫隙里有什么在等著他,這種感覺就像屬性測試當天早上浮現(xiàn)的感知,是一種難以言狀的預感,一種介于篤定和懷疑之間不清不楚的念頭。
他轉(zhuǎn)身離開,抿嘴等待著明天,等待不知道指向何方的命運。
椰樹顯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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