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洲在外面找了個地方等著,許久都不見云落出來,心里難免有點擔心,正準備去看看,就瞧見他的云落師姐漠然著一張臉走了過來。
“師姐,你沒事吧?”笑容滿面,都能閃瞎她的眼。
“沒事,我們?nèi)フ覀€安靜點的地方,最好沒什么人?!痹坡浜谜韵镜靥袅颂裘迹卣f道。
魏洲默默地將手擋在了胸前,泫然欲泣,“師姐,我還小,這種事是不是太早了?”
云落:……
云落不甚在意地笑笑,“沒關系的,這算什么,師姐我還比你小一歲呢。這種事,無所謂早不早,習慣了就好?!蔽褐蘼牭竭@話,猛地咳嗽起來,還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師姐,到底要干嘛???”魏洲特狗腿地跟在云落身后。
云落皺眉,“你別這樣,好好的一個俊俏兒郎,你這樣狗腿賤兮兮的,會給我一種幻想破滅的感覺。”還記得魏洲剛上山那會兒,白衣清俊,風華無雙,多好看啊。怎么現(xiàn)在這滿臉堆笑的,跟凡間風塵之處的老鴇一樣,讓人惡寒。
魏洲:……所以他變成這個樣子怪誰?他本來也是個翩翩少年郎好吧,舉手投足都是說不出的風流雅意。
“師姐……”那幽怨的眼神讓云落一哆嗦,“行了行了,快點的,找個人少的地方?!?p> 最后他們?nèi)チ思也诲e的酒樓,二樓有包間,獨立的。想來是為修士準備的。
兩人都落座后,云落取出了一個小巧的墨色圓盤。
云落邊拿邊解釋,“這是塵煙真人當初送我的,我在碧水閣的其中一個修士身上放了點東西,用這個可以聽到他們說了什么。”
魏洲:……為什么他的親叔叔是天元宗執(zhí)法長老,他卻從來沒有過這種好東西……
清月門眾人:廢話,你能跟我們云落比嗎?
魏洲眼里的羨慕實在是太明顯了,都要溢出來了。云落瞇著眼,舔了舔唇,有些不好意思。
“這個我只有一個,若是以后有別的好東西,我給你留一份。”
魏洲錯愕,然后失笑,“師姐你不必如此,我只是羨慕,沒有向你討要的意思。”
云落不甚在意,魏洲之前護著她,自己是不會虧了他的?!澳蔷彤斪髦x禮就行了,之前在那幾個幽林谷修士面前,你護著我,就當是我要謝謝你?!?p> 魏洲不語,心中溫暖。那只是人之常情,護著同門是應該的,更不用說云落是個女修了,他若坐視不管才有問題。
“哎,你知不知道,幽林谷有三個弟子失蹤了。”從圓盤里傳出的聲音打斷了云落和魏洲兩人的心思。
魏洲臉上是毫不掩飾的擔憂,雖說當時處理了那幾具尸體,還是怕會惹禍上身。
云落臉上一片風輕云淡,看不出什么。
“什么失蹤了,我看他們就是在山下的小鎮(zhèn)玩得樂不思蜀呢。你也知道那三個都是什么人,那個范杰仗著自己是幽林谷某位長老的子孫,行事無禮又不求上進,恐怕是在山下碰見哪個姑娘了?!?p> 魏洲:……確實是在山下碰見姑娘了,不過,色字頭上一把刀,三個人都把命搭上了。
云落:那范杰是幽林谷某位長老的子孫?有這樣的小的,老的估計也好不到哪兒去。
“不過我說,你剛剛攔著我干嘛???那個女修的眼睛這么招人,又漂亮?!?p> “你少來,人家正經(jīng)姑娘,你別去禍害人家?!?p> “什么叫禍害?是,我是經(jīng)常玩玩而已,但是那個不一樣啊,就沖那張臉,我都能感興趣好久。”
“閉嘴吧你,也不照照鏡子。自己長什么樣不知道?。咳思铱吹蒙夏銌??”
“你就是嫉妒,嫉妒!”
云落:……怎么說的都是些廢話,沒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聊嗎?不能說點有深度的?
魏洲若有所思,“師姐,若是你下一次比試的時候被他們認出來怎么辦?另外還有一件事不知道明憲師兄有沒有告訴你。那碧水閣有名弟子叫唐哲,還記得嗎?就是那個被你淘汰的新弟子。他的修為精進得實在是太快了,根本就不合理?!?p> 只怕是走了什么歪道。最后一句魏洲沒說,但是云落已經(jīng)聽出來了。
“嗯,認出來就認出來吧,我也沒做什么。至于唐哲,暫且先不管,若是他自己不長眼撞上來,就不能怪我了。”實力精進?走了歪道?能比她歪嗎?!
然后云落又試探地問道,“如果說那唐哲的修為不合理,那我的呢?我提升得可比他快多了?!?p> 魏洲迅速反駁,“那怎么能一樣?他能跟你比嗎?師姐你是天賦異稟,跟他不一樣的!”真夠雙標的,云落扯了扯嘴角。
“嗯,我觀你的靈力雄厚,如今是什么修為?”云落好奇。
“呃,才剛剛筑基?!蔽褐奕鐚嵒卮稹?p> 云落認真地打量了他一眼,十八歲的筑基修士,在天元宗也絕對是搶手的,天元宗的人居然舍得讓他來清月門,也是稀奇。
“低什么頭啊,有什么好羞澀的。十八歲的筑基修士,前途無量??!我也不過筑基中期罷了?!?p> 魏洲:……你確定自己是筑基中期嗎?他那天可看清楚了,幽林谷三人全都是筑基期的,為首的范杰明顯是筑基后期,這樣都被云落一劍搞死了兩個,還一個就剩一口氣了,這是筑基中期該有的實力?
云落:……只能說那幾個貨實力不行。
“我告訴你,你不要用這個眼神看我??!說了中期就是中期?!?p> 魏洲撇撇嘴,“那兩人半天了也就閑聊,沒什么有用的信息,要不我們先回去吧?!?p> 云落將圓盤收起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