椿沅的眾高手一時之間士氣高漲,他們在飛舟之中談笑風生,并沒有開戰(zhàn)前的那份緊張,也許這就是實力決定的吧...他們的實力幾乎足以匹敵斯年大陸上任何一個勢力,單是他們身上釋放出來的靈壓都足以震懾一方。
然而唯獨兩個表現(xiàn)不輕松的人,就是岑子和牧歌。岑子是因為關(guān)心,因為在乎...如果她的小天哥哥有意外,她有可能都會失去奮斗下去的動力。牧歌嘛...她是唯一清楚小姐和楊沽天之間糾葛有多深的人,她可以想象到失去楊沽天后的小姐會...同樣是關(guān)心,但她們各自關(guān)心的人是不同的。
“小姐...你不必太過擔心吧...畢竟咱們可是出動了三百名高手。楊家族地留守的高手總數(shù)想來也不會超過兩百,我想咱們肯定可以救出小公子?!蹦粮瑾q豫再三,最終還是開口勸慰道。
“唉...”岑子嘆了一口氣,接道:“話不能這么說,咱們畢竟是外人,直接威逼之下,如果楊家的人自覺丟了面子...我想也是有可能對咱們反撲的,甚至不惜一切代價!”
“這...”牧歌其實也對這件事情有所擔心。
牧歌良久沒有回復(fù),岑子繼續(xù)道:“救小天哥哥自然重要,但要是因為這件事?lián)p傷了家族根基,我又怎么對得起家族對我的托付...”
看著小姐傷神的樣子,牧歌深感她擔子上的壓力有多重,只可惜自己能力有限,也不能幫小姐分擔多少。
......
斯年大陸,楊氏族地,陽子家。
“喂!女兒已經(jīng)好幾天不吃不喝也不出來了,你還不去看看?!”陽子的母親向一個男人輕喝。
而這個男人正是楊家商貿(mào)堂長老楊德弘,也就是陽子的父親。女兒是父親的小棉襖,女兒不開心,楊德弘心里只會更難受。而這個時候妻子還在埋怨他...
“行啦!整天嘰嘰喳喳的,女兒心里想的什么,你不知道嗎?還不都是楊沽天啊,要說這是多好的孩子啊,怎么就被人這樣冤枉呢!”楊德弘沒好氣地說著:“還有啊!李梅,你跟楊沽天他媽說那些,咱家閨女身上的責任是推出來了,可是閨女的心能出來嗎?”
原來陽子的媽媽叫李梅,這是一個可以勾起很多人回憶的名字...
在聽了楊德弘的話后,李梅張了張嘴,愣是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還有!”楊德弘繼續(xù)道:“你現(xiàn)在一味地抱怨,有用嗎?咱們應(yīng)該考慮的是能做些什么才能把女兒的心結(jié)打開!”
“我...”李梅思考了片刻,還是沒有說出什么。
“唉...”楊德弘嘆息一聲,繼續(xù)道:“閨女想要的是楊沽天得救,咱們還是想想從根本解決問題吧。”
從根本解決問題?李梅心中疑惑,太上長老都出面了,自己家有什么辦法?
良久之后,李梅說出心中的疑惑:“德弘,你說的根本...不會是想把楊沽天救出來吧?”
“是??!”楊德弘不置可否地回道:“這小子不知道上輩子是積了什么功德,才能讓我閨女這么在意...”
這話聽起來,竟然有些吃味...不過作為父親,楊德弘還是希望能夠幫到女兒,只是便宜了這個臭小子。
此時此刻,李梅只覺得自己的丈夫有些沖動了,于是開口提醒:“有兩件事你要記住...一,陽子是定有娃娃親的,如果最后你選擇了天天...楊寧懷那邊你怎么處理?二,太上長老插手了,你...兼任的商貿(mào)堂長老,又有什么資格?”
這些話聽在楊德弘的耳朵里,顯得格外刺耳!他怎么會想不到呢?他只是懶得去想,他所希望的只有一點,就是讓女兒可以恢復(fù)原來的陽光狀態(tài)。
此時只見楊德弘在房間中不停地踱著步子,然后時間在一分一秒地流動著,從不曾停歇。
突然,楊德弘雙臂一揮,大喝道:“不管了!干!”
這突如其來的大喝嚇了李梅一跳,怒道:“有病啊!干什么啊?!自己的想法也不說,你...”
楊德弘立刻打斷她:“現(xiàn)在最主要的就是閨女的狀態(tài),咱們必須要做的是讓她開心起來,這樣才能保證她的健康不是!”
“廢話,你說的誰不知道啊...但是怎么干?!”李梅應(yīng)道。
“額...”楊德弘沉吟片刻:“這個嘛...我去找執(zhí)法堂長老約個酒,然后安排幾個親信把人劫出來!”
楊德弘很是得意地說著,不過李梅立刻一盆冷水潑了下來:“執(zhí)法堂執(zhí)事多少人?什么實力?你這個商貿(mào)堂又是什么實力?有多少人?”
“不如啊...你去找執(zhí)法堂的長老,分散注意力;我來去給執(zhí)守的執(zhí)事們送點吃食,不過給加些藥,這樣...”李梅自說自話,說著她還掩口輕笑起來。
“胡鬧!咱們家是這樣的家庭嗎?!”楊德弘一臉嚴肅地說著,隨后就像是四川變臉一般,迅速換上一張笑臉:“不過~的確是個好主意~哈哈~”
楊德弘的變臉讓李梅心中一顫,先是嚇了一跳,而后...她握緊拳頭朝著楊德弘的胸口打了一拳,輕啐道:“討厭~”
這一聲嬌媚得很,讓楊德弘骨頭都酥了,他興奮地將妻子攬入懷中,兩人便各自去準備了...
數(shù)小時后...
“老哥~請~”楊德弘帶著一個年紀看起來比他還要大上十歲的人來到一個飯莊,并謙虛地禮讓道。
“哎呀~老弟,咱們都是長老,不要這么客氣嗎~”執(zhí)法堂長老道。
楊德弘繼續(xù)客氣道:“那不一樣,如果沒有老哥幫我們商貿(mào)堂維持秩序,那得有多少人跟我們這耍無賴啊~哈哈~所以老哥才是我們商貿(mào)堂的中流砥柱!”
“哈哈哈哈~”執(zhí)法堂長老看起來很是受用這一套,也不再謙虛:“不是老哥吹!只要有老哥我的執(zhí)法堂在,不論遇到什么樣的麻煩,都可以迎刃而解!”
“那是那是~老哥說得對~我們哪個堂口都離不開老哥的支持啊~嘿嘿~”楊德弘應(yīng)承著。
......
而此時在執(zhí)法堂門前,李梅提著很多吃食就要進去。守門的執(zhí)事自然是認識她的,畢竟這也是家族核心長老的內(nèi)眷,所以并沒有多做阻攔。
就這樣李梅很順利地進入了執(zhí)法堂,并在地牢的鐵門外轉(zhuǎn)了片刻...在確定了人數(shù)可控后,向地牢走了過去。
“李夫人,這里您不能進。”地牢守門執(zhí)事雙手抱拳,攔住了李梅。
李梅也不惱,溫柔地說著:“你們應(yīng)該也清楚,其實之前我女兒是承認過的——那個楊繼亮不是楊沽天所殺。而現(xiàn)在楊沽天在此受過...我們也是有責任的不是~讓我進去看看吧~”
說著,她把手中的吃食分給了守衛(wèi)執(zhí)事一份:“你也辛苦了,來,吃點吧~我就進去安慰一下這苦命的孩子~”
當守衛(wèi)執(zhí)事接過手中的吃食后,才發(fā)現(xiàn)...鮑魚、魚翅等各種山珍海味應(yīng)有盡有,一時之間也克制不住自己了,說了聲謝謝就去一旁自己吃了起來。
見到執(zhí)事轉(zhuǎn)身,李梅皺了一下鼻子,表示對他的鄙夷。隨后,她打開鐵門走了進去...
“我的時間到了?”楊沽天的聲音從地牢底層幽幽傳來,說不出的凄涼。
“噓!”李梅輕輕地虛了一聲,便快步走到楊沽天的面前。
當楊沽天看清來人竟是陽子的媽媽后,也是一驚:“阿姨?!您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