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們沒說太多的話,晚玉去復習,寧愿去撩學長。等晚玉寫完一套真題,寧愿告訴她已經(jīng)和學長好上了。
晚玉回想了很多關(guān)于以前她和寧愿談話的事,還有些不愉快的事,每次都是寧愿做出妥協(xié)。
寧愿現(xiàn)在大概又和誰在一起了吧,晚玉想,那媽媽會不會發(fā)現(xiàn)她一直沒醒過來。
晚玉想了有一會兒,向陽在外面喊她。
“阿玉,你怎么了?是不是鬧肚子了?”向陽擦干了手,見晚玉的那個隔間還是關(guān)著門的。
晚玉心神回來了,立刻應(yīng)到:“沒事,我馬上就出來了?!?p> 看看時間,都八點十七了,再不回去虞識澈都要打電話了。
洗完手,一邊走一邊用虞識澈的手帕擦手,他一直保持著帶手帕的習慣。
兩個人剛出洗手間就看到了蹲在外面的幾個女人,都在抽煙,化著清純淡雅的妝,戴著紅色的美瞳,穿著兔女郎的制服。山上禁煙,唯一能抽煙的地方就只有廁所里了。
抽到一半再進廁所里面把煙蒂丟進下水道,隨著水流沖走。
看到兩個人出來,她們倒是沒太大反應(yīng),晚玉也只是看看了一眼她們,向陽拉著晚玉想離開,晚玉卻不肯走。大家就這樣沉默,打破眾人之間氣氛的不是這群像是太妹一樣的人物,也不是晚玉,是尋人的晉暢。
他第一眼就找到蹲在地上的那個女孩,立刻趕過去想要掐了女孩的煙,卻被女孩躲過去。
“殷殷,你別抽煙了,醫(yī)生說你身體不好?!?p> 女孩也沒生氣,起身退到了墻邊,冷漠地說,“我不認識你?!?p> “殷殷,你別鬧了,好不好?”晉暢無奈的說,“跟我回去?!?p> 女孩卻只堅持,“我不認識你?!?p> “殷殷,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都是我的錯,你原諒我好不好?”
女孩再沒開口,其中有個女孩碾滅了煙頭,“晉少,我們殷殷都說了不認識你,就別纏著人家了?!?p> “是啊,你要是真心道歉的話就別來招惹她了?!绷硪粋€女孩幫腔。
有一個女孩嘲笑晉暢,“真心,像晉少這樣的大少爺怎么知道什么是真心?天天來妨礙我們殷殷,說不定是結(jié)仇了。”
晉暢氣結(jié),可他們都說的沒錯,是他害了殷殷,“是我對不起她,我當初也沒想到……”
女孩像是沒聽到他們的話,她抽完最后一口,吐了個漂亮的眼圈,把煙碾滅了丟在地上,“可以滾了嗎?”
晉暢還想再說什么,廣播已經(jīng)播報下一場比賽了,新人賽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他該上場準備了。
“殷殷你等我,等我比賽結(jié)束了就去找你?!闭f完急匆匆地走了。
向陽覺得看了人家一場戲有些尷尬,但晚玉又不肯走。
晉暢離開,晚玉細細打量了那個叫殷殷地女孩,之后才跟著向陽離開。
“阿玉,剛剛有些尷尬?!毕蜿栃÷暤恼f,她有些不好意思,晚玉偏還光明正大的看戲。
晚玉輕輕捏著向陽的手背,“你知道剛剛那個人是誰嗎?”
向陽剛到的時候,許之麒帶著她去和這個男人碰過面?!皶x少,但是我不知道他叫什么。”
“是晉暢,晉家的大公子?!彼吐暩蜿栒f,“晉家的小公子是私生子,這個叫殷殷的女孩,是晉家小公子晉杭的青梅竹馬,兩個人從小關(guān)系就好。”
向陽震驚了,這是什么關(guān)系?
“這個女孩跟著晉杭回了晉家,后來晉家的小公子被人害死了?!蓖碛裼浀盟€去參加過晉杭的葬禮,那時候殷殷還不會抽煙,臉上也沒這么重的妝。
在晉杭的靈堂上泣不成聲,后來她離開了晉家到處跑。
向陽小聲問她,“那那個晉杭是不是和殷殷互相喜歡,我剛看到那個女孩的右手無名指上戴了戒指?!?p> “私定終身了?!毕蜿柕男∧X袋里飄過了黃金八點檔。
忽然,晚玉的手機響起來了,是虞識澈打電話過來,距離十五分鐘期限已經(jīng)過去有一會兒了。
她拿出手機,直接接聽了,“我已經(jīng)從衛(wèi)生間出來了,快到了,再等等一下下。”
“好,”虞識澈輕聲說,“我看見你了?!?p> 晚玉就一邊打電話一邊走,電話里時不時有嘈雜的聲音,對面似乎來了個聲音厚重沉穩(wěn)的男人,“虞少爺,我們老爺想和您私下談?wù)?。?p> 虞識澈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看到了穿著西裝打領(lǐng)結(jié)的中年男人,左邊胸口的口袋上別著一支黑金鋼筆,頭發(fā)不長但是微卷,虞識澈已經(jīng)猜到了他的身份。
兩個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會了五秒,他應(yīng)下了對方的提議,“阿玉,我這邊有點事要處理,你回來就先坐一會兒?!?p> “好啊,澈哥哥你去忙吧?!蓖碛駫炝穗娫?,她想不出他到底有什么事。
向陽松了口氣,和虞識澈一起坐實在是太難受了,也就晚玉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