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的演奏會上,艾略特穿著燕尾服出現(xiàn),在場很多人都驚嘆。
“真像個紳士!”
“你說什么呢?人家本來就是紳士?!?p> “那……他好像個王子?!?p> “是王子啊……”
艾略特開口,全場都安靜下來了。
“親愛的同學(xué)們,相信很多同學(xué)都知道我,畢竟我每年都來這里演奏?!?p> 全場鼓掌,“歡迎艾略特大師。”
艾略特做了一個暫停的動作,場上再次安靜下來。
晚玉想問什么,可場上都安靜下來,她也不好意思開口,只好拿起虞識澈給她買的奶茶。
咕嚕咕嚕的聲音,似乎掩藏了她的尷尬。
艾略特的開場致辭有點長,晚玉一直都在喝奶茶,咕嚕咕嚕……
第一首曲子長達(dá)十八分鐘,是獨奏,演奏的曲子是前人所作的經(jīng)典曲目,是屬于前代的曲目。
第二首曲子演奏時常十二分鐘,亦是獨奏,不過這首曲子是他自己寫的,彈完,他又開始了致辭。
“我最近在國外遇到了一件事,是一件非常悲哀的事,這首曲子和之前不一樣,生命有時,而音樂無界限……”
晚玉受不了這些文鄒鄒的致辭,她借著去衛(wèi)生間躲開這個演講。
虞識澈有些不放心,“要不要我陪你去?”
晚玉害羞的搖搖頭,“那是女廁所,澈哥哥怎么好意思去呢?”
虞識澈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那好你快點回來。”
晚玉再三保證,一定會快點回來。
“那你小心點,有事聯(lián)系我,下場還有十五分鐘?!?p> 晚玉匆匆忙忙跑開,她是真的喝多了奶茶。
會場的門口站著一個穿白色雪紡長裙的女生,飄若精靈,她一只手夾著一支沒有點燃的煙,斜靠在門邊。會場禁止吸煙,因此她沒有點燃。
她沒有化妝,表情也是淡淡的,可在艾略特提到生命的時候,她有所觸動。
今天所有來參加演奏會的學(xué)生都穿的校服,晚玉穿上校服的時候還有些激動。仿佛校服是莊重嚴(yán)肅的,她在那一刻有了自己是一個高中生的認(rèn)知。
那女生飄若仙子,仿佛隨時都會隨風(fēng)消散,晚玉出于好奇去和她打招呼。
“你好,你為什么不進去呢?”
那女神聞了聞沒有點燃的煙身,隨后把煙扔進了垃圾桶里。
“顏晚玉,你還活著啊。”
那女子開口便是在這樣冷漠的一句話,晚玉怔那么一下,她從來都沒聽過這樣不屑的話,也很少有人對她是這樣的態(tài)度。
“你……認(rèn)識我嗎?”
“我叫徐殷殷,是……晉暢的未婚妻。”徐殷殷斟酌了一下說辭,晉暢是她的未婚夫。
晚玉印象里似乎有這么個名字,“哦……”
“那你在這里做什么?為什么不進去坐著呢?”
徐殷殷搖了搖頭,“不用了。”
她只是來緬懷故人的,故人喜歡艾略特,那時艾略特的名聲還不盛,演奏會也很少。
那時的一個晚間節(jié)目,艾略特上臺演奏了節(jié)目,一場演奏會,勾起了他的心思。
“殷殷,以后我也要像他一樣,彈鋼琴給全世界的人聽。”
那時她還沒有跟著他回晉家,她父母健在,他的媽媽每日下班回來,都要九點半了。
那個說要成為享譽世界的鋼琴家的人,永遠(yuǎn)停在了十四歲。
回到晉家后,他再也沒提過鋼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