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懸疑偵探

異途不歸

第58章西廂(五)

異途不歸 銘畫 2759 2020-05-02 10:24:21

  這么多年的青春,終究是錯付了。

  施孝臣一動不動的站在舞臺上,看著一身戲服的林筱歌,林筱歌唱了很久很久,終是唱完了崔鶯鶯的一生,她轉(zhuǎn)身盯著施孝臣。

  “我們十四年沒見了,在我死的那一刻,我知道,我們終會相見的?!?p>  “你知道嗎,我等了你好久好久,孝臣,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我以為你也是喜歡我的,你去南方那幾年,我一直在等你的回信,我每天都要寫一千封信,每封信上都是在問你,你好不好,你什么時候回來,可是到最后卻只能拿著那封不讓你擔(dān)心的信去投,我的每封信上都寫著我很好,讓你安心做生意,我有時候很懊惱,為何我不懂做生意,如果我懂了,就可以幫你了,信里的噓寒問暖總是比不得身邊人的溫柔似水,我每次給你的信,用盡了心思,我不是看不出你信里的敷衍了事與不耐,我只是…能收到你的回信,就已經(jīng)很滿足了,我堅(jiān)信著,我的意中人,他總會回來娶我?!?p>  林筱歌瞧著沒有任何表情的施孝臣,自嘲地笑了笑。

  106演播廳

  阮修齊他們跑過來的時候,一抹熟悉的身影坐在舞臺下面的第一排觀眾席上,慢慢走近,竟然是尋衣成衣店的老板溫叔。

  “溫叔,你怎么在這兒?”

  明杰不明所以地問道。

  李正人碰了碰明杰的手臂,溫叔為什么會在這兒,不是很清楚了嗎,眼前的溫叔想必便是他的小師叔莫尋了,他和阮修齊已心照不宣。

  阮修齊也坐在了觀眾席上,其他人見他如此,亦是跟著一起坐在了觀眾席上,李正人坐在了溫叔的左邊,他道:“小師叔,跟我回去吧?!?p>  “我想親眼看著,她可以解脫?!?p>  溫叔算是默認(rèn),自己便是莫尋。

  莫尋的手一揮,觀眾席上的人皆看到了臺上的人,韓庭妮見到林筱歌的那一剎那,手心慢慢攥緊,多少年過去了,曾經(jīng)的好友以另外一種方式永遠(yuǎn)年輕著。

  施孝臣面如死灰,他見著癡心一片的林筱歌,終是張了口:“我愛過你,可是不夠愛。”

  “我當(dāng)然知道,因?yàn)椤悴欢獙さ姆攀?,你沒有韓城的執(zhí)著,莫尋和韓城比你優(yōu)秀,比你更理解我的深情,你不懂,你從來都不懂,庭妮都比你懂,如何去愛一個人,施孝臣,總歸是你不夠愛,是我太愛了,這多年的青春,終究是錯付了,而我…也釋懷了。”

  林筱歌話音一落,施孝臣腳下一空,整個人倒在了突然出現(xiàn)的坑里,韓庭妮忍不住起身,制止道:“為什么,又不是孝臣害你的。”

  “是嗎?呵呵,韓庭妮,是該你清醒一點(diǎn),你以為當(dāng)年他為何會突然喝酒,還不是因?yàn)槟惚任腋袡?quán)有勢?!?p>  施孝臣這個人,自骨子里就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有預(yù)謀的,比如給那個幫派少爺匿名放消息,惹得林筱歌她們孤兒寡母四處求人,而他施孝臣選擇了一個恰當(dāng)?shù)臅r機(jī),以一個救世主的身份出現(xiàn),令林筱歌對他感激涕零,芳心暗許。

  林母何其精明,危機(jī)一解除,便將施孝臣趕出酒樓,枉林筱歌一片癡心不改,替施孝臣找好住處,而前腳林筱歌安置好施孝臣,后腳林母就派人來刁難施孝臣,施孝臣自知自己跟林筱歌希望不大,便把目光對向了信鴿韓庭妮。

  施孝臣故意喝酒,借酒消愁,韓庭妮單純無邪,陪著他喝,緊接著一切便水到渠成了,或許施孝臣愛過林筱歌,但從他算計(jì)林筱歌,算計(jì)韓庭妮的時候,他的愛早已變質(zhì)。

  之后,施孝臣安撫林筱歌,要去南方做生意,林筱歌為了給自己湊齊本金,不惜自毀名節(jié),讓母親見證他們同床共枕,其實(shí)他們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施孝臣很感動,他那時真心實(shí)意的發(fā)誓會回來娶林筱歌,然而韓庭妮父親給的誘惑太大了,他只好帶著韓庭妮,與韓庭妮一起在外夫妻相稱,可以說他的事業(yè)有一半是韓家投資的。

  林筱歌給施孝臣寫了很多封信,施孝臣都回了,他的心底是愛著林筱歌的,可人已經(jīng)給了韓庭妮,他們幾年后事業(yè)有成的回來,林筱歌滿懷期待的,以為施孝臣是來娶自己的,不曾想為自己和母親招來了殺身之禍。

  其實(shí)韓城提前來報(bào)過信,讓她們母女趕緊離開,哪里知道還沒來得及走,酒樓就失火了,母親把林筱歌推給了前來救她們的莫尋,他們都以為是韓城和韓庭妮的父親做的。

  直到林筱歌死的那刻,她才明白并不是韓父做的,韓父一直覬覦著林家酒樓里的財(cái)產(chǎn),生生拆了施孝臣跟林筱歌,主要還是想讓韓城娶了林筱歌,一來成全了兒子和女兒的姻緣,二來可以占有林家酒樓里的財(cái)產(chǎn),這樣皆大歡喜,不好嗎?

  只是一個假放火,因何變成了真放火,都是施孝臣的詭計(jì),施孝臣親手放的火,他知道韓父的計(jì)劃,想著他不要的,別人也不可以要。

  在結(jié)婚前夜,林筱歌約施孝臣到他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相見,她只是想要一個答案,沒曾想意外知道酒樓的真相,被施孝臣失手推到了舞臺的臺角兒上,昏死過去,他以為林筱歌死了,便把林筱歌拖進(jìn)了舞臺下,以前的舞臺下是空的,他將林筱歌埋在了那土下面,忘記了處理現(xiàn)場,便跑了。

  第二天,有人發(fā)現(xiàn)了血跡,報(bào)了警,警察通過蛛絲馬跡,找到了林筱歌的尸體,而那時施孝臣正在和韓庭妮舉行婚禮,被警察打斷了。

  韓父通過輿論引導(dǎo)成了施孝臣是跟林筱歌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捏造林筱歌跟施孝臣是一對苦命鴛鴦,至今流傳施孝臣是一個癡情人,兩年后才與韓庭妮結(jié)婚,可他們早已領(lǐng)證結(jié)婚。

  施孝臣卻恩將仇報(bào),把林筱歌的死推到韓父的身上,種種證據(jù)指向韓父,韓父坐牢,又從中作梗,讓韓城與韓庭妮兄妹反目成仇,韓城遠(yuǎn)走他鄉(xiāng),放棄了繼承者的資格,一切的一切皆是施孝臣的設(shè)計(jì)。

  “為什么?”

  韓庭妮不明白。

  “因?yàn)樗粋€富家少爺一夜之間變成窮人,試問誰能接受得了啊?!?p>  施孝臣本來也是家世顯赫,可是變故來的太快,他家破產(chǎn)了,他求天求地求人,沒有一樣應(yīng)他,以前跟他玩的好的,什么友誼只剩下了嘲笑和無情諷刺,甚至是刁難,給他的落差太大,他的友情、愛情全成了笑話,造就了他的偏執(zhí)。

  韓庭妮愣了一下,她噗通一下跪在地上,道:“筱歌,我求你,放過他好不好,我不能沒有他。”

  “你會后悔的?!?p>  “一切后果我自己來承擔(dān),求你,放過孝臣,我已經(jīng)沒有家了,我不想我的孩子沒有一個完整的家?!?p>  “不好?!?p>  看起來林筱歌鐵了心要讓施孝臣血債血償。

  莫尋起身,出手阻止,他上臺,握住林筱歌的手,搖搖頭,道:“世間一切皆有定數(shù),筱歌,你不必因?yàn)檫@個人渣,臟了你的輪回路。”

  “莫尋~”

  林筱歌看著莫尋良久,終是揮揮衣袖,她掙開莫尋的手,來到施孝臣跟前,眼里再沒有任何柔情。

  “施孝臣,我愛過你,怨過你,就是沒有恨過你,即使他們不阻止,我也不會殺了你,今生今世,就這樣吧,希望來世,我不要遇見你?!?p>  說罷,林筱歌隱去,投胎了。

  莫尋隨著林筱歌也消失在眾人眼前。

  施孝臣身下從坑化為了舞臺上的地板,韓庭妮跑過去,扶起施孝臣,她緊緊抱住施孝臣,再也不想放開。

  “所以我們是來干什么的?”

  “推進(jìn)劇情的?!?p>  阮修齊冷眼看著臺上的夫妻,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可是埋下一個禍根。

  施孝臣回到家,洗了一個澡,他躺在床上,第一次覺得家里真舒服,施天堯在書房里,看著母親韓庭妮,道:“他不會改的,你救他干什么?!?p>  “他會改的?!?p>  這句謊話,韓庭妮自己都信了。

  一星期后,施孝臣開著車照往常一樣接送著紀(jì)纖纖,紀(jì)纖纖起初為了周洛川拒絕施孝臣,但在施孝臣的一番攻勢下,再次淪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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