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圣神功真不愧是神通教鎮(zhèn)教神功,果然非同凡響?!?p> 魏木騎乘在踏水犀牛老白身上,閉目修煉功法武道。
最為讓魏木欣喜的便是修煉《至圣神功》的神奇,它竟然同《萬世如來經(jīng)》和《陰神訣》兩門功法沒有絲毫相悖,反而能夠互相補益。
這《至圣神功》就像是一株大樹,長出來兩大分支,一則為武道的金佛,一則為仙道陰魂,再向上,更有無數(shù)小分支。
“《尸神訣》也是神功的分支之一!”
神通山上的兩大巡邏使、八大法王、三十六位堂主和七十二位香主,都是修煉的《至圣神功》某一條分支從而精進。
可想而知,若是將神功內(nèi)的分支盡皆修習,他的實力能夠增長到何等地步。
七天趕路,讓魏木踏入《至圣神功》第一層。
便感覺這神功如若是運用得到,能夠造福天下蒼生,如若運用到邪處,怕是會遺禍人間。
“嗡嗡嗡!”
“這是什么聲音?”
魏木一行人經(jīng)過村莊,見田地里阡陌縱橫,水稻繁盛,村民正在除草捉蟲,這時,有萬千蝗蟲飛來,猶如黃云壓境恐怖無比。
那村民看后驚慌失措,婦人抱著孩子緊張的大跑,男子則悲憤欲絕,手持農(nóng)具沖上前去:“你們這些惡魔,快走,不要破壞我的莊稼,滾!”
“沒了莊稼,我家人便沒辦法活命!”
可這農(nóng)家漢子只不過剛靠近蝗蟲,就被啃的絲毫不剩。
但凡是被黃云掃過寸草不生,大地荒蕪,凄慘至極。
那婦人滿面淚痕,懷中的孩子不斷哭泣:“孩兒不哭,母親帶你走?!?p> 女本柔弱,為母則剛,這婦人目光堅定,在黃云前大步快跑,雖然恐懼,但是,為了能夠讓孩子活命,卻愿意拼盡一切。
魏木搖頭,道:“大周朝擊敗陳國,統(tǒng)一天下,但是,卻不讓平民百姓修煉,查封武道術(shù)法,更將魂修視為邪道,本末倒置。”
“天下黎民需要教化,魂修武道盡皆讓他們學之,不然,世道兇險,這些人便是螻蟻,可憐至極?!?p> 魏木連忙施展《至圣神功》中,七十二處小分支之一,呢喃:“吐焰!”
自胸腔中赤紅色的靈氣噴薄,張嘴吐出靈火灼天。
那婦人踉蹌倒地,抱著孩子本以為命絕于此,卻見半空中有一白袍少年,吐出來赤紅火焰,沖來的蝗蟲化作灰燼。
“多謝恩公?!?p> 婦人急忙拜謝。
看向丈夫的死亡的地方,滿是悲戚。
狐嬌嬌拿出來三十兩銀子,道:“這個給你,小孩子需要好吃的。”
婦人本不好意思接過,但是看向懷中的孩子不由堅強起來,將錢拿在手中。
三十兩對于魏木來說不值一提,但是,對于這村中婦人來說,卻是幾年的花銷,可以做本金做些小生意,也能在失去收入來源,照顧孩子,用以在私塾讀書,擺脫村中的困境。
雖然這家人在天災人禍面前不堪一擊,但是魏木卻看到了奮發(fā)向上之心。
婦人告誡孩子,道:“今天有神仙幫助我們,你要好好記著,將來讀書識字,有所成就回報于他們?!?p> 其它奔逃的村民看到魏木張口吐出靈焰,不由的呆在當場,接著激動至極。
“神仙!”
“神仙!”
“神仙!”
……
魏木道:“我就是一行走江湖的小子,配不上神仙二字?!?p> 一人一山為仙。
在他的眼中,唯有大毅力者,大胸懷者,大神通者方可為仙。
“神仙,這一次您救村中的莊稼于水火,還請您再救我們一次。”
魏木道:“不知道老丈為什么如此說?”
那老人正是村中村長,滿面愁容:“神仙不知,最近我們周邊幾個村子遇到了魔人,接連殺死幾個村莊的十多人?!?p> “十多人?”
“不錯,而且都是身懷六甲的婦人!”
“狠毒!”
“死前都會被魔人開膛破肚,取出胎兒,拋尸山野?!?p> 魏木拳頭握緊,道:“今日,便會一會這魔人?!?p> 這樣的殺人方法,倒是像練邪功,甚至有些類似《至圣神功》中七十二處小分支的《攝魂術(shù)》,將身懷六甲的孕婦殺死后,篆刻符印于體內(nèi)胎兒,凝聚出子母煞魂。
“怕是這個魔人跟神通山有關(guān)系,不能坐視不管?!?p> “仙人,本村正有東頭我侄媳婦即將臨盆,我怕那魔人今天會來!”
魏木點頭道:“我會在這兒守護。”
……
夜晚。
張家村東頭,月色高懸,清涼的月光灑在地上。
一個身穿黑袍,滿身陰森的男子走來:“還有三百六十個子母煞魂,便能夠煉制出強大的子母魔體,讓我突破真罡境界,進入出竅!”
“到時候攝魂洞我便是正香主!”
“未來法王也難以壓制我!”
自村東頭樹下,他身后魔影環(huán)繞,紫色的瞳孔妖異至極。
魏木從黑暗中走來,道:“你是神通山何人?”
那陰森男子道:“你知道神通山?”
“可曾聽聞過我崔漳大名?”
“不曾!”
“孤陋寡聞,待我修成《攝魂術(shù)》成就出竅境界,便升任神通山攝魂洞香主,”
神通山上,有陰陽巡邏二使者,旗下共有八座大洞有八大法王盤踞,旗下有三十六位中洞洞主是為神通教堂主,七十二位小洞主便是神通教內(nèi)香主。
看樣子,這位崔漳是攝魂洞內(nèi)堪比香主的人物,但是,《攝魂術(shù)》卻入邪道,現(xiàn)如今竟然殺身懷六甲的孕婦修煉。
“看你是我神通山中的小子,我且不殺你,滾!”
“若是不識相,一樣手下不會留情!”
崔漳惡狠狠地說道。
魏木道:“神通山有讓你濫殺無辜?”
“今日你若是愿意將山門內(nèi)的功法散去,不再行此邪魔事情,我便放過你,否則,小子今天替天行道!”
神通山雖然不是名門正派,但也不是濫殺無辜的大惡,更何況《至圣神功》也并非是殺人練功的歪門邪道。
“死!”
崔漳心狠手辣,即便是師兄弟也殺了不少,更何況是面前的小子,身后有數(shù)百子母煞魂洶涌而出,齜牙咧嘴,張牙舞爪,恐怖無比,陰森至極。
原本身懷六甲的孕婦,本該是沉浸在擁有孩子的擔憂和興奮,但是,卻被施術(shù)者以殘忍的手法,剖腹取尸,以讓子母煞魂卻各個身懷大恨,煞氣滿天,形成子母煞魂。
子母煞魂厲害無比,只要是被盯上無論是肉身還是陰魂,都會消亡。
若是不懂《攝魂術(shù)》想要對付面前的崔漳的確是麻煩無比,但是,魏木卻是修習了《至圣神功》,一眼便能發(fā)現(xiàn)他的弱點。
若是斬斷子母煞魂跟施術(shù)者的聯(lián)系,子母煞魂將不會受其控制,而會反噬。
魏木雖然學習了《至圣神功》,了解《攝魂術(shù)》煉制子母煞魂的破解方法,但是,若論對其的精深程度,自然是相比于面前的崔漳大大不如,所以只能以其它的功法破破解。
“起劍式,劍來!”
“一劍,斬煞!”
魏木自儲物戒指內(nèi)召喚出千余柄法劍,以黑色的法劍為主向著崔漳斬去。
崔漳的看著密密麻麻的長劍,喚出身上幾百子母煞魂。
于此同時,魏木來到崔漳身后,手中的奪命劍一劍斬斷崔漳陰魂跟子母煞魂之間的紐帶。
崔漳目瞪口呆:“你怎么知道我的弱點?”
“你是常丘的徒弟?”
魏木冷笑道:“我是太上山主的徒孫!”
崔漳此時面色鐵青,腳步不斷后退:“你是魏道宗的兒子?”
“正是!”
魏木言罷,那些本是受崔漳控制的子母煞魂已然擺脫控制,向著它們的仇人攻擊而去。
這些子母煞魂恨不得吃崔漳的肉,喝崔漳的血。
崔漳如何能夠敵數(shù)百子母煞魂,意欲遁走,但是卻被子母煞魂團團圍住,東南西北和天空盡皆環(huán)繞。
“??!”
“你們想要讓我死,我便讓你們魂飛魄散!”
“魂滅!”
崔漳大吼一聲,修煉的《攝魂術(shù)》釋放到極致,一生修煉而來的陰魂盡皆被他釋放,向著子母煞魂攻擊過去。
在戰(zhàn)斗的中心,紫黑色滿是怨氣的子母煞魂將崔漳圍成一團,里面鬼哭狼嚎,霧慘云昏,白日為幽,令人恐怖至極,似是地獄降臨。
轟??!
只聽其內(nèi)一聲巨響,崔漳魂飛魄散,被煞魂撕扯的尸體漫天都是。
剩下的子母煞魂若隱若現(xiàn),向著魏木所在地伏地一拜,目光中滿是誠懇感謝。
魏木點頭接受。
子母煞魂抱著懷中的鬼子,消散在虛空。
“哇!”
村東頭身懷六甲的孕婦此時臨盤,生出來一嬰兒哇哇大哭。
魏木此時看到那生孩子的房間內(nèi),有一縷先天紫氣自胎盤之內(nèi)裊裊升起,使用《攝魂術(shù)》將其抓在手中,修煉消化,長呼一口氣。
嬰兒出生時,有先天之氣誕生,魏木將其吸收入體內(nèi),則有助于修煉,長而久之,便會凝聚出子母神魂,威力滔天,同時又以法術(shù)給予那小兒體內(nèi),保其少年時,消災免厄,積累功德。
村長高興至極:“快,老婆子幫侄媳婦收拾收拾,我要去拜謝神仙?!?p> 著急的前往魏木所在處,道:“神仙,多虧了您,要不屈尊入房內(nèi),給小兒取一個名字如何?”
魏木看著這剛出生嬰兒,嬰兒似是看到親人一般,睜著眼睛瞧著魏木,還笑了起來。
“當真是顯靈了!”村長激動至極。
他的侄媳婦滿身是汗,疲憊至極,看著孩子卻一臉幸福。
魏木道:“這孩子的名字還是父母取的好,我既然來了便贈予孩子一道符印。”
于是手中靈氣牽引,在嬰兒的手臂上篆刻出一道“護身符印”,道:“此符,可在此子生死攸關(guān)抵災一次?!?p> “多謝神仙?!?p> 嬰兒母親感動至極。
身旁的村長也大呼:“神仙仁義。”
魏木道:“若是有一天我擁有足夠的實力,讓你們盡皆成為神仙!”
村長老淚縱橫,跪于地上:“我們也能成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