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困獸之斗
剛游出海面,姬天佑立刻就傻眼了,自己駕駛過來的那艘小舟拋下的錨錠早已斷裂,此刻早已被海水沖遠了。來不及多想,他用懷里的小號司南大致辨別了一下小島所在方向,便開始拼命的向前游去。
海面上升騰起的霧氣越來越多,匆忙間往海底看了一眼,只見海底一條已經(jīng)裂開兩丈來寬的巨大裂縫正源源不斷的涌出火紅的巖漿,急劇升高的水溫殺死了附近大片大片沒有來得及逃脫的魚群和不知名海獸,一只只都翻著白肚皮浮在海面上,天空中不知何時飛來一群強大的魔獸,修為高低不同,粗略一看,修為最高的當屬玄階魔禽裂天雕,它體型格外龐大顯眼,額頭上標志性的赤橙黃三色護體神光格外明亮炫目,看樣子這只魔禽的修為進入玄階已經(jīng)多時,最后一道代表玄階修為的黃色護體神光格外凝練,已經(jīng)隱隱有了蛻變到綠色天階修為的地步。這樣的禽獸已經(jīng)具備相當靈智。
仿佛是在印證姬天佑的判斷一樣,只見裂天雕低鳴一聲,仿佛在向眾多其他魔禽發(fā)號司令,只見眾多姬天佑能夠辨認不能辨認的眾多魔禽開始激烈的鳴叫,以悍不畏死的瘋狂勁頭從空中俯沖下來,海面上不知何時起聚集起來眾多強大的海獸,遠遠望去,密密麻麻連成一片像一座孤島浮在水面……
眾多魔禽不停的攻擊著聚集在此地的強大海獸海魚,越來越多的尸體漂浮在海面上,把這片海域染成了粘稠的血紅色,隔了很遠都飄來一陣陣血腥惡臭味。
姬天佑被眼前的一幕幕場景驚嚇到了,他呆呆的看著在眾多魔禽海獸相互間拼死攻殺著,天空中下起了羽毛血雨,夾雜著一只只魔獸的殘肢斷體紛紛落下,原本平靜的海面此刻就像是一個修羅戰(zhàn)場,變成了冒著汩汩血水泡沫分外血腥恐怖的地獄場景……
好在姬天佑的神經(jīng)還算強大,他很快從震撼中冷靜下來,腦海中思維快速活躍起來,暗自慶幸自己修煉了《龜息大法》這種特殊的功法,可以悄悄潛入海水很久很久,同時把生命體征降低到非常微弱的地步來麻痹欺騙敵人。冷靜下來的姬天佑偷偷潛入水中,準備悄無聲息的脫離這片海域。但很快,他便發(fā)現(xiàn)了處境不妙,那只強大的玄階魔禽裂天雕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他這個特殊的活躍物,煽動著巨大的翅膀迅捷的朝他飛來。
在死亡面前,姬天佑爆發(fā)出了一股強烈的求生欲望,原本渾渾噩噩的腦袋也在瞬間從震驚中徹底清醒了過來,他急忙向水底更深處潛去,拼命劃動雙臂伸展肢體極速向著深海潛去,下潛的同時他還不忘頻繁的更變換著游動方向,刺破耳膜的爆鳴聲不停的在耳邊響徹,他的神經(jīng)瞬間緊繃,意識到裂天雕開始發(fā)動它作為玄階魔禽強大的攻擊了。
過了不知多久,姬天佑感覺身上的潛水服傳遞過來的熱量逐漸枯竭起來,他意識到靈晶石能量已經(jīng)消耗殆盡,必須停下身形來更換新的靈晶石,否則一旦他肢體被凍僵,局面將徹底無法掌控。正當他在猶豫著要不要立刻停下來更換潛水服上的靈晶石的時候,目力所及的海底顯露出一片珊瑚礁叢來。
珊瑚礁叢面積還算挺廣,用來藏身綽綽有余,于是他更加賣力的向著那片珊瑚礁叢游去,頭頂?shù)霓Z鳴聲時斷時續(xù),偶爾會看到一塊塊橫切面異常整齊的大型海獸殘肢夾雜著猩紅的血水緩緩從他身邊劃過沉入海底,姬天佑心中一片冰涼,恐懼蔓延全身,頭頂上的這只魔禽攻擊力太強悍了,被它發(fā)出的風刃擊中的物體就如切豆腐一般瞬間一分為二,那些海獸被分開的肢體還會無意識的抽動一會才會徹底死寂下來……
就在他神經(jīng)緊繃到極限,潛水服上靈晶石能量接近枯竭的時候,他終于一頭扎進了那片珊瑚礁叢,幾個轉(zhuǎn)折晃動間便藏起了蹤跡,他并不知道這片珊瑚礁能不能徹底抵御裂天雕深入海底數(shù)十丈的風刃攻擊,快速更換掉能量消耗殆盡的靈晶石,潛水服又開始了正常工作,暖洋洋的溫熱也將他的疲憊緩解下來,趁著這個間隙他透過珊瑚礁叢向上望去,忽然松了一口氣。
原來裂天雕風刃的攻擊范圍只能深入海底十幾丈就被海水徹底抵消了,雖然有眾多的海獸海魚遭受無妄之災被肢解身體,但他所處的這個深度是安全的,他就這么怔怔的看著頭頂處漸漸沉下來的冒著汩汩血水的海獸殘肢,姬天佑腦海一片空白,在他開采甘油的這一個禮拜,究竟海上發(fā)生了怎樣的變故,為什么會有如此多的魔禽海獸聚集在這一塊相互廝殺,海底為什么會莫名其妙的發(fā)生大規(guī)模的巖漿噴發(fā)活動,這是自他記事起從來沒有任何征兆的事情。
龜縮在珊瑚礁叢里不知過了多久,海水逐漸平靜下來,雖然更加渾濁猩紅了,但總算沒有了可怕的動靜,似乎是裂天雕在失去了攻擊目標以后,終于停止了無謂的攻擊,透過渾濁的海水望去,海面上動靜越來越小,幾乎看不到有活著游動的海獸海魚了,眾多天空中的魔禽也慘死在海獸的拼命反擊之下,但似乎是天上的魔禽獲得了最后的勝利,那只體型龐大的裂天雕還在不停的盤旋著似乎在尋找什么,還有十多只修為強大的不知名魔禽在裂天雕的指揮下翻騰著海面上那些海獸尸體,包括眾多同類的內(nèi)丹,都被作為戰(zhàn)利品被這群最后的勝利者用尖銳的鳥啄刺破身體吞入腹中。
姬天佑悄悄的游出珊瑚叢,向著小島方向游去,一個晝夜交替下來,姬天佑總算接近了小島,他沒敢急著上岸,小島上的狀況他現(xiàn)在一無所知,會不會早已發(fā)生變故。
腦海中設(shè)想了無數(shù)場景,姬天佑最終還是決定前去探查一番,雖然島上眾多有價值的材料物件都在他的儲物戒指里,但作為一個淡水來源處,小島上那個水潭還是格外重要,還有那套精煉礦石的機關(guān),關(guān)系著他打造渡海船只的進度,必須回去一探究竟。
悄悄的接近山谷口,一路所見讓他的心漸漸沉入谷底,沿途眾多的海獸尸體混雜著魔禽羽毛散落一地,血水染紅了沙灘,在陽光的照射下分外炫目,空氣中濃稠的血腥味揮之不去,好在經(jīng)過這么長時間,他漸漸適應了這種血腥味。
離谷底還有一段距離,就聽到一陣激烈的爭斗聲,魔禽憤怒的鳴叫著,海獸悲慘的哀嚎著,戰(zhàn)斗還沒有結(jié)束?
要不要接近目的地,姬天佑開始猶豫起來,雖然水潭里的淡水對他來說異常重要,但在小命不保的前提下,一切外物都不重要,更何況他的儲物戒里還有不少淡水儲備,雖然無法估計能不能支撐到他橫渡大海,但幾個月里節(jié)約使用他不會有性命之憂,
藏身在一塊巨石底下反復衡量了半天,姬天佑還是決定要過去一探究竟,畢竟讓他白白舍棄這些年母子兩辛苦建造起的那一套煉器設(shè)備,總也不甘心。何況他要弄明白究竟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會有如此大的變故發(fā)生。
小心翼翼的接近谷底水潭,姬天佑藏身在一顆鐵血龍鱗樹上偵查著谷底的動靜,谷底零星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接近尾聲,那只玄階魔禽裂天雕不知何時早已來到這里,它就佇立在水潭邊一塊開闊的空地上慢悠悠的吞吃著腳底下堆積如山的魔核內(nèi)丹,不時的許多魔禽扈從嘴里叼著一塊塊亮晶晶的魔核內(nèi)丹從四面八方飛來堆積在裂天雕的腳下供它吞吃,而它只是隨意的挑剔幾顆品階較高的魔核內(nèi)丹吞吃,其余的就隨意扒拉幾下不再理睬。姬天佑看著那一堆五顏六色亮晶晶的魔核內(nèi)丹,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多的魔獸內(nèi)丹,雖然這些內(nèi)丹大部分品階不高,很少有達到玄階的魔核內(nèi)丹,但數(shù)量如此巨大卻是著實把姬天佑震撼到了,每一顆魔核內(nèi)丹都代表著一頭修為不算很低的魔獸的隕命,裂天雕腳下那堆積如山內(nèi)丹究竟是經(jīng)歷了怎樣的殺戮才集聚起來的。對于魔獸的認知,姬天佑又加深了幾分,看來魔獸世界的競爭激烈程度,遠遠超出他的想象極限,他以前偶爾看到的一些島上的魔獸爭斗,簡直就好比是魔獸間相互嬉戲一樣。
姬天佑小心翼翼的潛藏著,龜息術(shù)運轉(zhuǎn)到了極致,生怕泄露出來一丁點生命波動被那只強大的裂天雕給發(fā)現(xiàn)了蹤跡,好不容易脫離虎口,在見識過裂天雕殘忍的殺戮手段以后,他根本就生不出要正面作戰(zhàn)的念頭來,姬天佑在心中默默祈禱,希望那一群正在狂歡分享戰(zhàn)利品的魔獸快點離開這個小島,好讓他可以下到谷底去收集一些淡水,如果有機會的話,他可以悄悄開啟那個直通地底巖漿處的煉器洞,只要躲進里面,他相信依靠通道里那重重機關(guān)暗道石門,可以把這只裂天雕阻隔在洞外,而他正好可以在里面煉制他的渡海船只。等事情處理完了再尋找機會出來,那個時候也許裂天雕早就離開了小島也未可知。
心中雖然有了一個大概的計劃,但眼前的這群魔禽顯然沒有要急著離開的準備,他們似乎對這個地方很感興趣,尤其是那一處清澈見底的水潭,被裂天雕獨自霸占著,不讓其他魔禽輕易靠近,只有那些給他叼來滿意的魔核內(nèi)丹的扈從,才被允許靠近水潭去暢飲一番,有的還會喝足水以后跳到一邊互相洗滌著彼此身上的血污,這群魔禽簡直就是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彼此之間配合得當,紀律嚴明,等級森嚴,而它們的首領(lǐng)就是那只快要突破到天階修為的裂天雕。
姬天佑之所以這么肯定他所見到的這只魔禽就是修真界排的上名號的裂天雕。是因為他很早就從上官韻兒給他的那本《修真大世界》的書籍里了解到了修真界的宏大世界,這是一部與修真有關(guān)的的大百科全書,內(nèi)容龐雜,包羅萬象。
書中記載,修真界以實力為尊,等級森嚴,門派林立,體系繁多。修真界已經(jīng)歷過混沌,太初,上古三個大時代的興替。修士按照修煉方法的不同可劃分為體修和陣修兩大類。根據(jù)所修功法性質(zhì)的不同又分為仙修、佛修,魔修,鬼修,巫修,妖修,尸修等多個種類。
體修修士注重修煉肉身,通過打磨筋骨,凝煉血氣,通筋開脈,開辟穴竅,結(jié)成內(nèi)丹等淬煉血肉經(jīng)脈的方法進行修煉。體修修士可在丹田內(nèi)開辟氣海進而結(jié)成內(nèi)丹,修煉到高深境界就能形成元嬰。體修修士根據(jù)體內(nèi)聚集的天地靈氣的量共分為武徒、武士、武師、武王、武宗、武皇、武帝、武圣、武尊、武祖九個等階。
天地間靈氣屬性相對穩(wěn)定,但在特定條件下會發(fā)生轉(zhuǎn)變,神秘莫測,變化多端。修真界已經(jīng)可以用來修行的靈氣屬性有金木水火土風雷毒光暗十種。修真界計量單位如下,長度,毫,寸,尺,丈,里。面積,方,畝,傾。體積,方圓里??虝r分,秒,刻,天,周,月。年。質(zhì)量單位斤,兩,錢,擔,噸,稀有礦石單位,克拉。能量單位叫做鈞侖。
術(shù)修修士根據(jù)可以調(diào)動的天地靈氣多少分為魂徒,魂士,魂師,魂王,魂宗,魂皇,魂帝,魂圣,魂尊,魂祖九個等階。
體修修士把自身淬煉成了攻防兼?zhèn)涞姆▽?,術(shù)修修士大多體質(zhì)較弱,需要借助各種各樣的武器法寶來攻擊防御,陣修是從術(shù)修體系獨立出來的一個體系,他們既然不重煉體,也不重修魂,而是善于利用各種各樣的地理環(huán)境,天材地寶來布置各種各樣的法陣。此外還有煉藥師,煉器師,咒術(shù)師,召喚師,御獸師這樣一群特殊存在。修真界魔獸,天材地寶、修真功法,丹藥,修士煉制的法寶武器以及洞天福地也有嚴格的品級劃分。共有凡、黃、地、靈、辰、玄、天、圣、神九個品階。從凡階到神階分別擁有一重到九重不同顏色的護體神光。分別對應紅橙黃綠青藍紫黑白九種顏色。
修真界的魔獸千奇百怪,《修真大世界》里專門有一篇《異獸錄》詳細介紹修真界存在的各種強大魔獸的形態(tài)特征和相關(guān)習性。
“體如巨鷹,雙翼青灰,金足彩頸,褐尾褐啄,黃瞳黃腹,風屬,雙翼可發(fā)風刃……”
腦海中閃現(xiàn)過一段記憶,姬天佑很快判斷出了眼前這只魔獸的名稱和等級,辰階魔獸裂天雕,相當于人類宗階修為。體外形成紅橙黃綠青五色護體神光,隱隱可憐一道藍色護體神光,代表著這次只裂天雕已經(jīng)一只腳踏入了玄階修為。魔獸修為達到天階便有機會化為人形繼續(xù)修煉,也就成了所謂的妖修。與人類修真者不同的是魔獸一出生便會傳承父母一方的品階,而人族修真者只能從頭一步步修煉突破。冥冥中天道規(guī)則保持著某種平衡,但凡世間萬物,皆受天地規(guī)則的束縛,魔獸因為這種逆天的能力存在,所以天地規(guī)則便束縛著它們的繁殖力。
姬天佑知道這只魔禽裂天雕的修為有多可怕,當年他的父母最巔峰的修為也不過是在這個等級罷了。即便如此,整個巫族部落達到宗階修為的人寥寥無幾,突破皇階修為的更是鳳毛麟,而且巫族許多修為高絕的修士都在當年與逃出噬魂谷的強大魔獸的戰(zhàn)斗中大多隕落了……
姬天佑靜靜的趴伏在鐵血龍鱗樹的茂密枝干中運轉(zhuǎn)著龜息大法,苦苦思尋著對策。這群可惡的魔禽顯然已經(jīng)不打算離開這個小島了,它們要把這里當成一處新家來占有,不知道這群魔禽以前究竟在哪里生活,又怎會突然降臨這片海域,他推測一定是這片海域發(fā)生了什么變故,有什么東西橫空出世,深深吸引著這群魔禽海獸不要命的從四面八方聚集過來參與爭奪,而這個小島,只不過是被這些暫時獲得勝利的魔禽意外發(fā)現(xiàn)的落腳地而已。雖然這只是推測,但直覺告訴他,這個推測無限接近事實的真相。
姬天佑雖然從始至終沒有離開過這片海域,但當初上官韻兒給他詳細講解過《洪荒大陸地理志》這本古籍,根據(jù)書中記載和上官韻兒的描述,他們大概推測過這個小島所處的位置。
在這片無盡蒼茫的大海里,并不是只有這一處孤島存在,當初上官韻兒出海尋找古仙洞府的時候,途徑很多地方,發(fā)現(xiàn)過不少大大小小的島嶼,都被記錄在了上官韻兒隨身攜帶的地圖上。而他目前所處的這片小島,雖然具體位置在哪里判斷不清楚,但上官韻兒推測出這個小島所在的這片海域大體位置是處在龍騰帝國與極樂西土兩大洲之間橫亙著的蒼茫無際的日不落大洋中心伽羅海域里。這片海域里沒有大的陸地,但大大小小的島嶼卻星羅棋布,就好比點綴在一塊漆黑夜幕里的點點繁星一樣。
落日西下,小島進入黃昏時分,無心欣賞那海島上那瑰麗壯闊的風景,躲在樹葉間全神戒備的姬天佑終于等來了一個機會。
遠處海面上突然射出道道虹光,直插天際,與黃昏時分的流霞相互映照,顯現(xiàn)出一片夢幻般的色彩,正躺在水潭邊享受著魔核內(nèi)丹的裂天雕雙眼頓時精光四射,幾乎一瞬間它便沖天而起,它的那些扈從也突然異動起來,跟隨裂天雕飛出了山谷口。姬天佑雖然心中震撼莫名,海面上的異常他看在眼里,卻不敢輕舉妄動。好不容易從海里逃脫出來,他現(xiàn)在依舊心有余悸,這種莫名的異象更加肯定了他的猜測,海底一定有什么東西即將出世,吸引著這群魔禽海獸從四面八方趕來參與爭奪,見識了那殘酷血腥的場面,姬天佑根本生不出覬覦寶物的心,他現(xiàn)在只想趕快開啟煉器洞的機關(guān)躲起來,去造一艘渡海船只。趁著這片海域異變剛開始,還沒有發(fā)生更大的災難時逃離出去。
山谷很快恢復了平靜,趁著那群魔禽被海底射出的道道虹光吸引而去的空隙,姬
天佑悄悄的從鐵血龍鱗樹上溜了下來,躡手躡腳向著山谷潛去,當看見幾只受傷極重的魔禽海獸毫無反抗之力倒在血泊中痛苦的嗚咽掙扎時,姬天佑忽然心生憐憫,他在避無可避必須經(jīng)過這些魔禽海獸時,便會隨手往這些魔禽海獸的傷口處撒一把自制的藥粉,不顧這些魔禽眼里流露出來的種種情緒,他頭也不回的向著山谷底部行去。
很快姬天佑下到了谷底,他在水潭邊掃視了一周,沒有發(fā)現(xiàn)危險,他便把水潭邊裂天雕留下的那一堆魔核內(nèi)丹快速的收進儲物戒里,因為是無主之物,這些物品沒有任何靈魂烙印,所以收入取過程極快。也沒有耗費多少神魂之力。隨后他便迫不及待的開始往儲物戒里儲備淡水,潭水很快就被抽干,漏出底部堅硬的巖石,幾股細小的泉水源源不斷從山體里淌出來,但杯水車薪,水潭一時半會不會再被填滿的。
走向面滿是苔蘚的石壁,姬天佑啟動了隱藏在山體里的陣法,很快石壁上露出一個一人高的洞口,里面還有微微火光映照,姬天佑一閃而入,很快山體又恢復原貌,覺察不出任何異樣。
一路順著微光進入地底,姬天佑把沿途所有機關(guān)暗道全部開啟,隨著最后一道石門重重落下,他終于來到了煉器洞。一顆懸著的心終于落地,一屁股坐在地上。
從百寶囊里召喚出夢夢,只見它的個頭又長高了不少,夢夢似乎在里面悶壞了,一出來便開始興奮的鳴叫,不停的蹭著姬天佑,向他討要美食。以往姬天佑從沒有把它丟在百寶囊里這么長時間,而且每次都會給它捉來許多稀罕的海魚供它挑選。但這次姬天佑沒有心思搭理它,他趕緊做了一個噤聲手勢,示意夢夢安靜下來。夢夢也似乎覺察到了異常,很快安靜下來,大大的眼睛里滿是疑惑不解。
姬天佑輕輕撫摸它的頭頂,說道“你不在的這些天小島發(fā)生了很大的變故,我們必須趁早離開這里了,外面有很強大的你的同類出現(xiàn)!”。夢夢似懂非懂的聽著,姬天佑沒有繼續(xù)搭理它,雖然他和夢夢建立了血契,可以快速讀懂彼此表達的意思,但夢夢還沒有達到理解人類高級語言思維的能力,只能接受一些簡單的指令。
姬天佑起身走向那個巨大的煉器爐,它低下就坐落在一處巖漿口上,透過一絲縫隙可以看到里面的巖漿流動著不知去向,但并沒有巖漿溢出地表,這是上官韻兒靜心改造過的一條巖漿脈,本來它是在深入低下十幾丈的地脈里流淌著,被上官韻兒引導出來一縷巖漿用來煉器。巖壁里有一套用靈晶石提供能量的通風系統(tǒng),是姬天佑改進過的,出口在小島四面的礁石叢處留下幾個暗洞。
站在巨大的煉器爐頂端,姬天佑把最近從海底收集到的一些特殊礦石從儲物戒里移出來填入爐內(nèi),催發(fā)機關(guān)加速巖漿流動升高爐溫,很快就有幾股不同顏色的金屬液體叢煉器爐的幾個龍嘴中流進地下的金屬槽內(nèi),冷卻系統(tǒng)加速運行,金屬汁液凝固成各種精美形狀,被姬天佑收入儲物戒里,而那些礦石殘渣廢物便從煉器爐的底部一個機關(guān)口進入地下巖漿。
這個巨大的煉器爐同時也能用來煉制丹藥,只不過操作流程稍有區(qū)別而已。姬天佑直到這個神奇的煉器爐的來歷,當年上官韻兒幾次強行闖入噬魂谷,在一處神秘的遺跡里僥幸得到了那個神秘人的傳承。獲得一枚不知品階的九龍戒。九龍戒里只有這一個鼎爐和一部無法辨別文字的古籍。本來前段時間礦石精煉已經(jīng)接近尾聲,這次精煉的礦石大多是他在開采甘油時順便從海底帶回來的一些零星的礦石,隨著最后一縷金屬汁液凝固成元寶形狀被他收入儲物戒里,整個礦石精煉工作完成。儲物戒里再沒有可提煉的礦石了。
從儲物戒里取出一個精美的匣子,掐一個奇怪手勢念動一段晦澀的咒語,匣子應聲而開,虛晶獸皮靜靜地躺在里面散發(fā)著蒙蒙白光。姬天佑輕輕拿起獸皮,注入一絲神魂之力將它激發(fā),蒙蒙白光擴展開來,里面出現(xiàn)許多圖紙畫面,這是上官韻兒為他設(shè)計的渡海船只的構(gòu)造圖。研究了很久很久姬天佑總算弄清楚一點門道。
先把一個個零件打造成合格形態(tài),再組裝起來測試一番,然后才能繼續(xù)下一道工序??磥碛忠g盡腦汁去設(shè)計一些模具了,煉器爐只負責冶煉高純度的金屬汁液,至于打造成什么形態(tài),還得煉器師自己動手,用到的工具多不勝數(shù),雕、鑿,刻、鏤、剔,刮,挖,鉆,敲,推,磨……幾十種工具在姬天佑的手里不停的變換著,姬天佑廢寢忘食的制造著那些圖紙上勾畫的零件所需要的模具。
失敗在所難免,爐溫控制雖然容易,但金屬的各種屬性材料的各種搭配變化造成了不計其數(shù)的數(shù)據(jù),一點差池就會使得進入模具的金屬汁液凝固不成所需要的形狀,也是在這次煉器中,姬天佑發(fā)揮聰明才智開始制造一套利用靈晶石能量提供動力可以半自動化加工零件的機器,大大提高了加工進度。
幾周后,他加工出來的零件合格率提高了幾倍,一百個零件只有一兩個不能一次配套,這樣的進展姬天佑也十分自豪,心頭的陰霾一掃而空,他在工作的時候開始手舞足蹈,嘴里還不停的哼著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