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芙芙立馬跑去央求余宰相同意她參加使團??勺鳛樵紫辔ㄒ坏膶氊惻畠?,自然不可能答應(yīng),況且路途還這么遙遠。
再加上還有余夫人的神助攻,一聽聞余芙芙要去那么遠的地方,百般難受。余宰相心疼自家夫人出了命,更不愿她去了。
余芙芙跑去央求陛下,但陛下和宰相深交多年,已是知己。兩人早已串通好,就等余芙芙來。待她一上鉤,皇帝便笑瞇瞇看著她說:“芙芙啊,外面太兇險,女孩子要乖乖在家。安心等鴻兒回來,可好?”
央求無果的余芙芙只得去找南宮鴻,告訴他,她想去。南宮鴻一聽,正巴不得,“好啊,我去跟父皇說,你替我去!”
余芙芙一聽,急上了眼,“什么我替你去,我要跟你一起去!”
原來不是來替他的,“去去去!”南宮鴻態(tài)度一下就變了,“一邊去!爺沒空!”
說著,便把她趕了出來。
屢屢受挫的余芙芙最后只得想出這個辦法,出使當(dāng)天,待父親出門后,她立即遣走貼身婢女青兒,一身男兒裝,偷偷跟在父親身后,來到使團出發(fā)的地方。
待檢查完所有箱子、包袱后,她再趁人不注意藏在了最空的箱子里。
就這樣隨著箱子,走走停停,不知走了有多久。
眼下正困的很,馬車突然“咯噔”一聲,被迫停了下來,正在熟睡的余芙芙被猛地驚醒,她偷偷打開一條縫兒,透過細縫往外探去。
哇,好多人??!鬧哄哄的,她聽不清外面在說些什么,但唯一可以確認(rèn)的是,她已經(jīng)到大燕王朝了,這里的百姓穿戴服飾與她們那兒有所不同。
她正張望著,突然人群中發(fā)出尖叫,百姓四處逃散。一匹馬沖向了人群,騎馬之人好像是南宮鴻!
趁著大伙注意力都在那匹馬上,余芙芙小心翼翼跳下箱子,追了過去。
南宮鴻牽著馬百無聊奈地走在大街上,路過一家酒店,掌柜的見此人衣著不凡,笑吟吟地迎上去,“這位客官,打尖還是住店?”
南宮鴻駐足,打量著周圍,再抬眼望著扁額,上面洋洋灑灑寫道:“第一酒家”。
見南宮鴻不語,掌柜以為他把自己當(dāng)成了黑店,立刻湊上去解釋道:“客官放心,咱們是正兒八經(jīng)的店。你隨便去問問便知,這方圓五十里,再沒有比我們家更好的!”
南宮鴻揉了揉肚皮,他有些餓了,肚子早已發(fā)出了抗議聲。
也好,他心想,那便在這兒先吃了東西再說吧!
掌柜的見自己說動了這位公子,立即眉開眼笑地吩咐店小二過來好好招待南宮鴻。
“公子,想來點什么?”掌柜親自喊話,再加上眼前這人氣質(zhì)不凡,店小二對他,自然更多了幾分諂媚。
“你們店里什么好吃?”
“咱們店里好吃的多了,紅燒蹄花,醬汁牛肉……”
“把你們這兒好吃的都給爺來一份!”南宮鴻不愿再聽他背菜單。
“好嘞,”店小二笑得更開心了,“客官來壺酒嗎?”
“上一壺!”
“您稍等,馬上來!”
店小二立刻取來酒壺,又將桌子仔仔細細擦了一遍,這才下去吩咐廚子動作快點。
菜一盤盤擺在南宮鴻面前,他拿起筷子,夾起其中一盤,放入口里。
味道還真不錯,油而不膩,質(zhì)嫩爽口。
很快,菜品被他消滅了一大半,飽腹感隨即而來。
他放下碗筷,招呼店小二,“小二,結(jié)賬。”
“好嘞!”店小二放下手中活,拿著賬單飛快跑來。
只見南宮鴻慢條斯理地起身,摸了摸腰間的荷囊。咦!沒有?再摸摸衣袖口,還是沒有!
一瞬間,他的俊臉擰成了一團,呆呆地立在那里,手足無措,白皙的臉憋成了豬肝色。
店小二熟悉這種場景,一見便知,又是一個沒帶錢,想吃白食的,原本阿諛逢迎的笑臉立刻沖沖。
“你沒錢?想吃白食?”他說道。
“我從來沒這么想!”自知理虧的南宮鴻沒有了先前那般傲氣,但依舊嘴不饒人,“又不是不給!不就忘帶了,待回去拿了還給你便好?!?p> “哼,吃了白食還想跑!”店小二反駁道,拉住他,又喚來掌柜的。
“我沒說要跑,我只是回去拿錢。”
“瞧你文質(zhì)彬彬的,沒想到確是個吃白食的?!闭乒竦南駴]聽到般,自顧自地嘲諷道,又叫來其他客官評評理。
一時間,人群將他層層包圍住。
“你再說一遍!”掌柜的話激怒了南宮鴻,兩人爭吵起來。
店外余芙芙正四處張望著,她明明看見南宮鴻是往這條路跑的呀,可就是沒有人。眼下不僅找不著人,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哪。
不遠處,“第一酒家”熱鬧哄哄,引起她的注意,不知為何,她感覺南宮鴻就在里面。再加上擦肩而過的兩名女子竊竊私語道著公子真俊。使她沒多想,腳一抬便沖了進去。
南宮鴻正吵的面紅耳赤,余芙芙輕輕叫了一聲,“南宮鴻?!?p> 這聲音太熟悉,他猛地背一怔,停止了爭吵,一種不好的預(yù)感油然而生。
待他緩緩扭過頭來,果然,余芙芙正欣喜地看著他。
南宮鴻還沒說話,掌柜的先開了口,“你倆認(rèn)識是吧!他欠了我錢,你替他還?!闭乒竦膶①~單報給了余芙芙。
幸好,她走的時候帶了些值錢玩意。余芙芙將手腕上玉鐲取了下來,“這夠不夠!”
“哼!”大概是怕她反悔,這玉鐲細膩通透,顏色純正,掌柜一把奪了過去,臨走還不忘嘲笑一番南宮鴻,“快走吧!不想到還是個小白臉?!?p> “你說什么?”原本南宮鴻就怒火攻心,又受到余芙芙的恩惠。掌柜的這番話是他更加怒氣沖。
他一個跨步,來到掌柜跟前,一把抓住他衣領(lǐng),另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擰,發(fā)出咔嚓一聲,腕關(guān)節(jié)已經(jīng)脫臼,掌柜的慘叫聲頓時響遍整個店鋪。
南宮鴻還沒有收手的意思,深邃的眼眸充滿危險性。見狀,余芙芙一個沖上去,抱住南宮鴻,抱緊,便不放手了,使勁將他拽出了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