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辭離開后,顧長業(yè)一直是一副興致憂心忡忡的模樣。
顧云丞也是不知如何勸慰,因為對于這件事的看法,他和顧長業(yè)并一致。
他不覺得是陳辭錯了。
相反,如果是他,可能會做出什么更過分的事情。
他和陳辭自小相識,那個時候他只當(dāng)陳辭是父親好友的兒子,因著比陳辭小幾個月,叫一聲陳辭哥哥。
后來,沒想到,這個和自己一同長大的男孩竟然真的是自己的哥哥。
才知道原來外公還有一個不肯相認(rèn)的兒子,而陳辭就是那個大伯的兒子。
是他的如假包換的堂哥。
而關(guān)于陳辭的母親,他如今的印象已經(jīng)沒有那么深了。
只記得,那是一個很溫柔的女子。他喚她一聲孟姨。
和她的母親不太一樣,他的母親是那種很生性通透明媚的女人,而孟姨似乎是生來就帶了溫柔氣質(zhì)的。
所以他常常覺得,由這樣的女子教養(yǎng)出來的陳辭,盡管看似淡漠,骨子里仍然是溫潤柔和的。
可就是那樣清風(fēng)明月般的一個人啊,他竟然喜歡上了窒息的感覺,喜歡上了拳擊臺上的以命相搏,喜歡上賽車時的生死一線。
這樣他就又想到了顧清清,想到顧清清也許會是陳辭的那個救贖。
而他呢,他也許可以再努努力。努力放下對顧清清的執(zhí)念,或者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沒有那么喜歡顧清清。
顧云丞拿出塵封許久的吉他,又想起那個在舞臺上肆意彈唱的女孩。
他有一個被遺忘的夢想,成為歌手。
大概是遺傳了他的媽媽,他的媽媽是一個小有名氣的美聲音樂家。
但顧長業(yè)更希望他成為一個教師,或者一名醫(yī)生。
顧長業(yè)常說,顧家的子孫若是不能傳道受業(yè),便也要能救死扶傷。
所以,自從媽媽去世以后,他就再也沒有碰過這把吉他。
但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特別想拿出來,也可能是從昨天坐在臺下看著顧清清的時候就想了。
想給顧清清寫一首歌,想唱給顧清清聽,想以這樣的形式把他滿的快要溢出來的心意,偷偷地不被發(fā)現(xiàn)的表達(dá)出哪怕一絲一毫。
做回朋友和祝你幸福都太難了,但問題不大,我還能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