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離王朝和越人部落的戰(zhàn)爭一觸即發(fā),雙方都在不斷地派遣兵力,為了防止對方出動修行人,后乾也派了大離王朝的三名供奉隨軍前往前線,以牽制越人部落那邊也許會出現(xiàn)的修行人,三名供奉也是欣然前往。
大離王朝總共也不過七位供奉,這一下派出去了三個,常駐在人皇宮內(nèi)的供奉也就只剩下四個了,這一下,住在人皇宮的多寶崖來的修行人就成了后乾眼中最大的不穩(wěn)定因素。
但就算是最大的不穩(wěn)定因素,后乾現(xiàn)在也拿這些多寶崖的弟子們毫無辦法,誰讓人家的大師兄可以一個人壓退七位供奉的靈氣呢?所以現(xiàn)在也只能期望這些多寶崖弟子們不要在人皇宮內(nèi)亂來了。
多寶崖的弟子們確實也很控制自己。
“你說大師兄是怎么想的,我們堂堂一流門派的弟子,到了一個俗世王朝,居然還要遵守他們的規(guī)定?”
“還是不要妄議大師兄?!?p> “不是妄議大師兄,主要就是你們有沒有覺得,自從到了這大離人皇宮后,大師兄明顯比以前溫和得多了?!?p> “大師兄溫和是好事啊,現(xiàn)在好歹還指點我們修行,想想其他的師兄師姐,哪個指點過我們?”
“問題是大師兄以前比那些師兄師姐還高冷啊?!?p> “算了算了,不管了,大師兄變溫和受益的不還是我們嗎?不就是在俗世王朝遵守他們的規(guī)定嗎,只要大師兄指點我們修行,這一點點不愉快忍忍也沒什么大不了?!?p> “是極是極?!?p> 一群多寶崖弟子在人皇宮內(nèi)一邊轉(zhuǎn)悠一邊聊著天,碰到有守衛(wèi)把守的地方就表明身份,再詢問能不能進(jìn)去,若是不能倒也不惱,接著去下一個地方就是了。
不過卻也沒有多少不能進(jìn)入的地方,唯一被拒絕進(jìn)入的也就是許桐的住處。
不過這地方就算守衛(wèi)允許他們進(jìn)去,多寶崖弟子也不敢進(jìn),大師兄早就叮囑過,那個小公主和她師父那里堅決不允許他們過去,誰過去就打斷誰的腿。
打斷腿對這些多寶崖的修行人來說倒不是很可怕,靈氣在傷口滋養(yǎng)一下,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恢復(fù)如初。重點是因為這么一點小事惹得大師兄不開心就很不好了。
而這些修行人不知道的是,他們不敢妄議的大師兄現(xiàn)在正在自己的房間內(nèi)苦惱,生怕哪天一個不小心惹了許桐不高興,再被司夋那個小人趁虛而入,借著前世道侶的由頭拐走。
“不過看樣子現(xiàn)在的許桐還沒有覺醒羲和仙人的記憶,也不知道司夋那個小人有沒有和她接觸過?!鼻f崇明自言自語,“應(yīng)該是接觸過的,但也有可能還沒捕捉到天機?畢竟現(xiàn)在的她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p> 莊崇明還不知道,這個看起來只有二十歲出頭的許桐姑娘,實際上已經(jīng)三百多歲了。
但其實對壽命綿長的修行人來說,三百多歲倒也算不上什么,結(jié)丹境修行人壽一千,紫府境修行人壽三千,三百多歲在修為高一點的修行人里還算是青年。
……
多寶崖的弟子在人皇宮內(nèi)很克制自己,也沒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這讓后乾懸著的心放下了一半,想來應(yīng)該是他們見識到了許桐姑娘的實力。
有了許桐“坐鎮(zhèn)”人皇宮,后乾覺得自己可以將自己所有的精力投入到和越人部落的戰(zhàn)爭中了。
大離王朝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對越人部落的前線上投入了接近百萬的兵力,之前被后乾安排到虎威軍戴罪立功的蘇啟也被重新啟用,成為虎威軍統(tǒng)領(lǐng),帶著虎威軍奔赴前線。
整個大離王朝的文武百官都變得嚴(yán)肅了起來。
除了后元。
后乾的三子,大離王朝的三皇子,帝京人眼里一等一的紈绔。
話說從許桐來到大離王朝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將近一個月了,就是到人皇宮也應(yīng)該有半個月之久,大離王朝的大皇子和二皇子倒都見過幾次,唯獨這個三皇子,許桐至今都沒有見到過,只是聽各種各樣的關(guān)于他紈绔的形容。
許桐原來也想過見一見他,畢竟據(jù)說是被修行人預(yù)定為徒弟的修行的苗子,但無論是在朝會還是在后凰的拜師宴上,都沒有見到這個三皇子的出席,許桐也就打消了見一見他的念頭。
畢竟許桐對修行人的印象不怎么好,想來被修行人看中的修行的苗子應(yīng)該也是感情淡薄,心涼似冰的。
但偏偏就這這個時候,這位三皇子站在了許桐的面前,推翻了許桐的猜測。
“我是后元。”
許桐看著眼前這個做自我介紹的少年,據(jù)說是帝京一等一的紈绔的少年,大離王朝的三皇子——后元。
十七八歲正是活力四射的時候,眼前的后元想來也應(yīng)該是閑不住的,不知道從哪里過來,反正能看見額頭上冒著細(xì)細(xì)密密的汗珠,身上穿著黑色的勁裝,用金線繡著紋飾,背上斜掛著一張弓,腰上的箭囊里放著幾支磨禿了箭尖的箭矢。
許桐想起了沉睡前村子里的孩子們,有一個拿著竹子做的小弓箭,說以后要當(dāng)村子里最厲害的獵手。
也許是面前這個少年的形象和以前村子里拿個孩子的形象有些重合,許桐沒來由的覺得眼前的這個孩子看起來也挺順眼的。
“你收了小妹為徒?!焙笤娫S桐不說話,只是一個勁的打量自己,繼續(xù)開口說話。
“怎么了?”許桐收回了目光。
后元卻沒有回答許桐的問題,接著道:“越王身邊的邪修孫厚光和成和也都是被你打敗的,我們大離王朝的修行人供奉都是敗在了他們兩個人的手中,所以你應(yīng)該比他們都強?!?p> “這次越人部落出兵攻打我們,幕后黑手實際上就是越王,而且那個叫孫厚光的邪修溜到了大澤王朝,屠滅了一個村子,重新祭煉了新的本命法寶,回到了越王的身邊。”
許桐點了點頭。
“所以我父皇派出去的三個供奉根本頂不上什么用?!焙笤樕霞鼻械谋砬椴幌褡鱾巍?p> “你是怎么得知有些連你父皇都不清楚的消息的?”許桐有些好奇,這個被帝京人口口相傳為一等紈绔的三皇子,好像并不是想象中的那個樣子。
“他們說我是帝京一等的紈绔。”后元的眼中閃爍的光輝好像有點……自豪?
“其實我不是。”后元頓了頓,“我是大離王朝一等的紈绔!”
“能和大離一等紈绔玩在一起的,也一定是其他王朝一等的紈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