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女拉著余書棋不知走了多遠,她們來到一個不知名的小客棧,要了一間房,進了房后,兩人看著彼此,有著片刻的寧靜。
殊女見到余書棋,心情很是復(fù)雜,她心里早已原諒了他,可是一想到他和萬殊淇有肌膚之親,還是有些不自在。
“這些日子,你還好嗎?”殊女率先打破了沉默。
走到方桌旁,給余書棋到了一杯茶水,也給自己倒了一杯,一飲而盡。
隨后在椅子上坐下,余書棋走了過去,坐在了殊女的側(cè)邊。
經(jīng)過一番收拾,余書棋看起來也沒有見汐云時那么糟糕,只是胡須來不及剃,看上去有些頹廢。
殊女自然也察覺到了這點,知道他過的并不好。
余書棋悠悠說道,“沒有你在身邊,我怎么可能好?!?p> “殊女,你原諒我了對不對?!庇鄷宓难劾餄M是希冀,盯著殊女一動不動。
“我從來沒有怪過你,要說怪,只能怪命運作弄人罷了。”殊女說道。
余書棋激動的站起身,拉起殊女,將她擁入懷里。
“殊女,我們不要再分開好不好。”說完,余書棋有些懊惱起來,他怕殊女拒絕,那這一刻的溫暖都沒了,他應(yīng)該遲些早說。
殊女任由余書棋抱著,終于,她也伸出手懷住了余書棋,淡淡的回道,“好?!?p> 余書棋聽到了想要的回答,將殊女抱的更緊了些。
這一刻,殊女才真的明白,她從始至終都沒有放下余書棋,她也不想失去他。
殊女想到了自己的娘親,她不想學(xué)她,逃之夭夭。
“瞧你,都說男兒淚不能輕易落下?!笔馀械侥橆a有淚滴落,她抬眼看到余書棋喜極而泣。眼眶里的淚也打起轉(zhuǎn)來。
“你明日可還去提親?!笔馀揶淼?。
余書棋急忙回道,“不去,不去?!?p> “眼下。你我之事,已經(jīng)牽扯到了萬府和余府,恐怕這其中是有諸多麻煩。”
殊女皺眉道,她們二人的心結(jié)已解,可是更大的麻煩還在等著他們。
她心知,那個女人為了萬殊淇,不知道會做出些什么來,要是明日余書棋不去,這萬府的顏面估計要不保。
萬府的顏面,她自然不會在乎,可萬三千會如何做想,這她也拿不準,會不會對余府不利。
“殊女,你不用心急,我們慢慢商議個對策出來就是,只要你我二人同心?!?p> 余書棋勸慰道,他知道此時,關(guān)乎余府和萬府兩家,也不能輕率。
“明日我尋個由頭,不去萬府,再拖個幾天,到時我們定然能想出個萬全之策來?!?p> 聽到余書棋這么一說,殊女也稍稍放下心來,為今之計,也只有此法可依。
二人又聊了些分別以來的的事,互訴衷腸起來,分別這許久,二人的心漸漸的走近。
只是他們心里也都知曉,要是不解決那個麻煩,他們也將無從心安。
為了避人耳目,二人沒有出這個小客棧,將近傍晚時分,二人才依依不舍的分開來。
殊女不讓余書棋送自己會王府別院,她怕在路上遇著萬府的人,到時事情敗露,就更難解決了。
二人在客棧門前分別,說好明日再來這里聚首。
殊女回了別院時,汐云和田真真正坐在花園的亭子里閑聊。
“汐云,這些日子怎么都沒有見到那黑貓?”
自從來到京城,田真真都沒有見過黑貓,早就想問,可總是不得閑,今日,她又想起。
汐云對于白奴的突然消失,也是一頭霧水,不知道它去了哪里?!拔乙膊皇呛芮宄?,進京城前,它就突然消失不見,為此,我和掌院還找了一番,可始終沒有找到。”
白奴跟她的時日雖說不長,在汐云眼里已是親人般的存在,不是沒有找尋,而是,真的找不到了。
她還難過了許久,希望它能有一天忽然出現(xiàn),因為,她相信白奴不是一只普通的貓。
說完,田真真見殊女從院子的拱門里出來,便向她招手示意,讓她過來這里。
等殊女走近后,田真真急忙迎上去,關(guān)切的問道,“如何?如何?”
汐云也是想知道殊女的回答。
殊女在石凳上坐了下來,回道,“他明日不會去萬府提親?!?p> 聽到這句,汐云和田真真也都是舒了口氣,說明她們二人已經(jīng)和好了。
殊女又接著說道,“可是,事情有些麻煩,不去提親,也只是暫時的拖延,要是想不出個完全之策,恐怕萬府那母女不會善罷甘休的。”
“難道她們還能讓余書棋強娶不可。”田真真有些氣憤道。
汐云想了想道,“若是萬殊淇能主動取消這婚事,倒也還能善了,若是她執(zhí)意要嫁書棋哥哥,恐怕是很棘手?!?p> “這可如何是好,好不容易殊女和余書棋二人冰釋前嫌,難道又要重蹈覆轍?!碧镎嬲嬲f道。
殊女知道萬殊淇那一關(guān),非過不可,她知道她們母女二人的手腕,為達目的,不會善罷甘休的,若是不讓萬殊淇主動退出,以后她和余書棋二人也不會有好日子。
可殊女想起了在書院竹林的那一夜,萬殊淇對余書棋的表白,說明她對余書棋也是心儀的,這個結(jié)該如何去解。
再則,不論怎么樣,她們二人都有了肌膚之親,現(xiàn)在她算是半道搶親嘛。
想到這些,殊女苦笑起來。
汐云按住了殊女放在桌上的手,安慰著她,“殊女,你不要心急,既然書棋哥哥已經(jīng)爭取了時間,我們一定能想出個法子來?!?p> 這一夜,汐云三人都是輾轉(zhuǎn)反側(cè),汐云想著殊女的事,想要給她想出一個對策來,卻是不是的思緒又飄到蕭景瑜那里,她心里記掛著他,不知他是否安好。
又沒個打聽處,心里更加的不安起來。
夜色催更,月光被烏云漸漸遮去了光,夜更加的黑。
就在這漆黑一片之際,有十幾個黑衣人,闖入王府中,他們似是早有預(yù)謀,直奔王府的那處密院。
王府上下都顯得特別安靜,而這一切都入了蕭景辰的眼,他和齊峰隱匿在暗處,看著這一伙人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