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星固見阮初還有些時候,就去了趟廁所,回來發(fā)現(xiàn)教室空無一人,連教室門都已經被鎖上了。
她走了。
阮初不敢走得太快,雖然她不確定堯星固是否會回家,可是她還是擔心會遇見他。
白天里同學都在,他可能會收斂一下,可是現(xiàn)在就她一個人,若是他想做什么,她根本反抗不了。
堯星固跟在阮初后面,不敢離她太近,畢竟,她不太喜歡自己。
不,應該是很不喜歡。
上輩子,他不過是沒忍住偷偷地摸了摸她的手,她便惱羞成怒,對他說再也不要見到他了。
自此,他就真的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在她的面前。
等阮初上了樓,堯星固點了一支煙,靠在樹上抽起來。
是真的煩。
活了兩輩子,就喜歡過阮初,上輩子不敢追,這輩子,依然不敢,更何況他現(xiàn)在在她心里的印象一定是差到了極點。
堯星固知道阮初是個極度乖乖女,是不可能喜歡他這種流氓混混的,他對老天爺真是又恨又愛。
既然老天給他一次機會,為什么不再早一點,兩年,兩年就夠了,那時候雖然性情冷淡,可是阮初還不至于像現(xiàn)在這樣對他避之不及。
不過這個時候,卻也還來得及彌補,畢竟現(xiàn)在的他還沒有惡名昭著。
不知道他改了之后,她會不會對他……有點好感。
堯星固沒什么信心。
堯星固突然摁掉手里的煙,扔進垃圾桶,他琢磨著,阮初應該不喜歡抽煙的男孩子。
回到家里之后,堯星固躺在床上,出神地盯著墻壁。
如果和上輩子一樣的情況,阮初的床應該也是靠著這面墻的。
這是他和她最近的距離了。
除了那次偷摸她的手,只有她死的時候,他們靠得最近。
他抱著她,了無生氣,身體冰涼,整個浴室的地上,都是奪目的紅色。
堯星固回想起那畫面,呼吸越發(fā)急促,到后來甚至有些困難,起身倒了杯水咕嚕咕嚕地灌下去才好點。
堯星固拉開抽屜,從最里面拿出一個精致的盒子。
打開來,里面是一枚鐵質的蝴蝶發(fā)卡,零幾年的時候很流行,翅膀斜著,碰一碰還能扇起來,她很喜歡,每天別著。
不過后來,這只蝴蝶少了只翅膀,殘缺不全。
這個,是他從阮初那兒“偷”來的。
他果然很有當小偷的潛質。
六月月考,堯星固也參加了,成績是一如既往地慘不忍睹。
林帆偷悄悄地看著死死盯著試卷的堯星固,怎么看怎么別扭,壯著膽子:“星哥,不就成績嘛!你不是向來不在乎嗎?”
“滾。”堯星固冷冷回他。
“不是,星哥你到底抽什么風呀?”上次說要找學習委員問問題,這次盯著滿是紅叉的物理試卷像要吃人似的。
他瞟了一眼林帆,說話饒有趣味:“二十分……”
林帆默默不敢說話:“……”星哥,我不是故意的,沒想比你高的。
“你去,問問學習委員,這題怎么做?!眻蛐枪烫吡肆址牡释纫荒_。
林帆莫名其妙,星哥絕逼是腦子出問題,卻還是站起來朝前排走去。
“回來。”還差兩步就到了,堯星固突然出聲,冷著個臉,像誰欠他千八百萬似的,林帆自然不敢有違命令,麻溜兒地滾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