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妖來說,修為即使性命。
人類可以通過燃燒壽命和精血來換取短時間內的修為暴增。妖也可以燃燒修為換取無窮力量。
世界是公平的。
只是逃命的話,蘇茗兒燃燒一年修為就足夠了。她有四千多年的修為,這區(qū)區(qū)一年,無關痛癢。
只不過是感覺十分憋屈罷了。
她已經(jīng)好久沒有被人逼成落荒而逃了,這種感覺……
“真是丟臉啊……”
白焰凝聚成一條五丈長的白色巨龍,盤旋于天空之上。
“吼?。。 ?p> “去!”
蘇茗兒輕吐一字,包含著她的憤怒。
巨龍向下俯沖,火焰的溫度將周邊的青草全部點燃。
七七瞳孔放大,巨龍的速度太快了。這白焰的溫度十分恐怖,就連剛才她們二人戰(zhàn)斗蘇茗兒都沒有使用出白焰。
躲避不及,直接被巨龍龍首吞入腹中。
“怒龍,穿心!”
蘇茗兒打了個響指。
“砰”
巨龍在空中炸開,在昏暗中綻放出美麗的燦爛煙花……
蘇茗兒頭也不回地向外遠遁……
……………………
“好啦,當天的事情就是這樣的?!碧K茗兒的手繞過塵自仙,揪住了帝辛散亂的長發(fā)。
“嘶……疼疼疼疼!”帝辛順著力向后仰。
“要不是當初御梓靈自作主張地違背天地規(guī)則給一個人專門留下陣法,老娘早就把星隕平原整個翻過來了!”
“都怪你!”
“嘶……先松手先松手!有話好好說大不了……大不了,我陪你去刨他的墳??!”
帝辛很無辜?。∷褪且豢磻虻?,怎么鍋全落他身上來了???
“御梓靈,你最好別留下什么墳冢靈牌,不然……我就自己搞自己!!我狠起來自己的墳都會刨的!”
蘇茗兒松開了手,拍了拍道:“我去這一趟星隕平原吃了個大虧不說,還連帶著燒掉了七年修為,你就說說怎么辦吧。”
“哪兒來的七年,不是一年嘛?”
帝辛捋著自己的頭發(fā),果然,掉毛了……
蘇茗兒身體前傾,掰著手指頭對著帝辛細細算道。
“掙脫威壓是一年,就反那一擊,燒掉了五年,最后又燃掉一年加速沖出星隕平原?!?p> “前輩,那只血妖最后怎樣了,若是重傷,我們便立刻拍出人手去將其捕獲!”
“抱歉?!碧K茗兒無奈地攤了攤手,“她毫發(fā)無傷。要怪~就只能怪你們家的小少主當初做的事太絕?!?p> “既然留在那里的是靈力陣法,那不如我和師哥一起去一趟那里吧,說不定能有新的收獲?!?p> 帝辛有這個想法,塵自仙自然不會發(fā)表反意見,肯定是毫無問題的。
“不行!你想都不要想!”蘇茗兒嚴聲拒絕,“雖然我當時并不是全盛狀態(tài),但也有著巔峰一半的實力。我都拿她毫無辦法,你們兩個連茅廬都還沒有初出小孩兒去干嘛?送死?”
“誒,這你就不懂了吧……我族有一老者曾經(jīng)說過,必須用魔法來打敗魔法!”
“既然御梓靈是用靈力,不,準確的說是,用陽體的靈力留下的陣法。那么,我應該也可以化解這個陣法。再不濟,這里還有陰體,逃命還是沒有問題的。”
“讓他去?!?p> 帝天的聲音在四人耳邊響起,雖然他并沒有身至,但一直都在注意事情的走向。
帝辛的提議他也思考了一下,顯然,帝辛已經(jīng)知曉了一些事情,可能并不全面。不過他敢說,就應該有一定的把握。
蘇茗兒沉默了了一小會兒,她還是不愿意讓帝辛去冒險。
“阿辛,你不要想著用御梓靈來喚醒七七。如果早上個數(shù)百年或許作用極大,但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失神失智,御梓靈或許會帶來干擾,也只是能帶來干擾?!?p> 帝辛笑著的臉僵硬了一下,搖了搖頭,“沒……沒事兒,這個不行,就再換一個。你勸不了我的,我一定要去一趟。”
他一開始還真是打算用模仿御梓靈來解決這件事的,蘇茗兒也看出來了,就先幫他說明了,這個方法并不會有很大的成效。
帝辛堅持要去,是有原因的。他的底氣更多來自于御梓靈,雖然他在靈魂里的執(zhí)念已經(jīng)消散,但每次說到七七的時候,帝辛的心就會猛的一顫。
帝辛也說不上來,究竟是他在心慌,還是……御梓靈在心慌。
帝辛和蘇茗兒兩個人隔著塵自仙就這么對視著,誰都不愿意先服軟。
過了許久,依然沒人說話。塵自仙本來就不太說話,白小白則是不太敢說話。
“唉,我真是輸給你了?!碧K茗兒一拍額頭,有些無語。
“一如既往地倔。好吧,去可以,不過……必須得我跟著!不然就算是把你打暈捆起來,你也別想踏進星隕平原半步?!?p> 這已經(jīng)是她最大的讓步,不管是于公還是于私。
“那……好吧。”帝辛也知道,這是蘇茗兒對他的保護。多一個人也多一分力量,或許到時候行動,還需要蘇茗兒的幫助。
“帝天,你兒子去也不能空手去吧?我記得貌似御家祖訓里有一條好像是每任陽體被找到時,好像有什么東西要交給陽體的來著?!?p> “知道了知道了。”
遠在家中坐的帝天正在看著雨,泡著茶,剛喝一口,就被蘇茗兒嗆得噴了出來。
“帝辛,走之前來找我一趟。長恨歌……你試試?!?p> “當真?”帝辛瞬間來了精神,就連腰桿都不經(jīng)意間直了起來。
“當真?!?p> 御家所有靈器中,帝辛只對兩個感興趣。一個是九大神器之一的長恨歌,另外就是一把青銅小器,長得跟個耳釘一樣的昭君怨。
長恨歌,昭君怨。
一個是詩名一個是詞牌名,其中都有各自的深意。
“不對吧……我怎么記得是一把叫做昭君怨的刀呢……?”
“那把……現(xiàn)在的他并不適合?!?p> “好了,就這樣吧。小白,你現(xiàn)在立即下山去往清平天的小酒館,找到一個叫王小二的人。”
“是,家主?!?p> 白小白在收到指令以后就退出了竹屋。
“你們該干嘛干嘛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