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杜暖,看出不來呀,你居然跟新?;ㄕJ識!”
“哇,杜暖,看不出來呀,你跟新來的社會姐?;P系那么好!”
“哇,杜暖,真看不出來,你這么老實的人怎么會跟社會姐混在一起!”
“還能不能好好吃飯了你們!”
從昨天開始一直中午吃飯,杜暖的三個室友總是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一直八卦她跟新轉來的社會姐?;ǖ年P系。
忍無可忍的杜暖怒瞪幾個不好好吃飯的室友。
好在幾人關系挺好,梁環(huán)兒屬于書香門第的子女。
家里管教嚴格。
也是第一個阻止了另外兩個室友要八卦的好奇心。
“先吃飯吧,等菜涼了就不好吃了?!?p> 梁環(huán)兒桌子底下的嫩白小手狠狠地掐了一下八卦之心正熊熊燃燒的陶寶。
接受到警告,陶寶張開的嘴動了動,最后聲不對嘴,特別別扭的收斂道,“吃,吃飯先?!?p> 然后狠狠一拍旁邊默默扒飯的練學精,把人嘴里的飯都拍噴出來了。
“哎呀,女孩子吃飯要斯文一點兒,你這太不像話了?!?p> 陶寶同學嬌柔造作的掐著蘭花指給練學精捏走嘴角的飯粒。
練學精看著陶寶一本正經(jīng)的學梁環(huán)兒的書香氣兒。
那笑憋不住,直接噴了陶寶同學一臉的米飯和菜粒兒。
練學精:“哈哈哈……我不是故意的……”
陶寶:“……死丫頭回宿舍你給我等著!”
梁環(huán)兒:“……”
已經(jīng)是剛入高中的老梗了,這兩個臭丫頭還拿出來玩兒。
當年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梁環(huán)兒因為受書香熏陶濃烈。
活脫脫像個古代穿越而來的半封建式千金小姐。
雖然經(jīng)常被舍友拿來調侃,但是氣質卻是真的高雅。
于是宿舍掀起了一股梁妹妹風,天天矯揉造作的捏著古腔古調兒。
玩兒的入迷的陶寶有天上課回答問題也做作。
一道題沒答對,態(tài)度還惡劣。
直接被老師罰抄了十遍《出師表》加譯文。
從此陶寶發(fā)誓再也不敢瞎玩兒了,結果事情沒過多久,這玩意兒又好了傷疤忘了疼。
食堂吃飯在陶寶同學的打打鬧鬧下愉快結束。
午休時間飛逝,下午的體育課讓人興奮不已。
很不巧的是,鐵面柔情的男體育老師帶隊比賽去了。
來的是一個小個子女老師,聲音尖銳的滅絕師太!
“啊……救命?。 ?p> 一到體育課,陶寶就軟趴趴的跟直立行走的考拉一樣在跑道上磨蹭磨蹭。
“大寶,拉,拉我一把,我不行了……”
練學精艱難的朝陶寶伸出手,結果被陶寶無情的避開了。
已經(jīng)跑完一圈又遇上陶寶和練學精的梁環(huán)兒,看起來狀態(tài)非常之好。
“你們跑步怎么也這么多戲呢,快點兒,滅絕師太說了,跑最后的要多罰一圈,不想再多跑一圈趕緊跟上,我在前面等你們!”
梁環(huán)兒語調依舊是柔柔的書香氣,平時看起來文弱的女子。
跑起步來居然臉不紅氣不喘的。
目送梁環(huán)兒遠去的身影,陶寶捶胸沉痛道,
“該死的杜暖,太不夠義氣了,這種就該同甘共苦的時刻,她居然在那逗滅絕師太的兒砸!”
“就是,太過分了,絕交!”
“對,絕交,這該死的塑料姐妹花!”
涼快的樹蔭下,杜暖陪著滅絕師太的兒子搭著積木。
時不時感覺到有嫉妒的目光迸射而來。
為了不影響自己偷懶的愉快心情,杜暖挪動屁股背對跑道。
任陽光下的少年們在怒火中奔跑。
跑完一千米,全體集合,男的女的累得潰不成隊。
四仰八叉的,彎腰蹲地的,老師吹著哨子攆人,
“跑完了別停,趕緊起來圍著操場走兩圈?!?p> 于是,少年們連滾帶爬的進行龜速游走。
突然,一單清爽靚麗的風景闖進操場里。
入眼是白皙好看的大長腿,嫩白光潔的肌膚,配上黑色的襯衫和短褲,在日光下燦燦生輝。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過去。
是咱們的新?;▉砹?。
因為體育課基本都是兩三個班一起上的。
黑長直社會姐,神態(tài)懨懨的走向自己的班級,路過三班的時候,淡定的無視了一群人或羨慕,或嫉妒,或垂涎的目光。
很悲慘的,黑長直社會姐上課遲到。
三班耳尖的聽到她被隔壁班的體育老師罰跑兩千米。
“天吶,這七班的體育老師是鋼鐵直男??!”
“簡直辣手摧花,難怪長得猥瑣!”
“你這么人身攻擊是不對的,雖然我覺得你說的很對?!?p> 這邊的三班已經(jīng)跑完解散,一群人蹲在樹蔭下圍觀社會姐?;ㄌど蟽汕椎恼魍?。
太陽下,社會姐的臉白唇也白,面色卻冷酷的不行。
剛跑兩步,卻被一只白嫩紅潤,看起來格外健康的小手拉住了手腕。
按著社會姐的脾氣,有人敢對她動手動腳,她基本都是要發(fā)飆的。
因為第一眼沒注意到人臉,大家的心瞬間揪起。
腦海里回想起之前惹上社會姐的混混小子。
被社會姐那細白漂亮的手掐著脖子卡在了墻上。
畫面太過兇殘,大家已經(jīng)開始幻想今天拉社會姐的人會不會被過肩摔。
眼看社會姐兇狠的眼神就要射殺哪個不長眼的家伙。
結果社會姐一回頭,就愣住了。
三班的人看清楚拉社會姐的人也愣住了。
陶寶同學激動的掐著練學精的脖子慌了,
“完了完了,杜暖跟社會姐的愛恨情仇,杜暖不會被社會姐掐死吧!”
“你快放手,我要被掐死了。”
練學精跑步還沒回精氣神,這兩晃直接翻白眼了。
熾熱的太陽下,嚴沫盯著杜暖板著的怒臉。
身邊的戾氣如同遇到陽光的冰霜,瞬間氣化。
“你發(fā)的什么瘋,自己什么情況不知道嗎?”
平時溫和好說話的平凡杜暖,今天氣場格外強大。
帶著不容拒絕的語氣,拉著社會姐到七班體育老師那里。
杜暖言語婉轉的表達了社會姐女孩每個月的不容易之處。
老師就放行不用杜暖罰跑了,并且警告不許再有第二次。
其實這話大可以嚴沫自己說,奈何她這形象說什么都像在給遲到的借口。
這個時候,杜暖老實乖巧的好人臉就很好用了。
老師聽了理由,頓時就放人了。
最后由杜暖領嚴沫去了醫(yī)務室休息。
醫(yī)務室的男醫(yī)生給杜暖量了體溫,給開了退燒藥,就躺在醫(yī)務室里休息了。
“應該是你身上的傷口感染發(fā)炎了,光吃退燒藥也不能好,去醫(yī)院吧!”
嚴沫的傷勢嚴重,給校醫(yī)看怕會被學校追究受傷原因。
有了發(fā)燒的的藥單的證明,就可以請假出校去醫(yī)院看看了。
“外面的人盯得很緊,根本出了校門?!?p> 沒有外人在,嚴沫也不再忍耐,小臉因為痛苦變得有些扭曲。
“但是你一直呆在學校,傷口要哪年哪月才能愈合。”
杜暖愁得頭疼,想了想嚴沫確實還不能出校門,
“要不先跟校醫(yī)說一聲,讓人家給你處理一下傷口。”
“不用了,給我一點消炎藥和紗布,我自己來弄?!?p> 因為是自己的事,嚴沫不想讓太多人知道,態(tài)度顯得很堅決。
“你不能看人家校醫(yī)是男的就嫌棄人家呀,至少人家是專業(yè)的?!?p> 知道嚴沫傷在背部,杜暖直接駁回了她的堅決。
“……”嚴沫皺眉盯著杜暖的眼睛,發(fā)掘她跟自己一樣犟,只能瞥過頭去,別扭的說道,“不要校醫(yī),你來幫我上藥?!?p> “?。俊?p> 我上藥更業(yè)余?。?p> 看著杜暖擔憂又不知所錯的模樣,嚴沫猙獰的臉色瞬間緩和了很多。
“行吧,總比你自己上藥的好。”
叮鈴鈴~叮鈴鈴~
下課鐘聲響起,今天下午的第二節(jié)是音樂課。
是高三和高二一起上的課,不管是哪一方都很期待。
原本高三是要努力補課奔著高考去的,但是校長為了不讓大家壓力太大。
選擇每兩周安排高三上一節(jié)音樂課舒緩壓力。
而高二年級的學妹學弟們則也期待能遇到帥氣的學長和學姐。
剛下完體育課的高二三班,男生去仔細洗了臉,女生有的回教室仔細補了妝。
整理了一下狼狽又凌亂的儀容儀表。
“杜暖送新?;ㄈメt(yī)務室怎么還沒回來呀!”
回來路上,陶寶順便去學校小賣部買了袋酸奶,這會兒正吸的起勁兒,突然發(fā)現(xiàn)杜暖同學還沒回來。
“不會要在醫(yī)務室一直照顧?;ò?!”
練學精邊吃著棒棒糖,邊抄梁環(huán)兒的物理作業(yè)。
“那等會兒她不就見不到高三的學長了,聽說這節(jié)音樂課咱一中的校草也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