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個名字,陳逆猛地胯下一緊。
百里青,曾經(jīng)是玄武國頂級刺客的他,現(xiàn)在居然淪為了一個二流教派的教主,說來也真是諷刺。
不過真人不露相,與陳逆想象當(dāng)中差距很大的是,對方才不過五十出頭,就已經(jīng)是個垂垂老矣的白胡子老頭了。
百里青手下帶著的幾人,已經(jīng)把整間屋子給圍了起來,看樣子是要動手。
陳逆的眼中一道寒光閃過,惡狠狠地說道:
“教主怕是不知道自己的手下都是些什么貨色吧,敢在青牛山囂張跋扈的,就算我懸龍教不動手,其他教派的人也會幫我們清理門戶?!?p> 此話一出,教主的怒氣便如同潮水一般涌來,破口大罵道:
“既然陳宗主不給通天教面子,那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p> 百里青話音剛落,幾個弟子便將長劍抽出,呼嘯的劍鋒便如同狂風(fēng)驟雨一般襲來。
這些惡徒們已經(jīng)將陳逆團團圍住,每一劍,都帶著無窮的殺意,一時間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陳逆不慌不忙,只是不斷以彎刀格擋,又使輕功在墻壁上行走,躲過對方的劍雨。
百里青見狀便吃了一驚,這般密集的攻擊已經(jīng)到了無孔不入的地步,陳逆居然能夠不費吹灰之力躲過,心中更是火起。
可以看得出來,到現(xiàn)在為止陳逆都還沒有使出全力,之前的攻擊,不過是在給這幫惡徒們演戲罷了。
如果有一個詞能夠表達這些人的內(nèi)心世界的話,這個字也一定是:
“艸!”
通天教主一聲暴喝,提著長劍騰空而來,正好抓住陳逆的破綻之處,一劍直刺陳逆的心窩而去。
若是陳逆正面出招,倒是不至于處于下風(fēng),可是陳逆此時正將手中的長刀抽回,只可用其來抵擋。
只可惜,劍走偏鋒,長劍豁然從陳逆左胸口貫穿而去,陳逆本以為自己中了這一劍就算不死,至少也得半殘。
可是這一劍居然未能穿透陳逆的皮膚,而是與陳逆的身體相撞發(fā)出了鏗鏘之聲,一股真氣如水銀瀉地,瞬間將周圍的幾人震撼了一番。
隨后陳逆以臂相撞,教主躲閃不及,兩者猛然碰撞,教主便猛地向著地下墜去,長劍滾落到了一旁。
“你們還愣著干什么,上!”
幾名惡徒趁亂背襲陳逆,陳逆猛地運功,一記狠狠的狂龍掌打向其中一名惡徒,那人登時飛出,差點將墻壁都撞了個窟窿,再看時,他已腦漿迸裂,雙目都像是要噴涌而出。
這一幕不可謂不可怕,光是陳逆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殺氣和怒意,就讓幾名惡徒嚇得不敢近身,紛紛退后,拿刀護在身前,眼睛瞪得老大,惶恐不安。
當(dāng)然他們知道陳逆能當(dāng)上懸龍教的大師兄,實力自然不淺,可是萬萬沒想到,陳逆的金鐘罩竟然是連教主的強攻都無法穿透,還將自己的一名同伴打的支離破碎,這實力,恐怖如斯。
于是見教主倒地不起,一眾惡徒很快很快做鳥獸散去,此刻他們的心中只想著要逃命,可是此時陳逆已經(jīng)殺紅了眼,真氣甚至直沖腦門,惡念瘋狂滋長。
陳逆長刀一出,快步騰躍而起,便追上一人,猛地一劍砍去,右上而下,那人霎時鋪地,鮮血噴涌而出。
其中一人嚇得褲間濕透,登時跪了下來,陳逆看也不看,長劍刺出,那人連慘叫聲都沒能發(fā)出來,便死寂一般地倒在了地上。
至于其余幾人,倒是皆沒有走脫,紛紛被陳逆取了性命,身首異處。
“百里青,這便是你手下的門徒,虧你當(dāng)年還是玄武國的第一刺客,如今這般落魄,豈不讓人笑話?”
陳逆沒有直接殺那百里青,而是一腳踏在其胸膛之上,低頭冷聲說道。
那教主再抬起頭來的時候,臉上已經(jīng)是一片鮮紅,嘴角卻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條好漢。”
陳逆一記逆虎拳正擊其面門,真氣內(nèi)化于手心,隨后猛然爆裂而出,對方應(yīng)聲倒地,陳逆擦了擦劍上的鮮血,啐了口唾沫。
擊殺這樣的反賊弟子,拿不到系統(tǒng)的反賊值,頂多加一點懸龍教的聲望而已。
不過,那通天教主的身上倒是掉落了一本功法,陳逆將其拾起,低頭一看,心里暗喜。
這便是通天教的秘術(shù)萬法歸宗劍訣,雖然只能勉強算得上是中階功法,不過用來強化自己少有的劍術(shù),也算得上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好東西。
陳逆將那門功法放入懷中,便可讓系統(tǒng)自動研習(xí),這般功法的學(xué)習(xí)強度并不高,陳逆完全可以用這種“掛機”的方式將其學(xué)透。
門外,紫夜聽見打斗之聲,帶著一群人趕到之時,陳逆住所的門前已經(jīng)是尸橫遍野。
陳逆的臉上面無表情,只是淡淡地說道:
“將此處清理一下吧,明日莫要讓人看笑話。”
師兄弟們見了這場景倒是有些許驚慌,不過斷然不敢詢問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只是靜靜地打掃現(xiàn)場。
陳逆看了看周圍的狀況,強行定了定心神,壓制住自己噴涌而出的真氣。
若不是紫夜他們趕到,陳逆恐怕控制不住自己的雙手,要出去和那幫飛賊的弟子一較高下。
“通知通天教的弟子,讓他們過來領(lǐng)尸吧。之后打發(fā)他們下山?!?p> 陳逆今日已經(jīng)是殺紅了眼,若是再生事端,怕是要將全身的精力都給耗盡。
通天教的人不是什么好鳥,不過既然教主已死,量他們也沒這個本事報復(fù),陳逆現(xiàn)在需要歇息。
紫夜隨即點了點頭,并且讓自己的弟子把這些尸體暫時抬了出去,放到另外的地方安置下來。
打理完這些事情之后,紫夜又湊近身前,對陳逆說道:
“師兄,門外的天地擂已經(jīng)支了起來,再過不久就要開始決斗了,師傅要你前去觀戰(zhàn)?!?p> “嘖?!?p> 陳逆的聲音聽上去有些不悅,倒不是自己不愿去觀戰(zhàn),只是胸膛之中似乎仍有熱血在涌動著。
“你告訴師傅,我隨后便到?!?p> 陳逆頓了一下,又說:
“今天的事情不要說出去,特別是師傅那兒,嘴給我閉緊了,懂我的意思吧。”
陳逆的眼中帶著寒意,紫夜小雞啄米一般地點頭。
陳逆笑了笑,便脫身離去,把自己關(guān)在了屋內(nèi)。
要說這天地擂,便是一種模仿山海縣內(nèi)比武而設(shè)置的擂臺,比武不做安排,誰想在各大教派之中嶄露頭角,誰便上臺挑戰(zhàn),勝者為王。
這也是懸龍教奠定自己地位的一種方式,作為東道主,懸龍教也有人選出戰(zhàn),不過陳逆拒絕了邀請,趙歧無奈,只好找柳依來做懸龍教的代表。
最后上臺者若是能夠?qū)引埥檀驍?,那飛賊陣營可就得變天。
趙歧正襟危坐,看著臺下攢動的人群。
另一邊,陳逆信步走來,臉上帶著些許的笑意。
剛剛還不曾發(fā)覺,現(xiàn)在知道了這煉神化虛境界的厲害,陳逆的心里有些膨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