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墨簫和南宮梅雪雙雙降落在那座浮空島上。
這座島上,,從平地開始就全鋪著竹,一層又一層的,不但分不出枝竹、枝干和枝葉,整座島仿佛全被竹的海洋淹沒了。
當一陣風吹過的時候,竹海上涌著暗浪,一浪推著一浪,一直涌到很遠,很難知道那一片嫩青色和墨綠色的竹海有多深,只是看竹浪的起伏和它的氣勢,就意味著它是非常深沉的。
墨簫被眼前這一片竹林驚呆了。
“這是我的住處,圣宗除了“青玄殿”還有五宮,五宮各得一方圓千里的浮空島,五座浮空島用鐵鏈連著“青玄殿”而五座浮空島上各有一個小的浮空島是宮主的住處,而我的住處就在這,我名叫南宮梅雪,你喚我?guī)熥鹁秃??!?p> 南宮梅雪明顯是個急性子,匆忙向墨簫介紹完圣宗的一些事務。
“那,師傅,那個鳳凰到底是什么?”墨簫此刻還是有些不明白為什么自己會召出一只鳳凰。
“那可以說是通天碑的一個小獎勵,我圣宗現(xiàn)在有極等天賦的人,宗主是一位,劍宮之中還有一位,如今算上你,一共也只有三位?!闭f著南宮梅雪頓一頓。
“據(jù)說宗主當年刀道極等天賦,棍道極等天賦,異光突顯,照耀了九日,而劍宮之中那位,如今是劍宮宮主的親傳弟子,當年,萬劍歸宗,無數(shù)把寶劍向他朝拜。”
說完,南宮梅雪看向墨簫,有些許擔憂的說著。
“但是,這其實也不是什么好事,雖然有一些通天碑的傳承,但是你需要花費大量靈氣喂養(yǎng),你的修煉速度會慢很多,想我圣宗萬年前曾有一絕世天才,五道之中四道到極等天賦,可最后,因自身靈氣無法支持喂養(yǎng),血氣盡失而亡?!?p> 墨簫聽到這話,不由得摸了一下自己額頭那處三瓣花。
“好啦,既然池文他把你交給我,我便會保證你的安全?!?p> 說著南宮梅雪將一本泛黃的古書遞給了墨簫。
“這是《天煌琴譜》按照上面的修煉法門和法印修煉,后面我會教你彈琴?!?p> 隨后南宮梅雪便徑直走向來那件竹屋。
“你的房間在“憂竹閣”的左邊第一間?!?p> 墨簫連忙跟著南宮梅雪向前走去,過了一會,只見一院外粉墻環(huán)護,綠柳周垂,三間垂花門樓,四面抄手游廊的竹屋坐落其中,五中中甬路相銜,山石點綴,整個屋子,簡單而不失優(yōu)雅,淡淡的竹香飄渺于天際。
只見上面寫著“憂竹閣”
一筆而下,觀之若脫韁駿馬騰空而來絕塵而去;又如蛟龍飛天流轉騰挪,來自空無,又歸于虛曠,這近乎癲狂的原始的生命力的沖動中包孕了天地乾坤的靈氣。
而后,墨簫走入自己的房間
房內,左邊是一張竹床,簡約的外觀簡單別致,沒有花里花哨的修飾卻也有別有一番情趣,給人簡潔、清爽的視覺效果
而床的旁邊則是一古琴,古琴美,古琴曲美,美在韻味,美在古樸,美在典雅,美在純凈,美在飄逸。
墨簫拿著手中的琴譜,這時聽見一陣悠揚的琴聲傳來。
聽起來或纏綿悲切,或泉水叮咚,或如走馬搖鈴。
那琴音有如橋下潺潺的流水,孤鴻飛過時的幾聲清啼,以及易安的婉婉嘆息;有如看薛濤的浣花小箋,看一朵淡淡的蘭花,靜靜的開放在遙遠的夜空;又恰似那一樹紫丁香的繽紛。
這一曲之中,淡淡的憂傷,讓墨簫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父親,和那個在她心里久久不可磨滅的男子。
而此時,在雪怡古城之中。
一男子一襲白衣勝雪,不濃不淡的劍眉下,狹長的眼眸似潺潺春水,溫潤得如沐春風,鼻若懸膽,似黛青色的遠山般挺直,薄薄得唇顏色偏淡,嘴角微微勾起,更顯得男子風流無拘。
這正是池安。
只見池安手持一劍
隨心起劍挽了個劍花,回身,躍起,挑劍,腦海之中《凌霄花錄》中的一招一式緩緩揭露舞式銜接中也順了些許漆墨的劍身隨臂舞動。
男兒之劍不似女兒家的柔婉,即使是舞劍也帶著震敵的煞氣,劍氣破風身形隨著招式游走于院中,
時輕如燕點劍而起,時而驟如雷落葉紛崩。
隨著劍道舞動,空中浮現(xiàn)片片花瓣。
漫天花瓣紛紛揚揚地灑,飄舞落地,留下滿地的嫣紅,好不絢爛。踏著絕美的舞步,歸于塵埃。
收劍,回鞘
池文在一旁看著池安,眼中盡是欣慰。
“好好,《凌霄花錄》中的劍法你以知一分,但還是不到家啊,你凝練的花瓣不夠真?!?p> 說著,池文一把奪過了池安手中劍,隨意一舞。
只見劍尖處一朵梅花乍現(xiàn)。
花瓣微微下卷,層層疊疊。在艷陽的照耀下,花瓣猶如涂上了一層明油,光澤而油亮。
“你還不到家呢,繼續(xù)練吧?!?p> “看來這劍法不在多而在精,精后可求多?!?p> “而且你的握劍不夠穩(wěn),過來吧,先把這些基礎弄好,不然再練也無用?!闭f著池文扔給了池安一個鐵鏈。
“把這個鐵鏈掛在劍上,堅持到你不能再堅持?!?p> 說完池文便回到了書房。
池安看著地上的鐵鏈,宛如巨蟒一樣的粗重。
池安將鐵鏈放在了劍身上,一時間池安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從身上傳來。
劍身在一瞬間被壓彎,池安單身握劍,手臂之上青筋暴起,整個臉被巨大的力量憋紅。
不到半個時辰,池安就再也堅持不住,“啪”的一聲,手中的劍掉落在地上。
池安大口的喘著粗氣,手臂上面是劇烈的酸痛感,整條手臂都在劇烈的嗎顫抖。
“我不信了!”池安現(xiàn)在心中是滿滿的對于他自己的不滿。
為什么他不可以,為什么他只能堅持那么短的時間!
池安再一次把鐵鏈掛在劍上,拼命的舉起來。
不到半個時辰,又堅持不住了,可他并沒有放棄,一次次的失敗,沒有讓他屈服,相反,他越發(fā)的堅毅。
一天就這樣在池安一次次的失敗和一次次的重來中度過。
夜晚,池安盤腿坐在自己的床上。
身邊靈力浮動,周身的靈氣往著池安的丹田中涌去。
“哎,還是不行嗎?!背匕泊丝桃呀?jīng)卡在了奪萃境的第一重,他始終無法進入奪萃境的第二重境界。
“還是出去散散心吧。”說著池安往屋外走去,不知不覺中,他穿過了城區(qū),來到那一條號稱永遠無法冰封的河流處。
他又來到了那一年,那一天,他和她相依坐在一起的地方。
望著熟悉的河流,池安坐在了地上。
月光撒在河流之上,發(fā)出了晶瑩的光芒,一切顯的寧靜。
“你在圣宗過的還好嗎?!背匕沧诘厣?,望著那一輪彎彎的月牙,思緒不由得回想那一天的情思縷縷。
圣宗之中,憂竹閣。
一名女子,趴在窗前,悠揚的琴聲傳入女子耳中,那琴聲憂愁哀傷,隱隱透露著思念。
“師尊還在撫琴嗎?這首曲子師尊已經(jīng)彈了數(shù)遍了?!蹦桥诱悄崱?p> 墨簫看著月亮,雖然不解師尊為何要彈數(shù)遍一首曲子,但是,她知道,師尊她再想一個人。
而墨簫眼中的月亮也悄悄變了樣,慢慢的月亮上浮現(xiàn)出來她父親的樣子,可隨之有變成了那個他,那個在幼時送她項鏈的那個她。
“你是否也在看著同一個月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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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受木頭
月亮在天,愛人在那,沒事多看看天空,看看月亮,說不定。。那個人也在看著同一個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