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如此客氣,我并沒有責(zé)怪的意思?!惫抠∠肓讼胗珠_口:“生而為人,其實我們都一樣?!?p> 姬天神也一時怔住了,不是因為什么狗屁感觸,而是為一顆即將逝去的赤子之心。
接著又輕輕一嘆:“少爺能有這樣的想法也是人之常情,只是以后的路上萬不要帶有這種憐憫,人該有個貧富貴賤,這個世界看的是實力的強弱?!?p> “老夫并不是說少爺說得不對,只是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弱者就該依附強者而活,否則毀滅的是無力自保的弱者?!闭f話間姬天神拿出了一塊毯子。
“這是老夫游歷各大域時發(fā)現(xiàn)的新奇小玩意,今天索性拿來討好少爺,哈哈,這毯子只需要些微的靈力就能浮空飛行,倒也是個趕路的好東西?!奔焐裢耆珱]有掩蓋自己的善意的目地,倒讓公涂佟也詫異了一下。
“既然您都這么說了,涂佟就卻之不恭了?!惫抠∫灿檬纸恿诉^來。
“這毯子沒有烙印,直接催動就好了,老夫把操縱心得也一并交給少爺。”姬天神手指點在公涂佟的手掌上,一段記憶流入公涂佟心中。
“謝謝,我也要走了,有緣再見吧?!惫抠“凑彰鎸γ婵靷鞯脕淼鸟{駛經(jīng)驗開車上路了。
毯子鋪在空中懸浮,一種不同與靈力的奇異能量支撐著毯子。
公涂佟毫無風(fēng)范的背起伊皆風(fēng)跳上了毯子,白貓也跟隨他的腳步跳上了毯子。
“謝謝了老頭?!惫抠∮只仡^謝了一聲,做了個鬼臉,可惜他已經(jīng)不是那個156的可愛小屁孩模樣了。
姬氏族人都歪過頭去憋笑不以。
“想笑就笑,憋著難受?!奔а釉篮蔚刃逓椋趺磿煊X不到這幫真孫子在憋笑,只是他也懶得計較這些。
公涂佟的飛毯已經(jīng)晃晃悠悠的飛出了都城,留下姬氏眾人還在原地。
“查查這兩頭妖獸怎么回事。”姬天神留下這句話之后也轉(zhuǎn)身離開了。
姬氏族人在姬天神離開后也逐漸散去。
飛毯速度不慢,都城已經(jīng)慢慢變成了一個小黑點。
“白貓,你怎么了?為什么躲著我???”公涂佟十分不解,他在出城之后就把伊皆風(fēng)平放到了毯子上,然后想捏白貓的肉球,被白貓躲掉了。
“喵!”白貓的聲音里帶有畏懼。
“什么意思?快過來,不然不給你好吃的了?!惫抠∈种徐`力一轉(zhuǎn),把白貓吸攝了過來。
白貓在空中激烈掙扎,在被公涂佟手捏住的一瞬間就焉了下來,小小的身體微微顫抖一動不敢動。
“你怎么了?”公涂佟也發(fā)現(xiàn)有點不對勁了,前面他在騎上那只妖獸的時候它也是這樣顫抖,似乎…是在害怕他。
“白貓你在怕我?嗯,看來不只是身體變大了,好像還有其他改變呢?!惫抠∷餍詠G開白貓,抓著它就像是假死了一樣,公涂佟也懶得繼續(xù)折磨它。
脫離魔掌之后白貓就竄到了伊皆風(fēng)身邊,在臂彎處找了個位置趴下,依偎著伊皆風(fēng)盯著公涂佟滿是警惕。
“看我干嘛,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啊,我暈過去了?!惫抠”话棕埗⒌糜悬c不自在,他的確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發(fā)生了什么變化。
“唔,那么要仔細檢查檢查了。”公涂佟開始解開衣物,露出上半身。
略強的風(fēng)帶起寶衣隨風(fēng)舞動,袒露出的肌膚呈現(xiàn)象牙白色,隨著陽光的照射開始逐漸轉(zhuǎn)暗。公涂佟能感覺到隨著陽光而來的是一種能夠蕩滌肉身的能量,被轉(zhuǎn)暗的肉身捕捉。
公涂佟開始運轉(zhuǎn)功法加大靈力的攝取,轉(zhuǎn)暗的皮膚進一步發(fā)黑,空中游離的靈力開始依附而來,仿佛是有什么正在召喚它們一樣。
“靈力溝通居然增幅了三成的樣子,而且來者不拒…”公涂佟面上隱隱有點興奮:“這就是花郎靈魂里那個東西的能力嗎?我的花郎真是厲害?!?p> 感應(yīng)完體表發(fā)生的變化之后公涂佟開始內(nèi)視五臟的變化,全身氣息開始肆無忌憚的在飛毯上回蕩。
躲在伊皆風(fēng)咯吱窩的白貓把頭也埋入了里面,那股天敵一般的氣息更強烈了,隱藏在血脈深處的恐懼一發(fā)不可收拾,開始陷入真正的假死狀態(tài)。
不知不覺飛毯已經(jīng)穿過王都后方的平原,飛入一道湖泊水系之上。
“咦,好霸道的氣息,這碧波大陸也有些天才嘛?!币晃慌拥纳碛坝诒滩ㄖ懈‖F(xiàn),水中靈獸簇擁左右。
“有意思,去瞧瞧,說不得還可以給流煙妹妹物色個夫君,那小妮子不就喜歡彪形大漢么,嘿嘿。”女子身影狡黠一笑脫離碧波扶搖而上,身影化為晶瑩蝴蝶往公涂佟處急掠而去。
公涂佟內(nèi)視五臟六腑,發(fā)現(xiàn)運轉(zhuǎn)功法吸攝而來的靈力都全部被肉身吞得干干凈凈,體內(nèi)的液態(tài)靈力不僅沒有增加反而減少了。
如果不解決這個問題的話,公涂佟可能會面對無靈力可用的局面,果然老頭子都是不靠譜的。
無奈之下只能退出內(nèi)視,分出一縷心神控制飛毯,然后全身心投入靈力的吸攝之中。
陷入假死的白貓氣息正在迅速委頓,還好伊皆風(fēng)核心內(nèi)的殘缺意識分出了一點魂力,開始游走舒緩著白貓的生命氣息。
“哇,這家伙的功法好霸道,沒聽過碧波有這種傳承啊,不知道和我的重水真靈打起來誰更厲害。”女子身影感應(yīng)到了吸攝速度猛然提升,眼睛一亮速度更快了幾分。
“嘿嘿,沒想到才來碧波就遇到這么有趣的家伙老娘心情又變好了,死妮子走都不叫老娘一起,等老娘抓到你了把你在男人面前扒個精光,哼?!迸踊砗侦`圣潔,速度飛快,如果不是這么彪悍的話就完美了。
“好了就在前面了,那個家伙在干嘛呢?運行這么霸道的功法居然還敢分心趕路?!迸铀暮h遠贅在后面,她不打算靠太近畢竟別人還在修煉,如果誤會了什么可就麻煩了。
“嗯?那是什么?還有只青云狐?那不是個人嗎?哎,我怎么沒發(fā)現(xiàn)還有個人…”女子在打招呼之前稍微觀察了一下,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沒能感應(yīng)出有兩個人存在,有點詫異。
“等等,那不是人是尸體,肉體沒有生命氣息,那只狐貍在尸體下面。”女子開始胡亂分析:“這家伙不會是個變態(tài)殺人魔吧?光天化日之下帶一具尸體行動,還心安理得的修煉…”
“那只狐貍在假死狀態(tài),怪不得我沒能發(fā)現(xiàn),看來我的推理沒錯了。”飛行的蝴蝶閃爍:“這個變態(tài)殺人魔殺了青云狐主人,帶著他的尸體和假死的青云狐游山玩水?!?p> “雖然對于強者來說沒什么,但是老娘就是不爽啊?!蹦パ溃骸安恍形乙亚嘣坪瘸瞿ё?,這么可愛的妖獸怎么能死在這種變態(tài)殺人魔手里。”
說干就干,晶瑩蝴蝶加速沖向公涂佟的飛毯,中途開始幻化出一個女子婀娜的身影,隱約間有藍色綢緞環(huán)繞其間。
在女子加速的一瞬間公涂佟停下了吸攝,微暗的皮膚迅速變白,靈力開始從肉體中逸散而出,這是發(fā)動攻擊的前兆。
“賊人吃老娘一拳!”婀娜的女子身披綢緞抬拳就打,嬌弱的拳頭勢大力沉,居然帶起了破空之聲。
“你誰啊?干嘛打我?”公涂佟也不甘示弱,運起學(xué)自阿大的肉體錘煉之法捏拳打出。
兩個拳頭正面轟在了一起,飛毯被擊得向水里墜落。
強強相遇各有損傷,但是女子蓄謀已久明顯還是占了便宜。
“花郎、白貓!”公涂佟急忙穩(wěn)定心神試圖控制飛毯穩(wěn)定下來,但是女子如何肯善罷甘休。
“賊人挺有本事,可惜你的丑惡行經(jīng)讓老娘不爽了,把青云狐交出來?!迸咏袊?,其實她也吃了一驚這已經(jīng)算是偷襲了,但是這個人的反應(yīng)速度還是回擊力度都超出了她的估計。
“瘋女人你干嘛!無冤無仇打我做什么?!惫抠≌啥蜕忻恢^腦,可憐他一個傀儡師唯一的傀儡還壞了,只能肉身迎敵。
“多說無益,快吧青云狐和那具尸體交出來,老娘說不定還會放你改過自新?!迸右呀?jīng)攻了過來,粉拳上凝聚起黑色牛頭虛影,拳風(fēng)如雨潑向公涂佟。
公涂佟一邊分心控制飛毯,還要抵擋密集的拳頭風(fēng)暴,身上中了數(shù)拳,還好有腰帶寶光自動庇護無甚大礙。
“什么尸體?什么青云狐?我沒有這些東西??!”公涂佟一個頭兩個大,這女人好不講道理上來就打,要是花郎還在怎么會讓你近身?
“賊人還敢狡辯?你飛行法寶上的人影不是尸體是何物?還有假死狀態(tài)的青云狐更顯露了你丑惡的嘴臉?!迸硬焕頃还芾^續(xù)擴大戰(zhàn)果,這個人很強,如果不是偷襲之下獲得一絲優(yōu)勢,正面戰(zhàn)她是萬萬打不過的。
“那有什么尸體,那是我的傀儡,還有你說的什么狐也是我的寵物。”公涂佟恍然大悟,急忙解釋。
“好你個死變態(tài),人死了你都不放過,居然練成傀儡!”女子一聽下手更狠了,這還得了妥妥的邪道,該打。
“不是,大姐,你聽我解釋啊,花郎是我自己制造的傀儡…”公涂佟心神緊繃,肉體開始不由自主的吸攝起靈力來,同時一股無形的波動掃過。
女子身形一滯:“就沖你這句大姐,老娘今天都要把你打得鼻青臉腫!”
“不,你聽錯了,我喊的小姐姐,小姐姐拳下留人啊!”公涂佟欲哭無淚誰讓自己嘴賤呢,死花郎一天就教我這些不著調(diào)的東西。
“重水真靈!重水鱗牛!”隨著女子嬌喝一聲,飄蕩在身周的綢緞破碎,逐漸形成一頭黑色大牛,大牛烙印在女子雙拳之上,拳力更進一步。
公涂佟感知到如果被這雙拳頭砸中,就算有護體寶光也會被傷了內(nèi)臟。
“瘋女人你玩真的?”公涂佟哀嚎,開始試圖帶著飛毯逃離此地。
“賊人得罪了老娘還敢跑?吃老娘一拳!”女子不依不饒,她被這個看起來比她大的男人叫了大姐,不能忍。
“我錯了,我錯了!打架是不對的!”眼看已經(jīng)逃不了了,公涂佟停了下來嚴陣以待試圖抵擋。
女子拳速飛快。
“咚!”一聲清響響起,不知何時伊皆風(fēng)的傀儡身體擋在了兩人之間,女子的拳頭砸在了伊皆風(fēng)身上。
女子驚呼一聲,兩只手仿佛擊中了鐵塊微微顫抖,伊皆風(fēng)的身體在巨力作用下一下子撕破飛毯往后倒去。
“花郎…!”公涂佟突然激動起來,難道是花郎恢復(fù)意識了?
公涂佟急忙抱住倒下的伊皆風(fēng)開始輕聲呼喚,對女子不管不顧,白貓也落到了飛毯上被女子抓了過去。
公涂佟呼喚時情真意切,反倒是女子顯得突兀。
一旁的女子捧著白貓呆立在哪里,冷靜下來的她明顯沒想到事情是這個展開。
“額…那個對不起,但是你和我解釋不就好了…”女子聲音輕柔,帶點尷尬。
“我解釋了,你沒聽?!惫抠『魡緹o果之后回了女子一句。
“emmmm,你不應(yīng)該叫我大姐的…”女子貝齒輕咬,不甘示弱的抗議到。
“我才12不叫你大姐叫你什么?”公涂佟沒好氣的埋怨,飛毯給他打壞了又要走路了。
“?。?!你才12?那你可真是少年老成…”女子一臉不敢相信,又仔細盯著公涂佟看了又看。
她發(fā)現(xiàn)這個人長得蠻好看的,俊美不失英氣,眉眼之間帶著一股吞噬一切的霸道之意,很符合她的審美,可惜是個玩傀儡的。
“你懂個屁,我這是強大的代價。”公涂佟聽出了她的嘲諷:“現(xiàn)在你鬧也鬧完了,飛毯也打壞了,不把白貓還給我是留下來準備吃飯嗎?”
公涂佟得理之后又開啟了毒舌屬性。
女子聞言氣得不輕,這人說話一套一套的,凈是損人的歪理,深吸兩口氣之后女子終于平靜下來。
“小女子是風(fēng)語大陸重水家的人,姓水單名一個云,剛才唐突了公子實在是抱歉?!泵兴频呐有辛艘欢Y,開始自報家門。
“喲呵,不自稱老娘了?”公涂佟在毒舌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你小子要是不會說話就別說?!彼埔а狼旋X,要不是理虧在前她早就暴走了。
“咳咳,我開玩笑的。”公涂佟尷尬一笑,還是沒敢繼續(xù)得罪她,發(fā)怒的女人太可怕了,不講道理。
“我叫公涂佟,就住在蠻荒山脈里公涂家的,請多指教。”公涂佟明顯就沒那么多禮節(jié)了,也許是受伊皆風(fēng)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