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鐘鐘很有耐心的站在一旁,除了聽著身邊這幾個人的談話之外,也看了看墻上貼上去的幾個詩作。
“把這張也貼上去?!?p> 慕容傲雪用圓潤的手指虛點(diǎn)了點(diǎn)墻上的一個位置,很快便有侍者上前從慕容傲雪的貼身丫鬟手中接過那張?jiān)娮?,小心仔?xì)的貼了上去。
“郡主,可是這張并未署名,要如何評比?”
負(fù)責(zé)詩作墻的侍者恭敬的站在墻邊詢問。
“就叫他,佚名客吧?!?p> 平寧看著詩作微笑的對著慕容傲雪建議道,這首詩的風(fēng)格和用詞很像是陸久生的風(fēng)格。
鑒于劇情已經(jīng)由于一些差錯偏離了正常劇情,平寧并不敢十分確定這首詩是不是出于陸久生之手。
只是,依照陸久生的性格,要讓他寫出這么一首滿句都立意巧妙,卻句句似乎意有所指的贊美慕容傲雪的詩作。
真是不敢想象。
平寧看了一眼站在慕容傲雪左側(cè)的陸久生,他的臉上似乎永遠(yuǎn)是那副儒雅隨和的表情,除了那些時候……平寧回憶了一下,又很快從思緒之中抽離了出來。
多思無益。
“可?!蹦饺莅裂c(diǎn)點(diǎn)頭,扭過頭來看了看身旁的陸久生道:“陸大人,你可舉薦一人。此次參加評比的便是由你我三人各選出的一人,再加上云中樓舉薦的兩個人。五個,應(yīng)該夠了?!?p> “又多了一個人?!逼钣卧诤竺媛犞粥止竟镜母鷱埩Ф?。
“彩頭是福親王出的,規(guī)則當(dāng)然也是他們定?!睆埩舶櫫艘幌旅碱^,卻很快想通了繼續(xù)道:“若是有人最后能在這五人之中脫穎而出,倒也是有些本事?!?p> 祁游點(diǎn)點(diǎn)頭,不自覺的便扭頭看了看身邊的子俊,后者正專心的看著墻上的詩作,仿佛對于剛才的事情沒有半點(diǎn)的在意。
很快前面的侍者便將墻上的詩作重新修整了一下,主要為了郡主和平寧公主看著美觀方便。
“平寧公主,慕容郡主,詩作已經(jīng)全部在墻上了。若有公主和郡主喜愛的詩作,請用紅章蓋印,以表優(yōu)勝?!?p> 侍者上前,呈上一托盤,上面放著兩個小巧精致的紅泥印章。
慕容傲雪抬眼掃了一下墻上各種風(fēng)格與字體的詩作,拿起印章走上前去,在眾人的目光下,思量了一下,蓋到了墻面左下方并不引人注目的詩作之上。
“妙啊,贊美此次袖珍宴的盛大的太俗,而稱贊梅娘子舞蹈的太過于諂媚露骨…這首小詩用詞并不華麗,卻字字點(diǎn)人心上,反而高出一籌,這可真是……哎?!?p> 馮毅起先并未注意到這首不起眼的地方,在他看來,詩作要是不敢貼在那些一眼便可以看到的地方,那作詩的人還作它為何。
可是,這首詩,卻貼在那里剛剛好。
“心思巧妙?!?p> 張廉也搖搖頭嘆氣,他怎么就沒有想到這種方法。
“這首詩做屬于,滄海一粟?!?p> 侍者高聲的念出了獲優(yōu)勝印章的名字,一旁的人開始竊竊私語,回憶當(dāng)時是誰貼到那個位置的。
不過,他們貼詩作的時候,需要先讓侍者過目存?zhèn)滗?,因此也不怕找不到人,或者是有人冒認(rèn)的事情發(fā)生。
“郡主屬意的詩作確實(shí)不錯?!?p> 平寧笑了笑,拿過盤中的另一枚印章,走到了墻中心的位置,大部分的學(xué)子都選擇將詩作貼在這里,好有機(jī)會被更多人的人看到。
“這首詩作屬于,蓬萊客。”
“子俊哥,是你的?!逼钣纬读顺蹲涌〉囊滦?,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
子俊面上也浮現(xiàn)出笑意,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示意祁游先不要聲張。
“兩個人了,還剩下陸大人,和云中樓的名額,再不濟(jì)總能在云中樓這里有點(diǎn)勝算?!?p> 馮毅低聲的盤算著,面上也開始緊張起來。
張廉雖然沒有馮毅盤算的那么清楚,但是也不免有些緊張和期待,手心里也攥出了汗。
“陸大人,請。”
侍者換了一個新的印章呈了上來,依舊是紅泥印章,只是底部的圖案換了一個樣式。
陸久生早就將滿墻的詩作過了一遍,此刻也不是沒有屬意的,他拿起了托盤之上的印章,走到了墻的最前邊。
“這首詩作屬于,漂泊之人?!?p> “漂泊之人,這是誰的?”
祁游不解的看向張廉,張廉搖了搖頭,如果不是因?yàn)樯蚯嘹A了棋局不再參加詩作,他還會以為是沈青的詩。
“三位優(yōu)勝已經(jīng)選出,現(xiàn)由云中樓擇選?!?p> 只見一旁的一位侍者快速的跑了過來,古鐘鐘向他跑來的地方望了望,果不其然看見了小貴子亮彎彎的笑容,看來這兩首詩,是王婉兒選出來的。
“云中樓擇選,第一首詩作屬于,汾陽酒客?!?p> “云中樓擇選,第二首詩作屬于,孤舟老翁?!?p> “呼……”
張廉的一顆心,終于落回了肚子里。他看了看馮毅暗淡的臉色,打定主意先不刺激他,等下再讓他慢慢發(fā)現(xiàn)。
祁游對著張廉挑高了眉毛,無聲的用嘴型詢問。
只見張廉瞬間一副風(fēng)輕云淡的樣子,對著他很有風(fēng)范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祁游得意的偷笑了一下,又繼續(xù)看著前面的動靜。
“那個汾陽酒客是誰?”
子俊皺了皺眉頭,前面幾個他倒是不在意,心中也大概知曉是誰,可是這個汾陽酒客,明顯不像是他熟悉的人。
“這首詩,很怪?!瘪T毅有些疑惑的看著面前屬于汾陽酒客的詩作,心下突然少了一些不平,文風(fēng)用詞雖然古怪,但是意佳,能夠?qū)⑦@種用詞駕馭的人,必定不會是平庸之輩。
“看來我只能和你一們起喝酒去了?!瘪T毅苦笑了一下,有些無奈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破碎的心情。
“可真委屈你?!逼钣慰此瓢矒岬呐牧怂幌录绨虻溃骸叭送庥腥耍焱庥刑?,別灰心,兄弟我不陪著你呢,你看我就挺好的,不寫啊,也就沒有那么多事情?!?p> “詩作已評,若有新的詩作亦可貼與墻上,今日宴會之后,每月初一由云中樓評選?!?p> 古鐘鐘聽著云中樓借機(jī)打廣告的話笑了笑,心里對于王婉兒無時無刻不想著賺錢的思想很是贊賞。
二殿下,這可不知道遇到了個什么賺錢小能手,廚藝小天才。
這……算是貴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