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沫跑進(jìn)了廚房,用鍋底灰將臉抹成花貓,不顧伙計(jì)阻攔,到酒庫中抱出一壇酒,奔到蕭兀面前,“我太感謝您的到來了,是您的到來解救了我,他們當(dāng)我是強(qiáng)盜,憑借自己武力高強(qiáng),將我身上的錢全部收到自己口袋中,兩天才吃一頓飯,虐待我,壓榨我為他們做苦力,搬酒壇,燒火,大人,你既然來了,就救救我,這算是我孝敬您的,這可是我在酒鋪里發(fā)現(xiàn)的百年桂花釀,香醇十里,你聞聞?!闭f著用手扇動壇口的空氣,醇香飄進(jìn)了蕭兀的鼻中。
戰(zhàn)沫讀書時,了解一些北方少數(shù)民族的喜好,他們多數(shù)豪爽,酷愛酒。
張鑫德堂弟都快吃了戰(zhàn)沫,那可是他祖爺在世時就留下來的佳釀,傳家佳釀,一直舍不得開封。
戰(zhàn)沫開封后,先大口償了一口,隨后贊不絕口,“如此佳釀,回味無窮,此生一償,生死無悔?!彪S后抬到蕭兀面前,“不償償?您等一下?!闭f話往屋里跑。
屋外的契丹兵聞著佳釀飄香,早已如癡如醉,蕭兀更是迫不及待了起來。
戰(zhàn)沫的抬著一摞摞土碗出來,“我倒給你們喝,可惜只有這一壇。”戰(zhàn)沫一驚,只見張鑫德臉又長又黑,長槍指著自己太陽穴處,呵斥著自己,“張家輪到你做主了嗎?”
蕭兀見張鑫德如此憤怒,興致大起,加之想品一品佳釀,便瞅了一眼張鑫德,大聲道:“今天這佳釀我還就喝定了,我看誰攔著?!?p> 張鑫德:“這是我祖輩留下的桂花釀,怎能讓你們這些盜匪糟蹋了,我看誰敢喝?”說著長槍一掃,排列整齊的碗嘩啦啦的碎落地上,一只小狗和小貓跑來,舔著地,“就是小狗小貓也好歹是我中原狗,中原貓。為了中原百姓,你,我是不敢殺,但你的本事也殺不了我,想喝我家的酒,下輩子記得投生中原狗。”
張鑫德話語和言行都激怒了蕭兀。
這種情況戰(zhàn)沫自然樂得一見,暗自欣喜。
蕭兀:“我還就要喝了,而且我會讓你們看到未來的中原都是我契丹的天下,爾等不過是創(chuàng)造財富的苦民而已。哈哈哈?!?p> 戰(zhàn)沫笑著:“就是,就是,到時候小人還望大人提攜照顧呢,您請?!闭f著便將剛倒好的一碗桂花釀遞到了蕭兀面前。
蕭兀端著碗,“那是自然。”
“當(dāng)——”張鑫德再次用槍刺向碗,蕭兀多次躲避未果,手中的碗碎裂一地。
蕭??戳丝粗車际亲约旱氖勘?,頓時挺直腰板,底氣十足,“誰再阻攔我喝桂花釀,就把整條街的人全殺了?!?p> 士兵左手一只雞,右手牽著牛,高呼:“是?!蓖瑫r有些士兵箭搭弦上,有些長刀與百姓脖子只在咫尺之間。
蕭兀得意的看著張鑫德,心想:我看你還神氣不?
果然張鑫德除了冰凍三尺的冰冷眼神,血紅的眼角,顫抖的雙手,沒有再做任何阻攔。
蕭兀接過戰(zhàn)沫新倒的酒,喝的那叫一個起興,接連就三碗下去了。
戰(zhàn)沫連忙倒酒端給其他士兵,“都嘗嘗?!蹦切┦勘桓液?,一壇酒,本就沒有多少,蕭兀如此嘴饞,哪敢相爭?
蕭兀見士兵不斷吞咽口水,眼睛都快掉進(jìn)碗里了,“大家也算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笔勘卸鞔鞯碌亩己攘斯鸹ㄡ劊贿^一人也就一小口。
“狗,狗,貓,貓”有人驚呼了起來,狗貓死了。
蕭兀原本喝得很滿意,頓時臉?biāo)查g黑綠黑綠的,長刀指向戰(zhàn)沫,“你在酒中下來毒?”
戰(zhàn)沫輕壓刀口,“不是毒,就是一點(diǎn)老鼠藥,我見你們來,各個鼠頭鼠腦的,我就不太分得清楚你們究竟是中原鼠還是契丹鼠,后來一想都是鼠,偷吃百姓糧食,窮苦了百姓,不如毒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