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鼠狼把褡褳口朝著白小宇,然后認(rèn)認(rèn)真真的點了點頭,示意里面有東西。
白小宇伸出食指和中指,往褡褳里夾出一張紙條。他急忙拿到燈下打開,只見里面寫道:黃大仙指派黃曾孫尋找白小宇的住處,若你是白小宇本人,請在紙上簽上姓名,以做印證。
原來,黃大仙真的要來投奔,于是派上先行黃鼠狼來確認(rèn)地點,以免搞錯地方,暴露了身份。
白小宇按照字上要求,親手簽上姓名,并扯了一根發(fā)絲包在里面,以便黃大仙確認(rèn)身份。
白小宇把紙條重新塞進(jìn)褡褳,說了一聲,“去吧,你們趕快回去復(fù)信,免得你們曾爺爺?shù)鹊闹薄!?p> 送走幾只黃鼠狼之后,白小宇扔下酒杯,去了地窯。他拿上笤帚、鐵锨之類的東西,把地窯的里皮重新刮掉一層,然后清理干凈,徹底除去粘附其上的臭氣與怨念。
白小宇早就做好了準(zhǔn)備,把這個地窯留給黃大仙。而黃大仙是修仙的,與這里的怨氣相悖,所以必須清理干凈。
白小宇取走了儲能石,看看里面也沒多少怨力。為防被仙家拿住把柄,他干脆帶上儲能石來到木易燃的房間。
趁著木易燃酒醉,白小宇再次催問,愿不愿意跟自己合作。得到的答復(fù)與預(yù)想的一致,白小宇不得不放下希望,開始鋌而走險。
他把儲能石悄悄塞進(jìn)木易燃的衣袋里,然后放開身心,地魂出竊。他嘗試把自己的怨念傳遞到木易燃的地魂上,由于級別太低,只能一點一滴地輸送。
白小宇想要以此方式,同化木易燃,使之能與自己配合,一起贖回母親的自由身。
怨念也包括恐懼與憤怒。白小宇把自己對奴隸制度的怒,盡可能多的輸送給木易燃;再者就是對蛟仙的恐懼。蛟仙作為安和城的守護(hù)神,但凡對安家不利的,它都袒護(hù)之。然而,要想鏟除奴隸制度,就得除掉安家。要想除掉安家,最大的敵手是蛟仙。
白小宇足足忙活了一夜,早已經(jīng)精疲力竭。估計著木易燃快要醒了,他于是停止傳播魄能,躺到床上,呼呼大睡。
一覺睡到晌午,白小宇才揉開惺忪的眼睛。往旁邊的床上一看,木易燃不在。他正納悶?zāi)?,聽到院門響起。他急忙趕去一看,見是木易燃:滿身是血,滿臉淤青。
“喂,你這是怎么啦?”白小宇滿臉驚嘆號。
“我打趴下五個登臺者,等到第六個,我實在沒力氣,就被打成這樣?!蹦疽兹家荒槻桓实卣f道,“你得趕緊的,不然你媽媽就要被人贏走啦!”
白小宇這才想到這茬,今天是媽媽甄梔擂臺賽開賽的日子,都怪昨晚睡的太晚。
白小宇懊惱的用勁一拍腦門,“唉,差點誤了大事!”在說話的同時,他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往城中心跑去。
擂臺朝向觀眾的三面,已經(jīng)被圍的水泄不通。白小宇看著一顆挨著一顆的人頭,實在想不出能擠過去的妙招。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他“噌”一聲跳上人肩,以人頭為地,飛一般沖向擂臺。
這一招實在夠損,很快就招來罵聲一片:“狗日的,你瞎了狗眼,踩了爺爺?shù)念^……”
“快下來、下來,再不下來,老子就把你薅下來!”
叫罵聲一傳十、十傳百,很多人都開始注意起頭頂。看著白小宇奔來,他們紛紛伸手去抓。
事實上,一步踩一顆人頭,這對于被踩的人來說,受的力度并不是很大,完全能承受的住。
現(xiàn)在都伸手來抓,危險大增。白小宇無法再步步為營,他只好跨出大步,一步躍出十米遠(yuǎn)。
這樣一來,被踩的人就有些吃不消,被震的倒地,更有甚者,有人咳出了血。
時間緊迫,白小宇也顧不上賠理道歉,一路前行,很快來到擂臺下。
他把身軀微微下蹲,然后雙腿一用力,整個人就飛了起來。并于最高點上擺動手臂,穩(wěn)住身形,最后雙腳平平穩(wěn)穩(wěn),剛好落到擂臺邊緣。
這一連串動作,一氣呵成,有如行云流水。
“好!好!好!”人群中響起震天的喝彩聲,立即淹滅了剛才的叫罵。
臺上已經(jīng)有兩個人在火拼,白小宇認(rèn)得其中一個,他是程超超的弟弟程越,貌相與其哥差不多。自從程超超失勢后,就由他接管了驅(qū)狼團(tuán)的二當(dāng)家位置。
擂臺的中心柱上,拴著一個大美人:一雙大大的狐眼上挑,瓜子臉?biāo)茉斐黾饧獾南掳?,鼻型溫潤,口似櫻桃。雪白的脖子上套著一個繩圈,繩圈上系著一根一米多長的麻繩,麻繩末端就拴在臺柱上。
“喂,你們不要再打,都快下去吧,不要讓我出手,否則你們腿斷胳膊折,多不劃算?。 ?p> 程越越與對手打的正酣,當(dāng)聽到白小宇這么猖狂的喊話,他好險沒把鼻子氣歪。他加速出手,逼退對手,趁機(jī)跳出圈外,然后指著白小宇罵道:“小不點,你知道你在找死嗎?”
白小宇斜睨了他一眼,冷笑道:“怎么,你們驅(qū)狼團(tuán)的人都沒有向你提起過我的大名嗎?”
程越越原本看著白小宇有些眼熟,心中已有三分疑惑。現(xiàn)在聽白小宇這般話,他于是確認(rèn)了白小宇的身份。
程越越咽了咽唾沫,硬是把要罵出來的話吞了回去。
但是另外一個人,看其穿著,不是奴隸,倒像中一個大戶人家的子弟。
“呵,奴隸就是奴隸。兩只狗見面,還知道互叫兩聲,分出個高下。兩個奴隸見面,竟然臭氣相投,立即抱團(tuán)。唉,真是狗都不如的東西?!?p> “金少爺這話有些不妥……”程越越顯然認(rèn)識這個人,極其客氣地反駁道,“我們身為奴隸,身份雖然賤了些……”
白小宇懶得聽程越越的話,大聲罵道:“程越越,你自認(rèn)下踐也就得了,別拉上我,‘我們、我們’地叫!”
“哎呦,小奴隸還有脾氣呢?這是你金爺我你今年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金姓男子果真笑的前俯后仰。
白小宇容不得對手得瑟,趁著他大笑不留意之際,他果斷出手偷襲:以掌為刀,重重砍在對方的脖側(cè)。
金某哼哼了幾聲,下意識地強(qiáng)行撐住,但是最終因為挨的夠重,還是緩緩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