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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陽予她

19.突飛猛進

暖陽予她 落遇知楠秋 3551 2020-02-25 13:00:00

  祁安陽動作很快,今天晚上的高鐵。

  上高鐵之后,林清寰和祁安陽不約而同的拿出電腦。祁安陽往常一般工作,林清寰則是那天被祁安陽提醒之后想起寫論文。

  但論文林清寰是真的頭疼,敲了一兩句之后就不知道該怎么寫了,趴在桌子上一臉郁悶。

  祁安陽一直在注意著她的動靜,看著她停下來,對著電腦一臉深仇苦恨的樣子,就知道她大約是卡殼了。湊過去看她的電腦。

  “以典型事例和數(shù)據(jù)背景引申……你的選題一開始就有點問題……”祁安陽頗有閑心的指導她。

  到底還是畢過業(yè)寫過論文的人,林清寰算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就差沒讓祁安陽親自給她寫論文了。

  有他的幫忙,林清寰在下車之前還是有了點頭緒。下車之后感覺自己對祁安陽的崇拜都要深了幾分。

  這么優(yōu)秀的男朋友哪里找!

  林清寰感覺自己頭上都在冒粉色泡泡。

  這個地方祁安陽不是第一次來了,下了車之后熟門熟路地帶著林清寰去提前預定好的酒店。

  林清寰就默默跟著他,他去哪兒跟著走就對了。弄得祁安陽哭笑不得,覺得自己就像是帶著一個大型掛件。

  祁安陽定的是當?shù)睾苡忻木W(wǎng)紅酒店,建在水上,一進門精致的裝橫和如同踩在水上的走道都要把林清寰少女心引爆了。

  陽臺能看到整片海的風光,明媚的陽光,金黃的沙灘,蔚藍的海水。不愧是旅游勝地。

  林清寰看到這般景色,像個未經(jīng)世事的小女孩,開心的不得了。眉目間的沉穩(wěn)蕩然無存,終于露出屬于她這個年紀少女的陽光。

  祁安陽始終在一旁雙手插兜笑著看她。

  “祁安陽!”林清寰突然叫他。

  “怎么了?”祁安陽拖著行李走到房間。

  “你定的大床房?”林清寰用眼神示意房間內(nèi)唯一的一張床。

  祁安陽輕咳一聲,神色自若:“這種風格只有一間房,周圍已經(jīng)住滿了。我想你可能會喜歡,我就訂了。沒有雙人房?!?p>  這還真沒有什么理由反駁,畢竟不能讓兩人隔著一個酒店住吧。

  “走了,收拾收拾東西準備去吃飯。”祁安陽看看腕表,“一會兒可以去沙灘旁看日落,晚上沙灘上會有樂隊表演?!?p>  林清寰早年讀書的時候也追過一段時間樂隊表演,不是固定的樂隊,街邊的流浪樂團也很喜歡。

  現(xiàn)在外邊的天兒還亮著,祁安陽和林清寰并肩走在長廊里。日光透過斑駁的綠蔭細細碎碎灑在兩人身上,像上是鍍上一層碎金。

  林清寰想去牽祁安陽的手。

  祁安陽察覺到她的意圖,一把牽住她的手,十指相扣。

  來到海邊最重要的就是要吃海鮮。穿過長廊就能抵達離酒店不遠的海景餐廳。

  國慶節(jié)假期,來的兒童居多,也有很多年輕的小情侶。但顏值這么高的還是很罕見,服務員小姐姐笑著接待了他們。

  祁安陽先把菜單遞給了林清寰。林清寰對這里不太熟悉,一時間選擇恐懼癥上頭把菜單又推回去給祁安陽。

  她隔著玻璃望向窗外,太陽正一點一點溜向海水,就像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家一樣。天色從蔚藍變得絢爛,火燒云與海水相接。

  美麗的景象,從來都只會在一瞬間綻放。

  ……

  入夜,兩人牽手踩在沙灘上。

  “你不是第一次來這里了吧?!绷智邋居oL瞇著眼。

  “嗯,一直覺得這里的海景很美,所以想帶你來看看?!?p>  祁安陽看向身旁的人,裙子隨著她的頭發(fā)在風中飄蕩,她一直瞇著眼眺望遠方。

  “你向我表白的那天晚上,是不是還有話沒問完?”

  “……”祁安陽笑了笑,“這時候怎么這么精明?”

  “我上頭有兩個哥哥,我媽懷上林清御的時候,本來想打掉。我奶奶不知道從哪里打聽來她肚子里的是一個男孩,說兩個男孩是福氣,不能打。于是他就這么平安生了下來?!?p>  “后來我媽又懷了我,據(jù)說又是一個男孩,我奶奶沒有讓媽媽打掉。結(jié)果生下來之后才發(fā)現(xiàn),是一個真的不能再真的女孩子。奶奶一直看我不順眼,認為我女孩子不能為家里延續(xù)香火,浪費家里的錢,時時刻刻想把我丟掉。要不是我媽和我爸拼死護著,我不知道能不能存活到現(xiàn)在。”

  “我奶奶倒是很知道收斂,在我父母面前,哪怕是偏心,也不會做出什么過激的舉動。只要我一離開他們的視線,她就非打即罵。我到現(xiàn)在還記得,她在我身上留下的痕跡。”林清寰指了指自己的皓腕,“那時候,這兒、這兒、這兒,全都是青紫青紫的,一道道掐痕。還有臉上,時常腫著?!?p>  “我父母不可能時刻都守著我,雖然哥哥都會護著些,但那時都是小孩子,又怎么敵得過她一個吃了大半輩子飯的人家的力氣呢?哪怕他們擋在我面前,奶奶也會把他們抱開,就為了動手?!?p>  “哥哥會去跟父母告狀,我父親愚孝,哪怕知道自己不對也不會去悖逆她的意思,最多只是說兩句,把我?guī)е磉叀R粫核J為都是孫子,應該沒有哥哥所說的那么嚴重。我奶奶看到我有幫手,變本加厲。那時我母親身體不太好,常年居住在國外。我父親怕她擔心,沒有把我的事告訴她。后來她回來了,每天在家陪著我,來讓我從奶奶的魔爪下逃脫出來。但那段時間我過的也并不好,晚上常常做噩夢,驚嚇著從夢中醒來,有的時候早上一醒,整個枕頭都被淚水浸濕。我母親這才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去質(zhì)問我奶奶。我奶奶反過來找我爸告狀,說我和我媽不尊敬她。我爸這才注意到事情的嚴重性?!?p>  “正巧那一段時間我從軍的爺爺回來,在查看了我的傷勢和聽哥哥母親的口述之后,第一次忍不住動手抽了我奶奶一巴掌,然后離婚,一家人搬出來住。我奶奶還是沒放過我,認為她現(xiàn)在的境遇是我害的。她用我父親對她的憐憫之心,拿到了新家的鑰匙。在我父母都出門的時候,把我?guī)ё??!?p>  那天晚上,風很涼。林清寰被奶奶打了一頓泄憤之后,帶上了車。

  車窗外的霓虹燈閃爍,和祁安陽那天走的同一條路。

  林清寰被奶奶丟到了一個樹林。四周漆黑,林清寰衣衫單薄,在夜風中顫抖。

  林清寰奶奶丟下她之后就馬上離開了,幾乎是用跑的。林清寰追不上她,撐起疼痛的身子,四處尋找離去的道路。

  她在陰濕的樹林里呆了一晚上,在黎明時才判斷了自己的方向。

  林清寰父母因為她的失蹤焦急不已,四處尋找。林清寒和父母出門尋找,留下林清御守在家里。

  林清御在門口看到了暈倒的林清寰。

  她發(fā)了高燒,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甚至有的地方骨折。

  她在醫(yī)院里躺了半年,不說話,不與人交流,沒事時就雙目無神地看著外面。

  醫(yī)生的診斷報告出來,是抑郁癥。

  奶奶被爺爺親手送上了法庭,送進了監(jiān)獄。開庭那天林清寰也在,她冷漠地盯著那個女人,眼神涼薄得連站在她兩旁的林清寒林清御兩兄弟都有點腿軟。

  后來兩兄弟和父母給予了她所有的愛,她的抑郁癥大有好轉(zhuǎn),但心中的郁結(jié)卻始終沒有解開。提及那年那事,還是會恐懼。

  祁安陽聽著她淡淡的語氣,心臟疼得快要撕裂。

  她平時還真看不出來有抑郁癥,抑郁癥被治愈復發(fā)的可能性有百分之七十五到百分之八十,而她除了提及相關(guān)的事情會失神之外,沒有什么別的反應。

  可能會心痛。

  這也能解釋為什么她被這么多人愛著卻仍然沒有安全感了。

  “其實喜歡你也是一個偶然?!绷智邋就蝗恍π?。

  祁安陽挑眉。

  “說是一見鐘情,其實是我喝醉那天晚上?!绷智邋就嶂^回憶著,“那天幾個同學叫我出去聚會,有些人從小看我不對眼,不知道是誰把這件事透露給他們,話里話外在戳我傷疤,讓我喝酒。我不可能吃虧,我把我喝下去的酒以兩倍套路回去了?;丶視r,我好好的,他們已經(jīng)不省人事了?!?p>  “那天晚上我對外人都有點失望,對親人也是。而你就這樣闖進了我的世界里?!?p>  祁安陽聽完,笑了。清潤的聲音縈繞在林清寰耳畔。

  他攬過林清寰的肩,把她擁入懷中:“說起來,我喜歡你也是因為一個巧合?!?p>  “什么?”林清寰仰頭看他。

  “你記不記得,八月份的時候,涼城的一場****案?”

  “記得?!笨吹降哪且惶欤智邋竞吞姨以诨疱伒?。

  “那件案子連續(xù)占了幾天熱搜榜首,辯護律師是我。下庭時我準備回事務所,順便在附近的便利店買點東西。出來后看見一個女孩跟一個一看就不懷好意的男人走了。

  當時我擔心出現(xiàn)跟庭上一樣的狀況,就悄悄從后面跟上去?!?p>  說到這里,祁安陽抑制不住自己的笑意,少有的不顧形象,放聲笑起來。

  他的笑聲揉碎在海風里,清潤低沉。

  “你猜我看到了什么?”他注視著林清寰,眼眸里像是裝了銀河,閃爍著星星點點的光芒。

  提到這件事,林清寰臉紅,原來他已經(jīng)知道了??!

  “我看到一個看似傻白甜的女孩子把流氓按在巷子里暴打?!彼Ьo她,”我是律師,按道理世界里應該黑白分明,不容得有半點馬虎。但是經(jīng)歷過那一天的開庭之后,再看到這一幕,我卻覺得,如果所有女孩子都能像你一樣能夠好好保護自己,那該多好?!?p>  “清寰,我心動得,比你早?!逼畎碴柛┥?,吻上她的唇。

  在海邊星星點點的燈光中,他們是最引人注意的風景線。

  ……

  兩人看了看了樂隊演出,也……收到了演出者的玫瑰花,美其名曰:祝你們幸福!

  林清寰臉紅地收下了,跟著祁安陽回了酒店。

  誰知道,一踏進酒店,林清寰更緊張了。

  要跟他共一張床啊……

  祁安陽看出了他的緊張,問:“要不然……我可以睡在客廳的沙發(fā)上?!?p>  林清寰搖搖頭:“你上來吧?!?p>  房間是人家定的,錢是人家出的,讓人家睡沙發(fā)……她還做不出這么不要臉的事。

  “我睡沙發(fā)吧。”肯定句,林清寰抄起枕頭沙發(fā)上去。

  結(jié)果被祁安陽拉住手腕,再拉回床上。

  “你……”林清寰看著他。

  祁安陽笑:“我就是想抱著你睡,僅此而已。”

  早說,又不會拒絕你。

  林清寰這一晚過得十分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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