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昊無語了,忘了自己,從根本上來說,就是這冥濼妮子的奴隸,生死皆有冥濼她掌控,差點成陪葬品的自己,要不是姑娘冥濼心善,自己早死了墊棺材底下了,現(xiàn)如今自己不想坑人家冥濼姑娘,可是卻忘記了自己,是否有資格去心善的能力,又有何能力去拒絕冥濼。
夕陽西下,落日余暉相伴著一老一少夫妻兩人,耀昊一副很不情愿,引來了冥濼的叫罵,然身為奴隸的耀昊,不敢說什么,也不想說什么,這奴隸簡直不要太舒服,唯心不安,可耀昊也顧不了那么多了。
無盡墳堆的葬仙山,耀昊不識字,也沒甚想法,而冥濼,總是看著墳前石碑,小聲念出來,一座又一座,冥濼每座墳堆,都念出聲來。
長生荒野世界,亡者以土葬,生平精簡刻于石碑,這是這些以亡之人最后的殘留,算是給后來人的提示,也是一種無形的道痕才富,證明這著這荒野世界,他們來過,事非功過,對以入土者來說,在無意義,然活著的人,如果能來祭拜,看石碑以知先輩之道,卻能有所收獲。
耀昊仔細聆聽冥濼所說,對內(nèi)心的觸動,最為良多,一座又一座的看,冥濼不厭其煩的說給耀昊聽,耀昊也愿意去聽。
直至天色暗了下來,月亮微微漏出,兩人都未走出葬仙山。
墳堆林立之中,在耀昊和冥濼遠處,有一顆梨樹,上面掛滿了犁,一顆顆熟透了的梨。
一時間,饑渴難耐的兩人來到梨樹下,耀昊想要攀爬上梨樹去摘取果子,卻被冥濼阻擋,冥濼勸解著說到:“還是讓我來吧,你這樣老胳膊老腿的,我怕你摔下來,會一命嗚呼。”
耀昊無奈不語,只得看著冥濼爬上梨樹,在梨樹上,用力搖梨樹枝,果子一個個掉在地上,而后冥濼從樹上下來,看著一地的梨,感嘆到:健康真好,十幾年都不敢想的事,身體好了,唾手可得。
兩人把梨都撿起,坐靠梨子樹,吃著梨子,來填飽肚餓難忍。
等填飽肚子,耀昊認真的向冥濼說:“冥濼主人,可不可以教我識字?”
冥濼認真問:“你確定你要學(xué)習(xí)識字?”
耀昊認真的點了點頭,冥濼笑語說:“你想識字,我也不阻止你,不過我要你立誓天地,此生以我為主,聽我的話?!?p> 耀昊問:“這是為何?我都是你的奴隸了,干嘛還要我立誓?”
冥濼笑呵呵說:“我樂意,我就要你立誓天地!”
耀昊無法,只得立誓:“天地在上,我耀昊發(fā)誓,以冥濼為主,聽她的話?!?p> 冥濼聽耀昊誓言,更為開心了,對耀昊就說:“以后不準再叫我主人,要改口叫妻子,你必須承認我就是你媳婦?!?p> 耀昊一臉懵圈了,這是什情況,這冥濼也太胡鬧了些吧。
冥濼微怒訓(xùn)斥:“怎么了,才立誓要聽我話。認我為主,你這么快就想不遵守誓言?”
耀昊剛開口要說話,一聲雷響,把耀昊嚇得夠嗆。
耀昊趕快說:“媳婦兒,我聽你的,一切都聽你的,你想咋整就咋整?!?p> 冥濼哈哈大笑著說:“這才乖嘛,改明我就教你識字認理?!?p> 而后,摟著耀昊的肩膀?qū)σ恢v:“夫君,天色以晚,我們早點休息?!?p> 而耀昊卻弱弱著說:“沒床沒房,如何休息?”
冥濼尷尬一笑說:“傻夫君,你且不知,天為房梁,地為床,來此世界,生不帶來,死不帶走,故人人祈求長生不死,為求永生長壽,受世間紅塵業(yè)火所磨煉煅燒,成則煉成大器,不成器者,灰飛煙滅。
你看這葬仙山,墳堆億萬,能在墳前石碑上刻有一語者,萬里無一,能書寫是非對錯者,千萬里才有一位,能刻滿道痕石碑者,億萬人中才能有一個,還有葬仙山峰頂,留石碑而破空而去者,億萬年,也就那么幾人,你我兩人,你一個不識字的文盲,我一個死而復(fù)生的女人,我們都一樣,都是一無所有。你我兩人連這些以亡留有一字一句之人都不如。不過他們所遺留的道痕財富,也有你我夫妻一份,祈求床房?有何用途,對于一個死過一次的我來說,無甚祈求,只想永生,而夫君你年過半百,以時日無多,你真心舍得你如此嬌妻,獨活于世?”
耀昊開口說:“我知到,我該如何去做了。”
接下來,兩人并未離開葬仙山,反而冥濼帶耀昊背誦碑文,以學(xué)文識字,背誦之后,冥濼卻要耀昊用樹枝在地上書寫,就如此,兩人留在了葬仙山,一年時間后,耀昊從懷里拿出了一本書籍,上書武氣訣。
而冥濼卻說:“夫君且慢,在過一年后,你才可學(xué)習(xí)這武氣訣,你聽我話即可?!?p> 耀昊聽后,又把武氣訣揣到懷里。
冥濼接著講:“等葬仙山所有強者所留石碑都看完,你我才可修練武氣訣?!?p> 兩年匆忙,時間轉(zhuǎn)瞬即逝,葬仙山,無數(shù)的墳堆,而在墳堆群里有稀稀疏疏的果樹,四季有果,兩年時間,兩人的努力之下,看遍了墳頭石碑。
有修正氣的正氣練氣士,有修邪氣的邪修煉氣士,也有修魔氣的魔道煉氣士,萬千強者練氣士,所修之道皆為不同,唯一相同的是,他們都躺進了葬仙山,在無能力修仙練氣,亦或者,修邪煉魔了。
修行之路,道途絕而壽終者,少之又少,尤其是修邪魔之煉氣士,越到后期,越難修煉,各種死法層出不窮,只看得耀昊和冥濼驚嘆不已。
離峰頂只有百米之遙,耀昊卻制止冥濼說:“媳婦兒,我想我們夠了,能超脫的強者之路,是超脫者自己之路,自己和冥濼的道路以定,不在急于去看超脫者所遺留。”
冥濼聽后,點頭回應(yīng):“那我們這就下山去吧。”
兩人相伴下葬仙山而去,在山下路邊,有一臺案,有兩個小瓷瓶子,兩人走近一看,瓶子前有紙張一頁,書寫贈與有緣人,回顏丹一枚,健體丹一枚。
兩人看著兩枚丹藥,心喜不已,沒想到三年后下山,還能有此收獲,耀昊拿起兩瓶,打開健體丹瓶口,用鼻子聞了聞,一時間感到身體充滿了活力,然后耀昊把蓋子蓋上,又打開回顏丹瓶子,還是用鼻子聞一問,一點綠色之氣飄入耀昊鼻子,轉(zhuǎn)瞬間耀昊頭上多幾絲青絲。
兩個人,兩顆丹藥,然丹藥不同,一人服用,可得青春駐顏,體力活躍,回復(fù)最佳練武身體。
耀昊手持兩丹藥小瓶,感嘆到:這不是為難我嘛。
話說完把兩小瓶遞給冥濼,對冥濼說:“媳婦兒,給你享用,我自有辦法?!?p> 冥濼接過兩小丹藥瓶,認真看著耀昊說:“你確定要給我享用,你可想好了,你一把老骨頭,沒這丹藥,煉武會舉步艱難的?!?p> 耀昊哈哈一笑說:“沒事的媳婦兒,我有爹娘,他們會在給我一份丹藥的。”
冥濼聽后,怒斥:“耀昊,你這一大把年紀了,撒謊都不會,你不知此丹藥的難得,這可是練武筑基的佳品,多少人夢寐以求而不可得,你可想好,要給與我服用?”
耀昊認真的點了點頭說:“你是我媳婦,有好東西,當(dāng)然得給媳婦!媳婦我和你說,俺爹娘可是修仙練氣者,他們不會不顧著我的?!?p> 冥濼不信,開口說:“你就使勁吹牛吧,你也不看看你的年紀,還你父母呢,還修仙練氣者呢,你咋不吹牛說你娘就是玄月宮.宮主呢?”
耀昊尷尬,他還真就不知他娘就是玄月宮.宮主??扇绱说に?,他的確是想給冥濼。
看著糾結(jié)的耀昊,冥濼開口說到:兩枚丹藥,當(dāng)然是我和你,一人一顆,女孩子愛漂亮,我就服用回顏丹,你年紀大,就服用體力丹,夫君你說可好不?
耀昊高興說:“還是媳婦你聰明,那咱們夫妻就一人一顆,我覺得吧,男人別在乎容貌,有本事就行,媳婦兒嘛,越漂亮越好!”
冥濼微微一笑而語:“夫君你是這么想的?”
耀昊認真的點了點頭,冥濼生氣說:“夫君,意思是說,我長得不夠漂亮嗎?”
耀昊認真的在次看了看冥濼說:你現(xiàn)在就一黃毛丫頭,一看就營養(yǎng)不良,頭發(fā)枯黃,臉色慘白,身體瘦小,手腳纖細,定眼一看就是干不了活的小媳婦,對于我一農(nóng)夫來說,你的確不是很好的媳婦,我理想中的媳婦,下地能干活,提刀能砍人,行俠仗義,乃是女中豪杰!不過如今生米都煮成熟飯了,我也不能挑剔,將就點和你過了。
冥濼聽得咬牙切齒,恨不得暴揍耀昊一頓!雙手握緊小拳頭,異常生氣的說:“耀昊!你信不信我用小拳拳錘死你個,挑瘦撿肥的廢物!快點說愛冥濼兒,不然冥濼要訓(xùn)夫成寵了?!?p> 耀昊笑語說:“怎么會呢,我媳婦可疼我了,怎舍得用小拳拳錘死我呢,媳婦疼我,我愛媳婦,那可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p> 冥濼聽耀昊這么一說,開心說:“夫君,算你乖巧,不然少不了你苦頭吃,以后媳婦冥濼會疼愛你的!”
在天空之中,云層里,耀昊父親焰鈥對著耀昊母親琪颯說:“你看看,那可是咱們親兒子啊,都廢物成什么樣子了,整天想找個女強人做媳婦,想吃軟飯!這簡直是不可理喻嘛!”
琪颯威脅著焰鈥說:“這樣子不好嗎?”
焰鈥呵呵一笑說:“琪颯媳婦,你需知,不是我打不過你,而是我舍不得打你,我是真的愛你,所以才會變得唯唯諾諾,怕妻成狂,真心和你說,兒子變成如今這副德行,很大原因都是因為你,你閉關(guān)修煉,你那群好姐妹們弄出個勞什子的禁止男人學(xué)文習(xí)武,在玄月宮所管轄地界,以經(jīng)變得乾坤倒轉(zhuǎn),逆轉(zhuǎn)陰陽了,你可知陰陽平衡,才是正途,在如此扭曲下去,玄月宮地界會人族亡絕。”
話說完,焰鈥手一揮,一幅幅畫面出現(xiàn)在琪颯眼前,讓琪颯看清這些年閉關(guān)后,玄月宮管轄地界的所有變化。
琪颯看后感嘆:“怎么會變成這樣,我沒有下過令男人不得習(xí)文修武的命令,怎么會變成這樣子?”
焰鈥認真對琪颯說:“我那些分身,都是你那群好姐妹們搶奪回去敬獻給你,所謂上有所好,下有所隨,為了維護不知名的權(quán)益,你那些好姐妹們可煞費苦心,卻不知天地陰陽,各有平衡,天地人,人之道,在于平等。你閉關(guān)修煉,她們掌控一方,難免會有所影響,不過坑的卻是你我的親兒子,變成如今這副德行,激起了人之惰性,兒子表現(xiàn),尤為突出?!?p> 琪颯無耐說:“你把兒子的是非觀念給改變一下吧,不然這樣真就柴廢了,我想回玄月宮一趟。”
焰鈥點頭而語:“放心吧媳婦,我會讓兒子哭得很有節(jié)奏感的?!?p> 琪颯離開,前去玄月宮,焰鈥看著耀昊與冥濼兩人,各吞下一顆丹藥,焰鈥邪邪一笑說:“哭泣吧兒子?!?p> 話說完,手一指,一道黑光從手指飛出,落在案臺上,化為一黑袍魔修。
魔修對著吞服丹藥的兩人猖狂大笑到:“你兩人終于上當(dāng)了,天降機緣,且不知是禍不是福,那老頭,你以為你服的是體力丹嗎?”
耀昊看著魔修說:“不是體力丹嗎?為何我能感覺到我身體正在恢復(fù)青年狀態(tài)?”
魔修哈哈大笑:“蠢貨,我又不是你爹,有好處干嘛給你,那只是我實驗練出的丹藥,其名燃壽回體丹,是燃燒壽命而得體力的丹藥,你這蠢得夠可以啊,死亡將近,你都不得而知,簡直是蠢得要死?!?p> 耀昊和冥濼大驚,驚嚇中的耀昊顫抖著對魔修說:“你為何要害我?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要置我于死地?”
魔修不以為然說:“做為一個魔修,想找個人實驗丹藥,需要理由嗎?別把我們魔修想得太好了,你只是一個尋常的糟老頭罷了,反正你壽元將盡,何不用于我試藥呢!”
魔修話說完,耀昊雖充滿了力量,可是卻動彈不得,有動的意念之時,就會感覺全身骨頭都會脆弱崩潰,卻原來是,壽元只有一絲吊命,卻燃燒起骨頭來了,一時間急的耀昊汗如雨下,卻動彈不得。
冥濼一看耀昊,憤怒咆哮:“該死的魔修,居然敢害我夫君,我和你拼了。”
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孩,看著屬于自己的老伙伴動彈不得,只得拼命撲向魔修,而魔修不屑的笑看沖過來的冥濼。
笑語對冥濼說:“小姑娘,你是來搞笑的嗎?你有何力量?居然不要命的向我沖來?!?p> 云層上的耀昊父親,有用手指點出一道黃色氣體沖出,化作一黃衣男,手持金黃色利劍沖殺向先前魔光所化的魔修煉氣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