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禪大師痛心疾首的連說三個罷字,然后問道:“那尊上,既然如此,可有破解之法?”
秦不凡長嘆一聲:“大師,如果蝶舞肯回去,說不定能在圣人們出手之前,修好生死簿,只是如何讓蝶舞回去倒是個問題?!?p> 一禪大師趕緊說道:“那我去勸勸她。”
秦不凡趕緊阻止:“大師糊涂,你勸她又有何用?如果能勸,春神宮里面那么多仙眾早就勸了,如今的蝶舞在世間不過只留下一絲魂魄罷了,現(xiàn)在的她只不過是一個隱起了元神,封鎖了記憶的凡人罷了?!?p> “那又該如何是好?”此時一禪大師倒是急了。
秦不凡也搖搖頭:“沒辦法,只能想辦法讓她先找回記憶,然后去尋得元神,再歷一次天劫說不定能回歸正位,只是我擔(dān)心.....”
“尊上擔(dān)心什么?”
秦不凡長嘆一口氣:“我擔(dān)心她找回記憶,恐怕再也不會原諒我了?!?p> “尊上快與我細(xì)說,不管如何,斷然不能讓圣人毀滅了這世間,不管是多大的過錯,貧僧定然舍身忘死協(xié)助尊上解決?!?p> 秦不凡搖搖頭:“解決不了的,實不相瞞三百三十世的時候,蝶舞應(yīng)了一劫,到凡間歷劫識得一個相公,本來只是一世情緣,可是不知道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升仙路上的幻意林,竟然沒有洗脫她塵世的記憶。
她硬是要帶著她凡間的相公升天,還大鬧瑤池,可是她那凡世的相公沾染了她的仙氣,竟然影響到了生死簿,導(dǎo)致鬼差沒能及時的拿了他。
這里有個前提,凡人若想登天,必須經(jīng)歷大陽之?dāng)?shù)的輪回,可她那相公遠(yuǎn)沒有歷完輪回,這一下便化身成了妖邪,我本就是司殺之神,見到妖邪豈能不出手?
于是我領(lǐng)了法旨,將他打入了九淵,可未曾想被蝶舞撞見,于是生生的恨上了我,三百三十世了,直到今日她任不能忘懷,至今把我當(dāng)做仇敵?!?p> “這春神也著實不通情理,怎么如此恣意妄為?”一禪大師不由的埋怨道。
那秦不凡頓時惱怒:“混賬,你怎么可以如此評價春神?”
一禪大師老臉一紅,有些失語,心說這秦不凡當(dāng)真是喜怒無常,不過他知道眼前的這個人可不是凡人,趕緊說道:“是貧道失態(tài)了,尊上勿怪,那難道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
秦不凡搖搖頭:“如果她不找回記憶的話,那就尋不得她的元神,罷了,她恨我就恨我吧,還是讓她先找回記憶吧,只不過你得幫我?!?p> 一禪大師一愣:“尊上的意思是我?guī)湍??可我一介凡人怎么幫的了尊上呢??p> 秦不凡嘆了口氣:“若是以往,倒是不需要你們,只是目前我只有一半元神,剩下一半是我拿殺意捏造的,隨著我在凡事日久,那捏造的半邊元神已經(jīng)開始影響我的心智了,讓我見不得血,只要見了血,便嗜殺成性難以自持?!?p> “那我該如何幫你?”
秦不凡掐了一下手指,然后說道:“我算了一下,你在經(jīng)歷一世,便已經(jīng)歷了大陽之?dāng)?shù)的輪回,本可以超脫輪回的,尋一處山川,當(dāng)一方土地,如果你幫我,我能成功的帶著蝶舞回歸正位,那你便來我秋神宮應(yīng)個差事,如若我真的被戾氣所傷歸不得正位,恐怕你也要跟著我灰飛煙滅,你可愿意?”
一禪大師想都沒想,對著秦不凡便說道:“既然尊上能用得上我,即使灰飛煙滅也是為正道犧牲,我沒有理由不答應(yīng),那尊上告訴我,我該如何做?”
此時秦不凡將手一揮,手中出現(xiàn)一部典籍,然后說道:“這是乾坤萬年鎖的真訣,你且修煉起來,如若哪天我被戾氣困擾失了心智,你便以此,鎖住我便是?!?p> 一禪大師趕緊接了過來,恭敬的說道:“那尊上且先休息,我先參透一下?!?p> 說罷轉(zhuǎn)身欲走,那秦不凡卻叫住他:“大師?!?p> 一禪大師果真是個明白人,他對著秦不凡深施一禮:“尊上我知道該如何說,尊上且放心?!?p> 秦不凡朝他揮揮手,心里倒是挺愉快的,他見過萬千凡人,唯獨這一禪大師頗合他的心意。而一禪大師過了門檻,卻看到黃眉道長真豎著耳朵在聽,那柳如絲也蹲在墻角下。
一禪大師咳嗽了一聲問道:“可聽的真切?”
柳如絲趕緊對他噓了一下:“噓,小聲點,他們說話怎么這么小聲,根本聽不到。”
“哦,聽不到嗎?”一禪大師蹲下身來,那柳如絲這下看的真切,頓時啊的一聲大叫,那一禪大師還沒反應(yīng)過來,那秦不凡倒是沖了出來,看著他們。
不過他看到柳如絲又有些發(fā)抖,他便退了回去,此時一禪大師坐到一邊的凳子上,對著柳如絲說道:“你,過來?!?p> 柳如絲趕緊起身,挪著腳步,湊到一禪大師的面前,而一側(cè)的黃眉道長也紅這個臉,估計做的事情有些失體面,正尷尬著吧。
此時一禪大師指著柳如絲便斥責(zé)道:“你呀,你呀,你這孩子怎么如此不懂道理,為了一個男人,你什么都能做得出來,萬千生靈不重要嗎?天下蒼生不重要嗎?是什么樣的男人把你迷的五迷三道的,什么都肯放下?
還大鬧瑤池,我看你是膽子太大了吧,你那師父,你那師父,算了,你那師父我就不評價了,總之你那師父也有責(zé)任,怎么能對你如此放縱,你說你,活了這么大歲數(shù),盡然孰輕孰重都分不清嗎?”
這話著實沒有頭腦,把柳如絲訓(xùn)的一愣一愣的,她無辜的看著一禪大師疑惑道:“大師父,什么男人呀,我才二八出頭,我怎么就那么大歲數(shù)了,師父他怎么了?”說著她把目光投向了黃眉道長。
那黃眉道長老臉一紅,對著一禪大師低頭說道:“師兄教訓(xùn)的是,我著實對她管教不嚴(yán),多少放縱了些。”
說著他轉(zhuǎn)眼看著柳如絲斥責(zé)道:“還不快跪下。小小年紀(jì)就不學(xué)好,找什么男人,還不老實交代,若不是你大師伯提起,為師都不知道,為師的臉都給你丟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