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王老先生眉頭皺的像是一個川子,他欲言又止般的對著柳如絲說道:“徒兒,你有沒有想過,這個地方其實也不太適合我們?!?p> 柳如絲是個非常聰明的人,她聽到這話,立刻心生疑竇,看了一眼藥王老先生便覺得他話里有話,趕緊問道:“師父,是不是你發(fā)現了什么?”
藥王搖搖頭,可卻不知道該不該說,柳如絲一再催促,藥王也只好說道:“你的官碟拿到了?”
柳如絲點點頭:“拿到了,感覺還挺真實的?!?p> 藥王繼續(xù)說道:“那你有沒有想過,那錢寧和錢雪到底是什么人?”
柳如絲眉頭微皺,思慮片刻回答道:“想必他們是有能耐的,不然我這外鄉(xiāng)人,能拿到官碟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可是錢雪半日就解決了?!?p> 藥王老先生鄭重的說道:“徒兒這正是為師擔心的。”
柳如絲有些不理解:“師父,這有什么好擔心的?”
藥王嘆了口氣:“徒兒,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你想那錢雪,小小年紀就能讓縣太爺違背法紀為你辦官碟,這說明什么?”
柳如絲任然不理解,藥王老先生擔心什么,她搖搖頭說道:“這有什么?她不是陳王府的夫人嗎?既然她和陳王府有這層關系,辦個小小的官碟自然也不在話下呀。”
藥王老先生嘆了口氣:“徒兒,你是真不知道江湖險惡呀,你想呀,若是她以陳王府夫人的身份去要求縣太爺,那縣太爺買不買這個賬是一回事,何況她曾經說過,是逃婚的,既然是逃婚的,那陳王府也不追究,她還如此的明目張膽,陳王府和縣太爺難道真的就沒有交集?”
聽藥王老先生這么說,柳如絲隱隱有些疑惑,她想了又想,卻并不覺得這對自己有什么影響,她任然疑惑:“師父,你的意思是說錢雪在此處陳王府知道?”
藥王說道:“我倒是覺得,錢雪在這里陳王府不僅知道,而且她做的事情,陳王府不僅不追究,還會暗地里幫襯。”
“這怎么可能?誰家丟了夫人,都是奇恥大辱,不說把她抓回去了,還暗地里幫襯,這怎么解釋的通呢?”
藥王嘆口氣:“這正是我擔心的,其實只有一種可能,那錢雪是陳王府惹不起的人?!?p> “陳王府惹不起?”這下柳如絲更加的疑惑了。
藥王只好把話說的再明了一些:“徒兒,你可曾想過,你那么對待秦不凡,大楚你是回不去了,若是這錢寧和錢雪是吳越國的大人物,那你是屈從他們還是把他當成第二個秦不凡呢?
你也知道我們江湖中人自小散漫慣了,你是否真的能承受,那些大戶人家的繁文縟節(jié),還有那些隨時就會引來的殺身之禍呢?”
柳如絲聽藥王老先生這么說,不由的以為藥王老先生是過度擔憂了,不由的笑道:“師父,你是不是想多了?”
藥王老先生嘆了口氣:“徒兒,你是真不知道你師尊為什么要刺殺秦不凡嗎?”
柳如絲頓時瞪大了眼睛,看著藥王說道:“師父,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
藥王頓時把嘴巴閉上,看了柳如絲一眼嘆了口氣,起身準備走,柳如絲立刻站起身來,對著藥王老先生說道:“師父,你就不能把話說清楚嗎?我問了師尊,師尊一直不肯告訴我實話,難道你也不告訴我嗎?”
藥王老先生嘆了口氣:“既然你師尊不告訴你,我想他是有苦衷的,你也不要多問了,你是留在這還是隨為師離開這里,你自己決定吧,反正官家的人你少惹?!?p> 柳如絲上前一步一把拉住藥王老先生的衣袖,懇切的問道:“師父,你就不能告訴我實情嗎?”
藥王老先生搖搖頭:“徒兒,有些事你不知道,要比你知道的好?!?p> 說罷他正準備走,哪知那柳如絲突然噴出一口血來,藥王一把攙扶住她的身體,趕緊給她號脈,可一查卻驚訝的問道:“你怎么傷的這么重?”
柳如絲搖搖頭,微微的閉上了眼睛,藥王趕緊把她抱下屋頂,眼看著她就那么昏迷在他的懷里,藥王無奈的搖搖頭,心說這孩子還是太過倔強了。
一連三日柳如絲都沒有醒過來,還好是藥王在,他用了各種方法,才讓她的氣息平穩(wěn)了些,錢寧錢雪也是急躁的很,可是他們卻不知道柳如絲到底患了什么重癥。
直到第三日傍晚,她才醒了過來,藥王老先生關切的問道:“你怎么樣了?”
柳如絲微微的張了張嘴,回答道:“這丹田里面缺了點東西,沒想到反噬盡然這么大?!?p> 藥王嘆了口氣:“你把自己的仙力傳給錢寧了?”
柳如絲嘆口氣:“他的癥狀那么嚴重,如果不這樣做,他可能活不了,畢竟我沒見過少一魄的人能夠長久。”
“那你也不應該.....”藥王老先生很是責怪,但柳如絲卻笑笑:“師父,沒事的。”
說罷她就想起身,藥王趕緊把她按在床上,端來了藥碗,柳如絲眉頭微皺,嘀咕道:“又要喝藥?!?p> 藥王老先生繼續(xù)責怪道:“你能喝藥算你的造化了,這么不注意自己的身體,也是少見的很,你是大夫,不是神仙。”
柳如絲干笑笑:“我是神仙呀?!?p> “屁?!彼幫趵舷壬莺莸牡闪怂谎?,柳如絲俏皮的眨了眨眼睛,皺起眉頭,把那一碗有些腥臭的藥汁給喝了下去,此時錢寧已經趕來,一把抓著藥王老先生的衣袖便問道:“神醫(yī),她怎么樣了?”
藥王搖搖頭:“她傷的很重,不過暫時無礙?!?p> “暫時無礙,你什么意思?你是說她好不了嗎?還是說她會落下后遺癥?”
藥王搖搖頭:“這個不好說。”
錢寧一聽,就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來回走動,忽然他停下腳步對著藥王說道:“當真沒有辦法了嗎?”
藥王嘆口氣:“要說辦法還是有的,我這徒兒體質與常人不同,俗世的藥石多半不起效果,如果要想她能痊愈的話,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