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林清很忙,衙門上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推到她這里了。
不是王大媽家的雞被偷了,就是李叔家的狗跟隔壁大爺家的狗跑了,不是什么大事,卻也足夠人忙的飛起。
林清正在處理一件小廝偷錢的事情,已經(jīng)調(diào)查清楚了,是這個小廝是劉員外家剛招聘來的,叫李松年,迫于家里的老母親病重,他不得已偷錢為母親買藥,最后被家里的人抓了個正著。
李松年身上還有被打出來的傷痕,和安悅卿一樣的年紀,卻格外瘦小,不大不小的眼睛里都是怯懦和水光,林清看著他有一瞬間失神,她好像看見了小時候的自己。
“李松年,你救母心切,我們理解,這份孝心難能可貴。”林清面無表情的用官腔說到“但是我們還是得懲罰分明,你的這種行為已經(jīng)違反了規(guī)定,按照條例賠償給劉員外相應(yīng)的代價?!?p> 處理好事情,剩下的攤子就交給其他人去弄,林清揉著太陽穴忘衙門外走,影衛(wèi)莫林跟在她身后。
“將軍,接下來我們?nèi)ツ睦铮俊蹦謫査?p> 林清打哈欠,昨天睡得太晚了,她現(xiàn)在特別困,聲音還略帶慵懶:“回府吧?!?p> 沒有騎馬,兩個人慢悠悠的走到林府門口。
剛到地方,他們看到了一坨坐在臺階上灰色身影。
“李松年?”林清挑眉,他怎么在這里,而且走的比他們還快。
李松年聽見林清的聲音,就立馬抬頭,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她:“大人!”
“嗯,有事?”林清感覺這一幕似曾相識,好像之前有一個大眼少年也這么做過,她家的臺階坐上去這么舒服?
想著想著她就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有兩天沒有看見安悅卿,上一次安悅卿和她匆匆打了個招呼后就消失了,不過也好,不用想著法子與他扯開距離了。
不過想是這么想的,心里卻有點空蕩的。
此時此刻在房里往臉上抹藥的大眼少年打了個噴嚏,又迷茫的抬頭看了看四周,誰在想我?
“就是想謝謝大人?!崩钏赡甑穆曇艟谷贿€有一些軟糯,眼尾大概是哭過的原因還有點紅。
“謝我?”林清不記得自己哪里幫過他。
李松年蠕動了一下便站起身,重重點頭:“劉員外打我的時候,您及時出現(xiàn)阻止了他,他才沒有繼續(xù)打我?!?p> 該怎么跟他解釋自己只是秉公辦事勸了一次架而已。
“沒關(guān)系,應(yīng)該的。”林清的話要多客套就有多客套。
話音剛落,李松年的眼里就又出現(xiàn)了水光:“大人的恩情無以為報,要不我一身相許吧!”
一旁的莫林正鄙視的看著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小伙子,怎么這么愛哭,一點都不男子漢,還沒那個安小公子好呢,人家至少走的是陽光路線。
在聽到李松年的話時,他又瞬間被這個小伙子的話驚呆了,現(xiàn)在都流行不要臉了?
“謝謝,不用了,我們府上暫時不招人?!绷智逡琅f還是波瀾不驚。
“呃,我的意思是,我要以身相許呀,大人,以身相許?!崩钏赡暾0脱劬Α?p> “對呀,我知道,但是我們真的暫時不招工。”林清知道他的意思,她只是想巧妙的拒絕他而已,她還在心里為自己點了個贊,自己真是個小機靈,莫林聽了也直呼內(nèi)行。
紀長意
李松年是個不簡單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