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秦白衣?!卑资捤坪醪⒉粨?dān)心的樣子,伸手拍了怕門口站著的秦白衣肩膀,“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你這樣的人,以后走的是陽關(guān)大道,跟我們這些人還是保持距離比較好。我見你那小師妹對你一往情深,沒什么更好的選擇了?!?p> “我的事,就不勞煩舫主費心了?!鼻匕滓露汩_白蕭,拿了劍打算跟出去。
“師兄?你房里怎么……”
這么多人……
叢云這時到了門口,話還沒說完,就看見屋里多出來的兩人,再看床上已經(jīng)沒了人影,武器和鞋子都沒了,應(yīng)該是走了。
她攔住正要出門的秦白衣:“這兩位是?白姑娘呢?”
“不必管他們,讓我出去?!?p> “你去干什么?”叢云兩只手抓著門,“你昨晚剛到就出去了,至今還未休息,我不許你出去?!?p> “師妹……”
“我!不!管!”叢云紋絲不動,“你就是要去追那個白姑娘是吧!”
“嗯嗯,沒錯。”白蕭跟駱凝安坐在桌子邊上看熱鬧,還附和兩句。
“你們閉嘴!來歷不明的人不要跟我說話!”叢云瞪了他們倆一眼。
“這是我的事?!鼻匕滓旅黠@有些不悅。
“那個狐貍精給你下了什么藥!這么多年沒見面你還一直想著她!事事都幫著她!你是青云門的弟子,你們不是一路人!”
“夠了。讓開?!鼻匕滓律焓滞崎_了叢云。
叢云并沒想到秦白衣會推開她,手上也沒有使什么力氣,直接就被秦白衣推開了。她看著秦白衣的背影,生氣的吼道:“你別回來了!你去追你的白姑娘吧!”
屋里的兩個人看著叢云哭著跑回房間,秦白衣頭也不回的下樓。
“唉……”駱凝安嘆息著搖頭,“感情這事真說不明白啊?!?p> “要我說,都是秦白衣的問題,我?guī)熋枚疾挥浀盟?,還天天惦記著?!卑资捰崎e的扇著扇子。
“這我就不知道了?!瘪樐膊欢嘣u價。
……
其實白辭暖出了門就施展輕功向城外趕去,秦白衣因為耽擱了一會,并沒有找到她。城外不過幾里地就有薛家的驛站,白辭暖到了驛站才忽然發(fā)現(xiàn)身上沒錢,于是搶了薛家一匹馬往并州方向去了。
并州之行是她出門之前與白勁峰約好的,說是多年沒見白免,讓她去看看。雖然心情不好,但也不能耽誤了正事。
星塵國不算大國,光是白辭暖這段時間去過的地方,就已經(jīng)差不多占一半國土了。這次之行,顧州靠邊境,并州靠海,都是西邊的城。
白辭暖一路順利,無事發(fā)生。
秦白衣沒有追上白辭暖,也不知她前往何處,而之后竟然也真的沒有再回住處,牽了馬也出城去了。
……
千翠山。
平日白辭暖不在,都是垂柳做飯,俞溫書也能多些時間備考。
白辭暖走的時候并沒有跟他提起自己要離開宿州的事,之后幾天都沒見她,差了垂柳去白府問,才知道白辭暖這就已經(jīng)出門了。
門口看門的小廝說大小姐這次出了遠門,可能要一兩個月才會回來。
垂柳把這話原封不動的帶給俞溫書,俞溫書還是幾乎每日都派他去一次白府。沒幾天,白清牧就開始往千翠山跑,找俞溫書下棋。白清牧并不擅長棋藝,也是最近才開始學(xué),俞溫書倒是自小學(xué)棋,也算是清牧的半個老師。
這日清牧又得了空來千翠山下棋,但卻總是覺得心神難安,幾次都以極大的差距輸給了俞溫書。清牧雖然棋藝不好,但平日里都會跟讓了棋子的俞溫書不相上下,今日的異常讓俞溫書有些在意。
“白兄今日似乎心中有事?”一局罷,俞溫書問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半夜似乎做了噩夢,突然驚醒,之后雖然想不起夢的內(nèi)容,卻一直覺得心神不安?!卑浊迥撩碱^緊皺。
“前日學(xué)堂的老先生送了我兩壇酒,既然白兄心情不好,今日我們就借酒消愁吧?!?p> 兩人一前一后進了小廳,白清牧還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垂柳把兩壇酒從后院拿了出來。又拎了一條剛買沒多久的魚到廚房殺了。
俞溫書親自下廚做了幾道小菜,兩人也不說話,各懷心事喝著悶酒。垂柳吃了午飯在小床上睡著了,一時間屋子里只剩兩人喝酒的聲音。
“其實大姐是去了顧州。我妹子白清未去了顧州的親戚家探親,卻遲遲未歸,原本還有消息,后來竟然音信全無了。”白清牧嘆氣道,“家里人擔(dān)心,我又因為幫父親的忙無法抽身,只能讓大姐去一趟。”
“原來她是去顧州找白七姑娘了。”
“大姐就是這樣,以前無事的時候也是說走就走,有時候家里人也不知她去了哪里?!?p> 兩人又是喝一陣子酒,知道酒壇里空了。
白清牧輕聲道:“我與清未……年紀(jì)相仿,自幼一起長大,她是最小的,兄妹幾人都寵著她。以前總是粘著我,這次是她頭一次自己出門,還是那么遠的地方……”
“白兄不要著急,可能只路上有事耽擱了。我家中也有個妹子,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庇釡貢参康馈?p> “唉………”白清牧長嘆一口氣,起身告辭,“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俞兄,我改日再來拜訪。”
“下次我多備幾壇好酒!”俞溫書拱手道。
這天正是清未中毒死去的那天,當(dāng)時白清牧尚不知道清未的消息。
白蕭在顧州差了隨行的幾位銀羽舫弟子,護送尸體日夜兼程趕回宿州,并附了書信說明情況。
尸體到白府,也已經(jīng)是五日后。
這天清牧更是坐立難安,在書房處理文件,一直集中不了注意力。直到午后,忽然有人來報說是六小姐回來了,已經(jīng)到了大廳。
聽到清未回來的消息,白清牧摔了筆就出了書房,心里的情緒不知為何更加壓得他難受。
“清未!”尚未進大廳,他就喊著清未的名字,若是平日,清未定然早就沖過來撲進他懷里了,今天確實沒有反應(yīng)。
白清牧進了大廳,白勁峰,紅葉等人都在大廳了,并不見清未,只是廳正中放著一口晶瑩的冰棺。
“牧兒……”紅葉壓抑住悲傷的心情,“你不要太難過了?!?p> 白清牧沒有回應(yīng),只覺得腳步有千斤重,一步一步靠近廳中的冰棺。白清未躺在棺中,像是睡著了。
“清未,你……不要嚇我。”白清牧伸手摸了摸她的臉,沒有溫度,“不要跟我開玩笑了,你快起來?!?p> “這封信是主子讓我?guī)淼?,說是要交到白老爺子手里?!睘槭椎囊粋€銀羽舫弟子上前一步,呈上一封封了蠟的書信。
邊上候著的下人把信接過交給了白勁峰,白勁峰打開看了信,只覺得心中怒意滔天,不自覺的把信扯了兩半。
“這個白勁虎……”
“怎么了,老爺?!奔t葉問道。
“白勁虎妄圖取我代之,甚至意圖與青云門合作。把這信給牧兒看吧?!卑讋欧逡а狼旋X道。
從白游龍試圖挾清未威脅白辭暖就范未果就下毒害死清未,到白辭暖剁了個肉醬又取了白勁虎首級,信上寫的一清二楚,頗有添油加醋的意思。
最后還附了清未留給他的話,應(yīng)該是白蕭偷聽到的。
清牧神色黯淡,把白清未從冰棺里抱出來,緩步出門,自此不知所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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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碗呀
山河無恙,九州春回。希望大家都好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