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樓早已覆滅,吳老頭一行人也葬送在了陰冷潮濕的刑房里。
對于臨瑜的事情,京城里的消息沒有傳散開去,只處高位之人心里有了數(shù)。
朝堂之上,原本沉寂的海面,終于有了暗流,只等驚濤駭浪,席卷眾人。
對于葉絕來說,對于阿姐的保護(hù),只兩種,一種是將人藏的好好的,一絲都不露出去,另一種就是明面宣說臨瑜的重要性,讓人掂量著的同時,派人密密麻麻的護(hù)著臨瑜。
而如今的他對于臨瑜第二種的保護(hù)下,給了臨瑜自由。
這一日夜色漸晚,宅院外來了人稟報臨瑜,說是有人尋她。
臨瑜在此并不識得何人,疑惑的問孫伯“可說是何人?何事?”
孫伯恭敬的回復(fù):“是吏部尚書家的何琴琴小姐和鎮(zhèn)南將軍府的劉元月小姐?!?p> “瑜主子是不識得她們的,可要老奴去回了兩位小姐?”
臨瑜點了點頭,正準(zhǔn)備轉(zhuǎn)身回去的時候,熙熙囔囔的吵鬧聲卻向著這邊來。
沒一會兒,兩位衣決飄飄的女子就出現(xiàn)在了臨瑜不遠(yuǎn)處。
門廳的小廝一直阻在兩位小姐面前,但看得出來,沒什么用處。
“還不退下?!本小姐你也敢攔?我進(jìn)出絕哥哥的住處向來是來去隨意。這小小宅院我還要通報不成!”劉元月怒氣沖沖的斥責(zé)著小廝,而何琴琴只默默不說話隨著劉元月進(jìn)了宅院。
從頭開始臨瑜就沒蹙過眉,倒是旁邊的孫伯在她們出現(xiàn)在內(nèi)院時,眸子一沉,‘一群蠢貨!’他掃過在場所有人,包括暗地里的暗衛(wèi)。
“瑜主子,可要先行回屋?這些事情,自有老奴處理?!?p> “不必了?!?p> 不一會,劉元月與何琴琴已到了眼前。
“兩位小姐此刻拜訪有何要事?”孫伯眉目沉沉,站在臨瑜側(cè)面。
“孫伯,這么晚叨擾你了,只不過,臨小姐孤身來京,今日正好是尤小姐的生辰宴,我們便想著帶臨小姐出去認(rèn)認(rèn)人,也好有幾個知心朋友,也讓絕哥哥放心?!眲⒃庐?dāng)然認(rèn)識孫伯,對他稍稍收斂了脾氣,但是對著臨瑜的眼神可不友好。
“不知劉小姐可曾與殿下交代過?!?p> “絕哥哥如今正與我家哥哥在一處商討事情,只不過是帶臨小姐出去玩耍,交幾個朋友,以我與絕哥哥的關(guān)系,事后與他說也可?!?p> 臨瑜聽著這小姑娘說話事事與葉絕搭邊,還有看她那眼神,有啥不知道她對葉絕芳心暗許,只不過小姑娘真是單純直爽的很,不像后邊那一位,亭亭玉立的站在那,眼神也不透露一分?jǐn)骋?,全拿那劉元月小姑娘?dāng)幌子。
臨瑜心里有了計較,看孫伯還想推脫的樣子,臨瑜攔了他。
“那便多謝兩位小姐了,走吧?!?p> 何琴琴抬眼看了臨瑜一眼,不說話。
劉元月到?jīng)]想到這么快這人就答應(yīng)了,她還有好多本事話沒開口呢。
白搭腹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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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各自上了馬車,朝著尤家府邸去了。
孫伯一等人出門,立刻變了臉色,剛才就已經(jīng)去通知了葉絕。
臨瑜身邊一直有暗衛(wèi)守著,他倒是不擔(dān)心。
“今日未曾阻攔住人進(jìn)門的,和未曾阻攔,旁觀的,都去刑房,各領(lǐng)二十鞭!”
下人們變了臉色,剛要開口的,卻被孫伯的話給堵了。
“開口者,鞭笞至死!”聽孫伯狠厲的話語,眾人終于惶惶然了!
目光越過暗中的人,暗衛(wèi)不在他的管轄范疇內(nèi),但是等主子回來,至少每人剝掉一層皮!
劉家是葉絕的堅實擁護(hù)者,兩方自是關(guān)系友好,劉元月從小便跟在葉絕后頭跑,對伺候在葉絕身邊的奴仆,也都是好臉色,宅子里的老人喜歡她,她進(jìn)出葉絕的府邸久了,進(jìn)出都不需要稟報。
所有人都認(rèn)為,劉元月是一定會嫁給當(dāng)今的九皇子殿下的。
如今院子里來伺候臨瑜的,都是葉絕身邊伺候慣的老人,用的順手,也夠干凈忠誠。
孫伯管轄著這些人,剛進(jìn)來時,聚在一處敲打過了。
只是錯就錯在,劉元月的特殊性。
暗處的人,應(yīng)了葉絕的命令,誓死護(hù)衛(wèi)臨瑜。
臨瑜沒有危險,他們也就不在意小姐們的彎彎繞繞帶給臨瑜的煩擾。
只是葉絕在意!
得了消息,暗衛(wèi)的皮得掉一層,但是葉絕心情也更陰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