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蒙蒙的天,空氣中滿是濕氣。
臨瑜在小房間里醒來,她足足愣了有十分鐘。
今夕不知何年。
她回來了,這個從前她熟悉,如今陌生的徹底的城市。
她穿好了衣服,慢慢下樓,戴著口罩走在大街上。
她不知道該去哪里,只是向前走著。
腦子里混混沌沌的,她漸漸的有些頭疼。
“不好意思。”有男人撞了她道了歉
“沒事?!彼戳税刺栄?。
在他經(jīng)過她的時候,她聞到了一股血腥味,她隱晦的往他的背包看了一眼。
兩人擦肩而過。
臨瑜拿出手機,一瞬間有些懵逼,報警電話是幾幾幾來著。
然后她手機亮屏那一瞬間,她覺得她所有的密碼都需要重新清洗一遍。
她連手機屏保都打不開。
她轉頭看向奶茶店前的人。
“您好?!彼鋵嵪雴柕氖悄桥⒆?,結果轉過身回她的是個男孩子。
“您好。”
她若無其事的繼續(xù)說道“能麻煩你用你的手機幫我報個警嗎?”
那男孩子有些驚訝,但還是拿出了手機撥了110。
“謝謝?!迸R瑜接過手機,“喂,您好,這里是大學城附近的一條街,剛有個人背包里我懷疑有人體殘肢,麻煩出下警。”
她話音剛落,周圍就出了騷動。
她眼神瞥過去,這群大學生大概是一起的。
“對,這里具體地址是....你稍等。”臨瑜直接把手機給了那男孩“你跟他說下,這里的具體位置。”
那男孩報了位置,安安靜靜站在一旁了。
“那位警察說讓你在這稍等下,需要做口供筆錄?!?p> “好的。”她一頓又問他,“你等會有空嗎?”
“???”看他有些懵逼。
“我目前手機出了問題,我怕等會聯(lián)系不上。”臨瑜晃了晃手機。
“哦,哦?!蹦悄泻⒄f,“今天是周六,有空的,那我等警察來吧?!?p> “謝謝。”臨瑜客氣的說道。
“不客氣?!彼麚狭藫夏X袋。
她的思維漸漸回歸了,原來身處于何處,人總是在不經(jīng)意間就在適應新的環(huán)境。
“小姐姐,你剛說的是真的嗎?”有個小姑娘好奇的問。
“基本上?!迸R瑜客氣的回著。
周圍的人冷吸一口氣,但也有的人很是激動。
警車很快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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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局。
“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聞到了血腥味。”
經(jīng)過一系列的問答,臨瑜終于出了警局,很久沒有這種社交感了。
雖然她的記憶中,從前的她也不怎么有社交。
她回了公寓,再次出門把所有的密碼都一次性改了。
實不相瞞,這一幢樓都是她的。
她平時都只是收收房租,然后全世界各地旅游,感情淡漠,親情緣薄。
早在成年那天她就立了遺囑,若是她意外身亡,遺產(chǎn)都捐助給慈善機構。
看了看公歷年,她今年二十二歲。
如果算錢,她徹底是人生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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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絕!”臨瑜渾身濕汗的驚醒。
黑夜里,所有的情緒蜂擁而至,她的淚水控制不住的溢透了枕頭。
她艱難的呼吸,她覺得心疼的要死了。
這個充斥了文明的社會,信息化的時代,電話,視頻一牽能聯(lián)系到任何你想見的人。
可是她啊,她聯(lián)系不到滿心滿眼都是她的葉絕。
她痛苦的蜷縮在一處。
前廳門口“滴,請開啟?!遍T緩緩的開了。
男人手上的刀泛著凌厲的白光,他的眼神陰郁。
他一步步打開一扇扇的門。
“吱呀~”猜錯了。
臨瑜早已撥通了110,房間里沒有利器,她打開抽屜把針線盒里的銀針都拿了出來,躲進了衣柜里。
失策了。
看來那殺人犯是高智商犯罪者,極具有報復心理,很大的可能是連環(huán)殺人犯。
在她報警的頭天晚上出手,看來是相當生氣。
“吱~”隨著房間門的打開,臨瑜心提到了喉間。
沒有藥,只有銀針,必須一擊必殺。
她不能死。
死了誰都不會知道,會不會忘記他,會不會沒有來生。
所以她不能死,她要活著,她要記得他。
那男人眼神看過凌亂的被褥,之后掃視著房間有可能藏人的地方。
他隔著柜子的豎縫,與柜子里的臨瑜對上了目光。
他一步步朝著這邊走來。
臨瑜在他手觸上衣柜的一瞬間,用力的打開了衣柜門。
男人想必沒有想到,被推的后退幾步,臨瑜順勢銀針出手,入了他的左胸膛。
男人痛的捂住了胸膛
她松了一口氣,警惕的趁著現(xiàn)在打算跑出門。
只是她還沒有跑出房間門,刀子就刺入了她的身體。
那男人亮著一口白牙,詭異又陰森的笑著。“你把什么搞進我身體里了?”不待臨瑜開口他又說“普通人想必就死了,可是啊,”他仿若情人般喃喃低語“我的心臟在右邊啊?!?p> 他用力拔出了刀又刺了進去,又拔又刺,反反復復,徹底瘋狂。
臨瑜倒在了地上,地上血色一片。
外面警笛聲漸近。
男人跨過臨瑜走了幾步,倒在了臥室門口。
可能他死都不會知道,銀針隨著血液進了他的大腦。
臨瑜的目光放空一片,她已經(jīng)疼的感受不到痛了。
她好像看到了葉絕。
于是,她開心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