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謐的風(fēng),吹來舒適。綠樹投下斑駁的影子,日光星星點(diǎn)點(diǎn),閃著光芒?;ㄩ_的繁茂,艷壓枝頭。
沈云清來到圖書館,她拿了一本書坐在靠窗的位置。長發(fā)輕微的拂動,發(fā)絲掠過書頁,投下淺淺的陰影。
她看的專注,直至被一大片陰影擋住,她才抬起頭來。一看,是穆梓陽站在她旁邊。
“好巧啊,江若涵?!彼鲃哟蛘泻?,笑得一臉妖孽。
“不巧,你來干什么?”沈云清沒好氣的說,她想起來了,之前在醫(yī)院的那個(gè)人也是他,他還真是無處不在啊。
“這是圖書館,我當(dāng)然是來看書的了?!?p> 面對這樣的說辭,沈云清竟無力反駁。
隨之,穆梓陽坐在了她對面。他翻開書本,卷翹的睫毛在書頁上留下長長的弧度,隨著他翻書的動作斷開又續(xù)上。
他不說話的時(shí)候,他靜靜坐著的時(shí)候,還挺好看的,就像一個(gè)人畜無害的少年。
沈云清搖了搖頭,將這些思緒晃了出去。
“那邊不是還有空位嗎,你坐在這里干什么?”
“哪有空位,我怎么看不見?”
耍賴皮,真有你的。你不走,我走,沈云清腹誹。
她把書放回書架,連看都沒看穆梓陽一眼,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穆梓陽合上書,看著她的背影,淺淺的笑了,沒有一絲輕浮。她好像變了,和從前不一樣了,變得更可愛,更讓人想要靠近了。
下午,沈云清和徐芳芳一起去超市買東西。好巧不巧,竟然又遇到了穆梓陽。徐芳芳在這一刻變得特別有眼力見,一轉(zhuǎn)頭人就不見了。
貨架之間的空隙狹小,沈云清拿著衛(wèi)生巾,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你買什么呢?”
沈云清的臉微微泛紅,沒有說話。穆梓陽,我真懷疑你是故意的,可是我沒有證據(jù)。
他長得高,擋住了沈云清出去的路。
沈云清小聲的說了句:“讓一下?!?p> 穆梓陽見狀側(cè)了側(cè)身子,讓她過去了。看著她慌亂的腳步,穆梓陽的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了一個(gè)好看的弧度。
方易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干什么呢,笑成這樣?”
“沒什么。”
“別裝了,我都看見了?!?p> “跟你有關(guān)系嗎?”穆梓陽冷冷的回答。
方易毫不在意:“穆梓陽,你有點(diǎn)不對勁。你從前不是不喜歡江若涵的嘛,還說跟她只是玩玩。那正好啊,現(xiàn)在人家不纏著你了,你怎么老上人家眼跟前轉(zhuǎn)悠?”
“用你管?!蹦妈麝栒Z氣冰冷的撂下這樣一句話,然后就走了。
方易在背后一副看透世事的樣子說:“穆梓陽啊,穆梓陽,你這小子,絕對有情況?!?p> 晚上沈云清和徐芳芳一起去食堂吃飯,她想這回碰不上穆梓陽了吧。
真是想什么來什么,她倆剛找了一個(gè)桌子坐下,穆梓陽和方易就端著飯來了。
“沒有空位子了,能和你們拼桌嗎?”穆梓陽問,問的不是沈云清,而是徐芳芳。
拿我當(dāng)空氣嗎?而且后面那桌人剛走,他是眼瘸嗎?沈云清憤憤不平的想,跟徐芳芳擺了擺頭。
可徐芳芳壓根沒往她這邊瞅,爽快地答應(yīng):“當(dāng)然可以了學(xué)長,快請坐。”
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的話,沈云清已經(jīng)把她殺死一萬遍了。真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duì)友。
方易坐在了徐芳芳旁邊,而穆梓陽坐在了沈云清旁邊。
一張小小的四方桌,中間仿佛隔了楚河漢界。兩端是截然不同的溫度,一邊聊的火熱,一邊冷的凍人。
“你好,我叫方易,和穆梓陽是一個(gè)宿舍的?!?p> “你好學(xué)長,我叫徐芳芳,很高興認(rèn)識你?!?p> 一陣寒暄過后,倆人熟絡(luò)起來。
“方易學(xué)長,你猜后來怎么樣了?”
“怎么樣了?”
“他躲進(jìn)女廁所了?!?p> “哈哈哈……”
“哈哈哈……”
徐芳芳眉飛色舞得給方易講她高中男同桌的糗事,兩個(gè)人笑得不亦樂乎。
你們倆還真是自來熟,相見恨晚啊,江若涵在心里翻了個(gè)白眼。
“江若涵,給你吃這個(gè),你不是最喜歡吃甜的了嘛。”穆梓陽給她夾了一筷子魚香肉絲。
誰喜歡吃甜的了,本姑娘明明喜歡吃辣的??墒撬植荒苷f,因?yàn)樗皇钦嬲慕艉?p> 她不情愿的吃完了他夾來的一筷子又一筷子的魚香肉絲,甜的她心里難受,都想吐了,卻只能強(qiáng)忍著。
沈云清剜了穆梓陽一眼,你是屬鬼的嗎,陰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