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席摯城直截了當(dāng)回道,好不容易壓制著的暴脾氣,火氣蹭蹭上頭,音調(diào)不由拔高了好幾度。
他討厭顧盼一樣的臉,卻總給他冷漠疏離的感覺!
“席先生,出租車司機(jī)就在里面,生死一線,難道你敢發(fā)誓,肇事司機(jī)不是你安排的?”顧盼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她雖然報了警,但是警察告知卡車是套牌的。
不是提早有預(yù)謀,不會做到這個地步。
而她才剛回到湘南市,誰會對她痛下殺手?總不會是出租車師傅招惹了禍端,她只是被波及的吧?
“呵!”
席摯城笑了,勾起薄唇邪肆魅惑,“你還說你不是顧盼?你既然是蘇言,你為我策劃廣告,我為什么要動你?顧盼,有妄想癥的是你,被害妄想癥。”
顧盼低下頭,她倒是忘了這一茬。
“你到底要逃避到什么時候?”席摯城忽然抵住了冷墻,陰影覆蓋下,女人淡然自處。她從容的表現(xiàn)讓他大動肝火,食指勾起了她下巴,“你有什么不滿你可以跟我說,我承認(rèn)對你不好,但是,我不能沒有你!”
顧盼扭頭避開,像是個叛逆的孩子。
一手給糖,一手持刀,這是席摯城一貫的作風(fēng)。
“蘇言。”
溫潤的聲音傳來,顧盼抬眼看去,就見司奕澤站在幾步開外,抱著一束鮮花,雋秀的面容笑意凝在嘴角。
顧盼從席摯城的臂彎里脫身,向著司奕澤走過去,接過了他手里的香檳玫瑰,展顏一笑,“都說讓你到酒店等我了,怎么還來醫(yī)院?”
“傻瓜,我不陪著你,你得多孤單?”司奕澤親昵地刮了刮她鼻梁,顧盼眼波一轉(zhuǎn),順勢靠在了他懷里。
溫香軟玉入懷中,司奕澤腦子一空。
席摯城成了旁觀者,只覺得這一切扎眼,他闊步上前,猛力拽著顧盼禁錮在懷里,刀削的臉黑沉似鐵,“他是誰?”
“席先生,我未婚夫,需要向你介紹么?”顧盼任由他摟著,不做反抗,準(zhǔn)確來說是不屑。
“未婚夫?”
席摯城心口像被一只無形的手攫著,重新打量了司奕澤一次。
他穿著米色衛(wèi)衣搭配運動鞋,蒼白瘦弱,一副奶油小生的模樣。
眼角爬上揶揄,席摯城扣著顧盼更緊了些,湊在她耳邊呼吸撲散在她鬢角,“顧盼,你確定你喜歡這樣的小白臉?他在床上能滿足你?”
顧盼“騰地”紅了臉,“席摯城你別太過分!”
“我過分?當(dāng)年是誰爬上了我的床?又是誰在床上的時候,哭著喊著叫我老公?”
那些羞人的畫面記憶猶新,顧盼整個人都不好了,她伸手去打他,卻被他輕而易舉桎梏住,
“盼盼,別害羞,告訴他,你愛的人是誰?!彼崧暤脑挐M是蠱惑的味道,挑釁的眼神投給了司奕澤。
這個無恥的男人!
顧盼緊咬牙關(guān),恨不得一腳踹得他斷子絕孫。
司奕澤的手拽過他的手臂:“這位先生,麻煩你放開她,蘇言是我的女朋友,還請你放尊重點!”
席摯城冷笑,“我要是不放呢?”
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火藥味,司奕澤卯足了力較勁拉扯,席摯城半點不讓。
兩人的拉鋸戰(zhàn),最難受的莫過于顧盼,被勒得快要不能呼吸,她巴掌大的臉脹紅,劇烈地咳嗽起來。
席摯城豁然清醒,連忙放手,顧盼失去重心,倒在了司奕澤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