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征逼近了蘇言,望著那張和顧盼一模一樣的臉,他冷哼道,“席摯誠那么在意你,我們家玲玲那么的愛他,可是他呢,他是怎么對玲玲的?他也該死,你們都得給玲玲陪葬!”
蘇言這才想到了白玲自從去世之后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舉行喪禮,那也就是說白征說的是真的,是想要等到她和席摯誠兩個人都死了之后給白玲陪葬?
瘋子,他和徐美玲兩個人都是瘋子。
忽然,她的腦海里浮現(xiàn)了席摯誠含情脈脈的看著她的模樣,他肯定會來救她的,難道他們真的要給白玲陪葬嗎?
她扭動著身體,試圖將放在褲兜里的手機拿出來,奈何手腳被綁根本就動彈不得。
而白征怎么會看不出蘇言想要做什么,他直接掏出了蘇言褲兜里的手機,在她的面前搖晃道,“怎么?你想要報警?還是想要提前聯(lián)系席摯誠?”
蘇言抿著唇,她不知道自己給怎么辦,手機都被拿走了,那么她只能等死了。
不對,她還有舅舅。
現(xiàn)在這個時候,也只有把舅舅的身份告訴他們了。
“白征,我是蘇閱蒲的侄女,要是殺了我,我舅舅會為我報仇的,你們以為白氏斗得過蘇氏嗎?”蘇言也不知道該怎么說,只能用這樣的話語來勉強支撐著了。
“呵……區(qū)區(qū)一個蘇氏,我華楓都不怕,大不了一起死就是了,蘇言,真沒想到你還是那個老狐貍的侄女,看來進華楓也是有任務(wù)的吧,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的害死了我女兒,我現(xiàn)在什么都不怕,我就是要你和席摯誠死?!卑渍魑站o了拳頭,前一秒還窮兇惡極的,下一秒就笑了出來。
他點開了蘇言的手機屏幕,直接撥通了席摯誠的號碼。
“席摯誠,我是白征,蘇言現(xiàn)在在我手里,你要是想要她活命的話,那么就一個人到郊外北邊的廢舊倉庫來,一定要單獨一個人,而且要在半個小時之內(nèi),否則我就殺了這個和顧盼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
“啪”的一聲,白征直接把電話給掛斷了。
機場里。
席摯誠還在拼命的找著蘇言,幾乎將整個機場都給翻遍了,正在查找監(jiān)控的時候接到了蘇言打來的電話。
卻不想是白征打來的,當下他就知道了蘇言落在了白征的手里。
他匆匆的跟陳霄交代了幾句,然后便孤身一人前往郊外北邊的廢舊倉庫。
他的盼盼不能再離開他了,他一定不會再讓她受到任何的傷害。
車子飛快的開著,席摯誠恨不得車子可以飛起來,不知道闖了多少個紅綠燈,他好害怕,害怕心愛的女人再次的離開自己。
倉庫里,白征正和徐美玲兩個人在竊竊私語著。
“阿征,我知道我們肯定是無法全身而退的,實在是沒想到蘇言還是蘇閱蒲的侄女,他肯定會查到是我們干的,我們這一次只能和蘇言還有席摯誠同歸于盡了。”徐美玲一臉的悲傷。
白征握緊了拳頭,他在隱忍著,最后他也同意了徐美玲的話。
“美玲,你說的對,我們只能和他們同歸于盡,好在我早就做好了一切的打算,我們動手吧?!?p> 說完,他們兩個人各自拿起了放在一旁的大油桶,將油桶里的油全部都灑在了地上,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包圍圈。
而他們和蘇言都在這個包圍圈里面,只要有一點點的火苗,整個廢舊工廠就會燒的毀于一旦。
蘇言早就察覺到了那兩個大油桶了,一直都心有余悸。
因為五年前,她也是在那場大火里差點就失去了性命,而她的敗血癥就是因為細菌進入血液里導(dǎo)致她常年要吃藥。
對于火她有一種別樣的恐懼,所以看到那個油桶,她瑟瑟發(fā)抖,更別說白征和徐美玲兩個人還在倒油桶,她更加的害怕。
五年前那可怕的一幕就像是一只魔手向她伸來,她好害怕,害怕的趴在了地上根本就不敢動了。
摯誠哥哥,摯誠哥哥你在哪里,救救我……
她根本就喊不出話來,五年前的記憶排山倒海般的侵襲而來,她覺得自己快要死了,就像是和五年前一樣的死了。
徐美玲和白征倒完了油桶之后看到的就是蘇言趴在地上的可憐模樣。
他們笑開了花,“哼,蘇言,你不是很牛嗎,還在宴會上用結(jié)婚證這些東西來堵我,現(xiàn)在還不是怕的跟個屎一樣,別擔心,席摯誠馬上就來陪你了?!?p> 蘇言根本就聽不見他們說什么,她只知道她現(xiàn)在像是進入了地獄,那些火好像已經(jīng)在灼燒她的肌膚,好燙,她快要死掉了。
她該怎么辦?摯誠哥哥,她好怕……
“呲……”工廠外面?zhèn)鱽砹艘魂嚻嚨膭x車聲。
白征和徐美玲兩個人對視一眼,他們都知道,肯定是席摯誠來了,沒想到他還真的那么的準時,真的在半個小時之內(nèi)趕到了這里。
這樣更好,只要用蘇言來威脅席摯誠,他肯定不會反抗的。
當下,白征就走到了蘇言的跟前,直接將蘇言鉗制在了身前,不顧她瑟瑟發(fā)抖的身體,直接掏出匕首架在了蘇言的脖子上。
剛好,席摯誠已經(jīng)踏進了倉庫,遠遠的就看到了蘇言臉色蒼白,重逢之后,他從來就沒有看到她那么害怕的樣子。
該死的白征和徐美玲,居然敢動他的女人。
“白征,徐美玲,你們放了蘇言?!毕瘬凑\一聲怒吼,漸漸的逼近白征和徐美玲。
白征和徐美玲怎么會不知道席摯誠的企圖,想要不動聲色的從他們的手里救出蘇言是吧,呵,他們是不會上當?shù)摹?p> “席摯誠,你給我停下來,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們就直接當場殺了蘇言。”白征怒吼了出來,匕首擦在了蘇言雪白的脖子上,瞬間鮮血就滲了出來。
席摯誠只好停下了腳步,他根本就不舍得蘇言受到任何的傷害。
視線頓時就落在了蘇言的手腕上,上面鮮血淋漓,她居然傷的這么重,該死的,是他沒有保護好她。
“好,我現(xiàn)在停下來,你說說條件吧,無論什么我都可以答應(yīng)你?!毕瘬凑\耐下了性子,將體內(nèi)的暴躁因子壓下,他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白征很滿意席摯誠的表現(xiàn),他看了看手上的蘇言,沒想到這個女人那么厲害,還真的能夠讓席摯誠豁出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