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蘇言不敢說,只能默默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舅媽放心,我會配合江夏的。”
“好,你就跪在這里好好的懺悔吧,我去安排一下江夏和席摯誠見面?!?p> 話落,黎彩離開了房間。
只剩下了蘇言一個人留在了房間里,望著頭頂上父母的木碑,蘇言流下了兩行清淚,她真的很想報仇。
可是她下不去手,爸媽,你們會原諒我嗎?我到底該怎么辦?
蘇言在房間懺悔,而席摯誠已經(jīng)和蘇閱蒲一行人在蘇家觀賞了一大圈,這里的建筑都和古代的建筑很相似,每一處庭院都有假山和河流,看的出來蘇閱蒲花了大手筆建造房子。
一處庭院里。
蘇閱蒲和席摯誠面對面的坐在涼亭里,桌子上放著一壺茶,只見蘇閱蒲端起了其中一杯茶,“席總,希望以后我們有機(jī)會合作?!?p> 蘇閱蒲在商界是出了名的狐貍,可席摯誠也不是好惹的貨,他舉起了茶杯回道,“會有機(jī)會的?!?p> 兩個人聊得很多,大部分都是商場的事情。
就在他們聊得正火熱的時候,黎彩帶著一個女傭走了過來。
“席總真是不好意思,剛才我在忙抽不開身?!崩璨蕦χ瘬凑\歉意的一笑,隨后對著身后的女傭道,“給席總添茶?!?p> 女傭表現(xiàn)的很唯唯諾諾,但是還是大著膽子給席摯誠倒了茶,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那茶倒的太滿了,以至于有些灑到了席摯誠的襯衫袖子上。
席摯誠皺起了眉頭,他很想都很厭惡女人的觸碰,而面前的這個女人居然還把茶倒到了自己的袖子上,他更是煩躁的想要發(fā)火。
可下一秒他就看到了女傭那雙害怕而又清澈的眼睛。
這雙眼睛好像蘇言,是好像從前的顧盼,清澈的讓他忍不住去懷念。
“對不起……席總,我不是故意的?!苯囊仓懒俗约鹤隽隋e事,趕緊的弓著身子道歉。
席摯誠回想起了之前在湘南市的時候,那時候在醫(yī)院里也有這個女人,難道這是蘇閱蒲安排的?
他們蘇家人是以為可以把自己耍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他會覺得這個女人是顧盼?
既然他們要安排這個女人在自己的身邊,那么他就看看他們到底是要做什么。
他忍著厭惡拉過了江夏的手來到了自己的身邊,“你是顧盼?”
江夏沒想到事情會那么的順利,順利的讓她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好,“我……摯誠哥哥……我……”
在蘇家訓(xùn)練了很久了,所以江夏知道顧盼對席摯誠的稱呼是什么。
此刻,她軟軟糯糯的叫著摯誠哥哥,白凈的臉上單純而又懵懂,簡直和五年前的顧盼一模一樣。
有那么一瞬間,席摯誠真的很想把她當(dāng)作顧盼。
可是她終究不是顧盼,哪怕是演的再像都不是。
“盼盼,我終于找到你了?!辈坏冉姆磻?yīng),席摯誠上前將她拉進(jìn)了自己的懷里,那眼神溫柔的像是可以融化萬年的寒冰。
江夏錯愕,可還是馬上就依偎到了他的懷里,“摯誠哥哥,我好想你,我以為五年前我就死在那場大火里了,沒想到還可以見到你,嗚嗚……”
一切都和五年前的顧盼一模一樣,無數(shù)次,席摯誠無數(shù)次的幻想過他和顧盼重逢的場景會是這樣的,但是他終究是沒有等到那個和從前一模一樣的顧盼。
他輕輕的替江夏擦干了眼淚,“傻瓜,摯誠哥哥一直在找你?!?p> “嗯。摯誠哥哥,我們回家吧?!苯慕邮盏搅颂K閱蒲的眼色,知道現(xiàn)在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跟著席摯誠回湘南市去。
席摯誠什么都順著江夏,揉著她的發(fā),他溫柔的道,“好?!?p> 蘇閱蒲和黎彩很是滿意現(xiàn)在看到的一切,江夏是他們親手培養(yǎng)的果然不一樣,這動作和神情就是和五年前的顧盼一模一樣。
看來復(fù)仇已經(jīng)不遠(yuǎn)了。
就這樣,席摯誠帶著江夏離開了蘇家,席摯誠還十分的感謝蘇閱蒲送了蘇家一塊鑲金的牌匾。
蘇家某處房子里。
蘇言還不知道剛才在涼亭里發(fā)生的一切,她覺得蘇閱蒲想要把江夏安插在席摯誠的身邊很難,因?yàn)樘K閱蒲是想要席摯誠認(rèn)為江夏就是她。
可她昨天和席摯誠已經(jīng)表明身份了,他怎么會相信呢?她正愁著該怎么和蘇閱蒲說這件事情呢。
腳已經(jīng)跪得有些麻了,也不知道舅舅和席摯誠聊得怎么樣了。
就在她想著該怎么辦的時候,房間的大門被人“吱嘎”一聲推開。
蘇閱蒲和黎彩兩個人一起走了進(jìn)來。
“好了盼盼,起來吧?!碧K閱蒲十分的開心,嘴角都帶著笑意,蘇言轉(zhuǎn)過身看到的就是他的笑容。
她心中困惑,舅舅不生氣了嗎?
“舅舅,我應(yīng)該跪的,我把你的計(jì)劃給打亂了?!碧K言不敢起來,是真的覺得自己對不起在天上的父母。
卻不想蘇閱蒲上前牽起了她的手,將她拉了起來。
“舅舅還是很心疼你的,計(jì)劃打亂其實(shí)無所謂,舅舅只是覺得你父母死的冤枉,希望早點(diǎn)報仇。是舅舅沒有顧慮到你的感受,你畢竟和席摯誠在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下不去手很正常,不過沒關(guān)系,現(xiàn)在舅舅把江夏安排到了席摯誠的身邊了,你和江夏兩個人聯(lián)手,一定可以早日的得到華楓的機(jī)密的?!?p> 蘇閱蒲的話讓蘇言心中一驚,她皺起了眉頭問道,“你說江夏已經(jīng)安排到了席摯誠的身邊了?”
“是啊,席摯誠見到江夏的第一眼就問她是不是你,江夏裝的很像的,她直接就說出了五年前的火災(zāi),席摯誠直接把她從蘇家接走了。而且他還送給了蘇家一塊鑲金的牌匾?!碧K閱蒲的眼里滿是惡毒,他覺得報仇指日可待。
蘇言卻更加的緊張了,席摯誠怎么會認(rèn)為江夏就是她呢?
他到底是在玩什么?看到舅舅那么開心,她更加不好說她已經(jīng)跟席摯誠承認(rèn)身份的事情了。
天啊,她的腦子好亂。
“好,我知道了,舅舅放心,我會配合江夏的?!碧K言最后還是選擇了隱瞞,不過她得趕緊的去問問席摯誠,他到底是要做什么?
“在蘇家住一個晚上,你就去華楓分公司,公司的事情要緊,不可以放過任何一個可以毀掉華楓的機(jī)會知道嗎?”蘇閱蒲對著蘇言教導(dǎo)道。
蘇言點(diǎn)點(diǎn)頭,可看著父母的木碑卻內(nèi)心不斷的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