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交錯,賓客滿庭,伴隨著悅耳的音樂聲,席摯誠和江夏一起出現(xiàn)在了年會現(xiàn)場。
今天的席摯誠穿著一身全黑的西裝,哪怕是坐在輪椅上,還是不減他身上的霸總氣質(zhì),遠遠的望去就會讓人倍感壓力。
他很帥,而且是帥的很特別的會讓人一眼望去就淪陷的那種。
蘇言坐在角落里,她只是看了席摯誠一眼便再也挪不開自己的眼神了。
這半個月,她一直都在刻意的回避著席摯誠,她以為自己已經(jīng)忘記他了,可再一次的見到他,她還是淪陷了。
拿著酒杯的手不斷的收緊,她努力的讓自己轉(zhuǎn)移開視線,可是在看到了江夏拉著席摯誠的手的時候,她又移不開眼了。
“摯誠哥哥,我推你到里面去?!苯恼驹诹讼瘬凑\的身后,推著輪椅往里面走。
席摯誠沉默不語,視線時而看向在角落的蘇言。
這個女人半個月來都躲著他,讓他想的著急,現(xiàn)在居然還躲在角落里偷看自己,她真的對自己死心了嗎?
懷著疑惑,席摯誠和江夏兩個人一起來到了大廳中間。
不一會兒他們的四周就圍滿了人,有各公司的代表,也有記者。
“席總,這是顧盼小姐嗎?你們在多個公開場合都那么親密,是準備結(jié)婚了嗎?”
“席總,您的腿好的差不多了吧?這個月業(yè)績飆漲了百分之五十,您有什么要說的嗎?”
“席總,蘇總監(jiān)在年會上嗎?這一次的汽車設(shè)計大賽她得到了第一名,應(yīng)該是這一次業(yè)績飆升的最大功臣吧?!?p> 記者們嘰嘰喳喳的問了一大堆,而席摯誠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蘇言,隨后勾唇笑道,“蘇總監(jiān)的確是最大的功臣,我準備給她漲工資?!?p> 不知道是誰馬上就看到了角落里的蘇言,幾個記者立刻就推搡到了她的身邊。
“蘇總監(jiān),華楓什么時候會上新車型呢?透露一下吧。”
“蘇總監(jiān),據(jù)說您之前和席總的關(guān)系很親密,有這樣一回事嗎?”
……
記者們很快的就將蘇言堵得邁不開步子,她被問住了,她和席摯誠只是過去了,可她該怎么去回答這些記者的問題呢。
“這是我們公司的機密,抱歉我無可奉告?!彼拖铝祟^,試圖擠出來。
好幾次都差點跌倒,還好扶住了椅子才沒有跌倒。
隔著人群,她看到了席摯誠那冰冷淡漠的眼神是如此的傷人。
鼻子又開始發(fā)酸,要是從前,席摯誠怎么會舍得自己被這些記者逼問呢,可現(xiàn)在只有她一個人去面對這些記者。
“蘇總監(jiān),透露一下吧,我們真的很期待您的新作品。”
“蘇總監(jiān),那您和席總的關(guān)系不是機密吧?”
……
記者們就是堵著蘇言不讓她離開。
蘇言感到頭大,她真不知道該怎么去應(yīng)付這些記者。
就在這個時候,她的手卻被一雙修長的手攥在了手里,緊接著她撞在了一堵肉墻上。
原來是司奕澤,他擠進了人群里直接將蘇言給拉進了懷里。
隨后,在蘇言驚愕的視線下,他對著眾多記者說道,“不好意思,你們這樣逼問我的妻子是不是在欺負人?”
一句話就讓這些記者閉上了嘴巴。
他們實在是沒有想到司氏總裁居然是蘇言的丈夫。
蘇言有些感激的看了一眼司奕澤,司奕澤則是沖著她眨眨眼。
這一互動準確無誤的落入到了記者的眼里,記者們自然不敢再逼問蘇言了。
蘇言的背后可是有司氏做靠山,他們之前還以為蘇言無依無靠呢,所以才敢肆無忌憚的逼問。
在不遠處的席摯誠也看到了這一幕,要不是戲還要演下去,他真想不顧一切的將蘇言拉進自己的懷里,怎么會給司奕澤機會?
不過,他看的出來,司奕澤那小子似乎對蘇言真的有感情?
他必須得提防一下了。
這個時候,蘇言有了司奕澤的保護,記者們一哄而散。
記者們走后,司奕澤和蘇言坐在了角落里。
“蘇言,你還好吧?那些記者是覺得你好欺負,不過以后有我罩著你,他們絕對不敢再對你怎么樣了。”司奕澤還緊緊的拉著蘇言的手不肯放開。
蘇言卻在下一秒就抽出了自己的手,“謝謝你?!?p> 她的表情很淡漠疏離,司奕澤有些受傷,但是他馬上就強顏歡笑,“謝什么,我對你的好會一點一點的讓你成為習(xí)慣,那樣你就會喜歡上我了。”
----
那么簡單就可以喜歡上其他的人嗎?蘇言的視線又不由自主的飄向了在不遠處的席摯誠和江夏身上。
看到他們親密,她的心還是會止不住的顫抖。
“司奕澤,你很忙吧?我還有點事,我就先走了?!睂嵲谑遣幌牒退巨葷纱幌拢摼芙^的她都已經(jīng)拒絕了,還能說什么呢。
說完,她率先站了起來,很快的就隱沒在了人群之中。
蘇言拿著香檳酒一路走著,走著走著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席摯誠和江夏的身邊。
她不是故意的,但是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是向著這邊走的。
既然走到了他們的附近,那么也該說點什么吧?
就在她準備開口的時候,卻不想席摯誠已然開口,“盼盼,我們到那邊去一下,我有話要跟李總說。”
席摯誠像是沒有看到蘇言的存在一般,拉著江夏的手在嘴邊哈了一口氣,“手這么冷,我把外套給你。”
然后,他將身上的西裝外套蓋在了江夏的身上。
江夏甜蜜的笑著,推著席摯誠往李總的方向走著。
蘇言就像是一個木頭人,手中的香檳酒也落在了地上,酒花有些濺濕了她的裙擺,她都沒有任何的察覺。
淚花在眼圈里打轉(zhuǎn),她發(fā)誓自己從未這么難過過,趕緊抬起頭,她將快要流出眼眶的眼淚逼了回去。
蘇言,沒事的,不是都已經(jīng)放下了嗎?
她像是逃也似的來到了衛(wèi)生間整理著妝容,不想在衛(wèi)生間卻碰到了江夏。
洗手池邊,江夏遞了一張餐巾紙給蘇言,“蘇小姐,我不是故意的,你應(yīng)該也知道我是奉命行事?!?p> 蘇言欲言又止,很想問問她真的和席摯誠在一起了嗎?又覺得這個問題是多余的,那天那些照片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了。
她沒有去接餐巾紙,對著鏡子揚起了一抹淡然的笑容,“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