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頓飯,席摯誠明顯看的出來蘇言有心事,可他卻把她的心事當做了他做的還不夠,所以她才會遲遲不答應嫁給他。
吃完飯后,他們一起坐車回公司。
席摯誠本想要牽著她的手下車的,但是蘇言已經(jīng)率先下了車,似乎根本就沒有等他一樣,望著她冷漠的背影,他皺起了眉頭,急忙跟上了她的腳步。
在華楓大廳里,他拉住了她的手,一拽就將她拉進了懷里。
“為什么從吃飯到現(xiàn)在一句話都不說?你之前說考慮一下的,考慮的怎么樣了?”席摯誠也不介意當著那么多的員工的面問蘇言。
他認真地看著她,希望可以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蘇言一直都在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很想很想喊一聲“摯誠哥哥”,她也很想變成從前的那個顧盼。
可是她已經(jīng)沒有多少時間可以活了,何必要和席摯誠再多加糾纏呢。
“我考慮好了?!彼椭^,知道這是一個很好的時機。
只要她在那么多的員工面前拒絕席摯誠,他一定會發(fā)火,到時候肯定會對自己死心的。
可是她不忍心,她該怎么辦?
她的雙手緊緊的握著,指甲都嵌進了肉里面,疼,這種愛的人就在自己的面前卻不能說愛的感覺原來那么的痛苦。
席摯誠聽到她說考慮好了,他冷漠的眼里溢出了幾分欣喜,他的盼盼終于要答應嫁給他了嗎?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聽到蘇言下一句會說什么,但是她卻閉上了嘴,欲言又止的模樣簡直讓他抓狂。
“既然都考慮好了,那么……”
不等席摯誠將后面的話說完,蘇言卻拽住了他的手,“席摯誠,我們不適合在這里說。”
她還是做不到那么狠心,那么狠心的在那么多的員工面前拒絕他,所以找個安靜的地方他們好好的聊聊吧。
她不能再貪戀他留在身邊的溫暖了,這樣她的心會更加備受折磨。
席摯誠察覺到了蘇言話語里的異常,當下就和她一起來到了辦公室里。
他已經(jīng)有了不好的預感,但是他需要好好的證實一下內心的想法。
“盼盼,你答應嫁給我了嗎?”剛到辦公室,席摯誠就拉住了她的手,試圖將眼前的小女人重新拉進自己的懷里。
蘇言內心滿是掙扎,真的不想那么快就和他冷言相向的,可時間真的不多了……
“席摯誠,我說了,我是蘇言,從前的顧盼已經(jīng)不見了?!碧K言決定委婉的進入主題。
“你答不答應嫁給我似乎和你是蘇言還是顧盼沒有任何的關系,我愛的就是你,不管是蘇言還是顧盼,那都是你,我愛的你?!?p> 席摯誠想,他已經(jīng)把他對她的愛表達的很清楚了,可是蘇言呢?她為什么總是忽冷忽熱,這種若即若離的感覺快要把他逼瘋了。
他只想要問她一句,她到底還愛不愛他。
“我……”蘇言遲疑著,眼睛里已經(jīng)有淚水在打轉,“可我不愛你了,席摯誠,我已經(jīng)不愛你了,真的不愛你了,嗚嗚……我不愛你了,所以不要再糾纏我了好不好?”
說完,蘇言抱頭痛哭。
席摯誠愣在了原地,他不相信,不相信那個從前喊著他摯誠哥哥的女孩不愛他了。
“你胡說,蘇言,你忘了嗎?是誰從前半夜偷偷爬上我的床說要嫁給我的,你不能出爾反爾,蘇言,你告訴我,你還是愛我的好不好?”席摯誠幾近崩潰,上前將痛哭的蘇言抱在了懷里。
他抱得很緊,蘇言可以感受到他在顫抖。
她終究是傷到他了,可現(xiàn)在不快刀斬亂麻,那么今后他會更痛苦。
她沒有任何的反抗,就這樣沉默的讓他抱著,過了幾秒鐘之后,她才開口道,“席總,抱夠了嗎?”
冷漠的話語就像是一把刀子深深的插進了席摯誠的胸口,痛從胸口蔓延,一直到身體的每一個細胞。
痛得席摯誠放開了她,他的雙眼沒有焦距的看向她,木訥的低喃道,“我應有此報嗎?就因為我當年欺負你,給你的都是痛苦?所以你放棄我了是不是?”
蘇言是第一次看到席摯誠那么難過的樣子,他從來都是霸道的,從來都是不會被任何人影響的。
但是現(xiàn)在,他卻說他應該有這個報應。
“席摯誠,不是你應有此報,是因為我一開始就誤解了我對你的愛,或許我一開始就只是把你當做哥哥,我把我對你的感情弄錯了,對不起……”蘇言不想看到席摯誠難過,所以找了一個理由來安慰他。
她以為他會稍微情緒穩(wěn)定一點的,但是下一秒席摯誠就上前抱住了她,“盼盼,給我一個彌補你的機會好不好?我不會再像五年前那樣欺負你了,你可以欺負回來,真的,只要不離開我就好?!?p> 面對席摯誠的懇求,蘇言的淚水早已經(jīng)奪眶而出,“對不起……”
除了說對不起,她不知道該說什么。
“還是不可以給我一個機會嗎?”席摯誠貼在了她的耳邊,“盼盼,是我做的不夠是不是?我會對你更好的,你相信我?!?p> 他不相信他的盼盼變了,一定是他做的不夠好,沒關系,他終究有一天可以等到她答應嫁給他的。
他們還有很多的時間,現(xiàn)在不愛她沒關系,還有以后。
蘇言感受著席摯誠身上特有的古龍水味,很貪戀的想要抱住他,可終究還是忍住了。
有些話說得多了只會更傷人,她已經(jīng)跟他說得很清楚了,他應該能明白她的意思吧。
幾秒鐘之后,她推開了他,“我先去忙了?!?p> 匆匆留下這五個字,她離開了席摯誠的辦公室。
她離開之后,席摯誠跌坐在了沙發(fā)上,蘇言剛才說得只是把他當做哥哥的話就像是生生的在撕他的肉,她一定只是誤解了她對自己的愛。
沒關系,晚上爺爺也會幫自己的,晚上是一個很好的機會,他不相信蘇言對自己毫無感情。
蘇言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之后便開始著手安排接下去的工作,她在華楓也待不了幾天了,晚上一起去見席老爺子,明天她就準備辭職,然后就離開這個城市。
不會有人知道她死了,就當做這個世界上從未存在過她這個人。
就在她準備著工作的時候,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