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有些沙啞,眼底有著深深的悲傷。
該死的,居然總是說他是她的哥哥,他想要聽到的不是這樣的,為什么蘇言要這樣折磨他。
“盼盼,為什么不肯和我像從前一樣?”他其實什么都準備好了,以為下午她說的都是玩笑話,以為只要爺爺出面,她肯定會接受他的。
可現(xiàn)在,一切都超出了他的預料了,他的盼盼還說他是她的哥哥,怎么會這樣?
蘇言別開了眼,不想去看席摯誠受傷的眼神,“席摯誠,我們真的已經(jīng)成為過去了,不要再……唔……”
不等她說完,席摯誠已然用唇封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唇。
他要將她所有的拒絕都吞進肚子里,他要讓她知道,她愛他,需要他。
他的手開始褪著她身上的裙。
“盼盼,你是愛我的對嗎?”他打橫抱起了她,和她一起墜進了床上。
柔軟的大床上有著五年前所有的記憶,蘇言渾身都在顫抖,很想反駁席摯誠的這句話,可是她閉上了眼睛。
明天她就要離開了。
她閉上了眼睛就是對席摯誠的鼓勵,他想等到一覺醒來,她肯定會答應自己的求婚。
他再次的吻上了她的唇,而視線卻落在了床頭柜上,他們會幸福的。
席摯誠靠在了床頭,他的左手摟著蘇言,望著她睡著后的安詳模樣,他覺得老天爺對他是恩賜的,終于把盼盼送回到了他的身邊。
他的手不自覺的撫摸著蘇言精致的五官,突然,他想到了什么,打開床頭柜,他取出了一個紅色的禮盒。
將禮盒打開,里面正是一枚三克拉的鉆戒。
這枚戒指是雪花形狀的,因為他清楚的記得蘇言曾經(jīng)說過,她想要看雪,可是每次湘南市都沒有雪可以看,她說她除了白玫瑰最喜歡的就是雪花了。
他想她會很喜歡這枚鉆戒的,所以很早的時候就找人定制了這枚鉆戒。
拿出戒指,他輕輕的抬起了蘇言的手,將那枚白色的雪花鉆戒戴了上去。
好美,果然,這枚雪花戒指很適合盼盼。
帶著滿足的笑容,席摯誠也睡了過去。
在凌晨三點鐘的時候,蘇言緩緩睜開了眼睛。
可是她已經(jīng)顧不上太多了,昨晚發(fā)生的事情是一個意外,她必須要離開這里。
低頭望了望席摯誠熟睡的模樣,不知道過了多久,她這才移開了自己的視線,在心中呢喃道,“對不起……”
隨后,她再也沒有任何的逗留,拿起了自己的手機,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此刻,蘇言正坐在一輛開往閩南市的大巴上,在車上發(fā)了一條辭職的信息給席摯誠之后,她直接將手機扔在了車外的馬路上。
這一次,她不會再回來,席摯誠,你一定要幸福。
在車上,她迷迷糊糊的睡著了,這一覺就睡到了下午,也剛好到了閩南市的歡樂度假村。
而這天早上,席摯誠看到蘇言發(fā)來的辭職信息卻像是瘋了一樣。
他覺得自己的心里空蕩蕩的,蘇言不會只是辭職那么簡單,她為什么要辭職?是因為自己逼得太急么?
他趕緊起身,給陳霄打了一個電話,“幫我調(diào)查清楚蘇言現(xiàn)在哪里,得到消息必須馬上告訴我?!?p> 打完電話之后,他則是往蘇言住的公寓趕,她一定還在公寓里,辭職了沒關(guān)系,只要她還在身邊就好。
可為什么,他總覺得她又走了,是因為他逼得太急了嗎?
不斷的摁著公寓門口的門鈴,可里面就是沒有人開門,他又開始給蘇言打電話,但是電話卻提示的是您撥打的電話暫時沒有信號。
“顧盼……顧盼……你給我開門!”席摯誠不斷的敲打著公寓的大門。
一遍又一遍,可就是沒有人回應。
“該死的,顧盼,你給我開門啊?!彼厘e了,不要離開他好不好……
這一刻,席摯誠覺得整個世界都塌下來了,自從五年前蘇言失蹤了之后,他便一直都有著焦慮癥,此時的他不斷的用頭撞著大門口,很顯然,焦慮癥已經(jīng)得不到控制了。
“砰……”他終于撞進了公寓,可是看到的是什么?空蕩蕩一片,哪里有蘇言的身影呢?
頭頂上的鮮血流了下來,有鮮血都流到了脖子上,席摯誠整個人都看起來狼狽不已,眼前一黑,他暈了過去。
等到席摯誠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三點鐘。
醫(yī)院高級病房里。
他一醒來便開始不受控制的發(fā)狂,對著墻便用頭砸了上去,頭上很快就腫起了一個大包。
看到這一幕,陳霄哪里還敢再讓席摯誠自殘下去。
“醫(yī)生……醫(yī)生……快來看看我們席總,他在自殘。”他趕緊的禁錮住了席摯誠的身體,不讓他亂動,一邊則是拼命的去喊醫(yī)生。
醫(yī)生很快就趕到了這里,看到了席摯誠這個情況,吩咐護士開始打鎮(zhèn)定劑。
好不容易才給席摯誠打完了鎮(zhèn)定劑,醫(yī)生和護士都累得擦了一把汗。
席摯誠太厲害,他們幾個護士和醫(yī)生都禁錮不住啊。
席摯誠打完了鎮(zhèn)定劑已經(jīng)安靜的躺在了大床上,但是他像是陷入到了自身的記憶中一樣。
“盼盼,不要離開我,是我的錯,不要離開我……”席摯誠一直都閉著眼睛在那里害怕的叫著。
陳霄聽得皺起了眉頭,席總雖然因為小時候目睹了父母被殺有焦慮癥,但是也不曾這樣失控過,看來是顧盼小姐又對他做了什么事情。
之前席總不是還讓自己去調(diào)查顧盼小姐去了哪里么?
他還是查不出來顧盼小姐去哪里了啊,等到席總清醒過來他該怎么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