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他要是愛眼前這個女人,又怎么會絲毫沒有關(guān)于她的記憶,他沒有去看一臉傷心的蘇言,而是直接越過了她坐在了前面的沙發(fā)上,眼神沒有絲毫的溫度。
“顧盼,你是我的妹妹?!彼闷鸩鑾咨系囊槐栊∶蛄艘豢?,言語冰冷至極。
蘇言只覺得有一把刀子在不斷的剜著她的心,席摯誠竟是被自己傷的那么深,所以才會說她是他的妹妹……
就好像自己之前說她只是把他當(dāng)做哥哥而已,她終于體會到了那種被拒絕的痛了。
她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在林曉暖還想要為她說什么的時候,她沖著她搖了搖頭,“曉暖,不要再說了?!?p> 現(xiàn)在席摯誠還在氣頭上,他這個人的性格是很霸道很急躁的,要是曉暖再說,估計會被他給扔出去。
既然現(xiàn)在席摯誠說自己是他的妹妹,沒關(guān)系,那她就用妹妹的身份接近他。
林曉暖還想要為蘇言申辯的呢,可是她不讓她說話,她也只好不再多說,生氣的抱胸扭向了另外一邊。
蘇言決定了,只要她還有時間,她肯定可以讓席摯誠那顆被她傷的心痊愈的。
她緩緩的走向了席摯誠的跟前,面對他冰冷無情的俊臉,她的雙手不自覺的握緊,過了許久之后才開口喊道,“摯誠哥哥……”
那時候他們重逢的時候,他不是一直都希望她變回從前那個軟軟糯糯的顧盼么?
好,她可以重新變回顧盼,只要她可以重新和他在一起就行。
聞言,席摯誠微微的抬起了頭,腦海里閃過了一些零碎的片段,眼前蘇言的樣子也變得模糊了起來。
頭開始犯疼,像是有什么要從腦海里生生鉆出來一樣的疼……
他伸出右手扶住了額,終于才好受了一點。
重新抬起頭看向蘇言,他的腦海里已經(jīng)沒有了那些零碎的畫面,只要那些畫面不跳出來,他的頭就不疼。
不過他依舊沒有和蘇言說一句話,這個陌生的女人他沒有絲毫的印象,一見面就說愛他愛他,讓他有種說不出的厭惡。
起身,他一個多余的眼神都不想給蘇言,就這樣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重新上了樓。
看著席摯誠對她的態(tài)度,在那個男人轉(zhuǎn)身的那一剎那,她再也忍不住了,淚水瞬間就吞噬了眼眶。
怎么會這樣……就算是他被自己傷得太深,他也不該對她那么的冷漠,是她做錯了嗎?她不是應(yīng)該也有一個解釋的機會嗎?
她很想跟上樓去再解釋,但是席老爺子的一句話就將她給拉了回來。
“盼盼,適可而止吧。”席老爺子平靜的轉(zhuǎn)過頭看她,那雙拄著拐杖的手微微的收緊,似乎是在跟蘇言談判。
蘇言不明白,為什么席老爺子會這樣說。
她動作遲鈍的走到了他的跟前,“爺爺,為什么?你不贊同我和摯誠哥哥在一起?你之前不是說希望我和他結(jié)婚的嗎?”
從剛才席老爺子沒有為自己說一句話,蘇言就有些明白了,可她不明白她到底是哪里做錯了,她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席摯誠好。
她是因為怕自己耽誤席摯誠,所以那時候才拒絕他的啊。
席老爺子并不想告訴蘇言之前席摯誠因為她而焦慮癥徹底爆發(fā)的那種癲狂的樣子,而是沉思道,“你也看到了,摯誠現(xiàn)在對你沒有一點的感情,只是把你當(dāng)做妹妹而已?!?p> “那是因為他覺得我之前傷了他,他在生我的氣,我一定會哄好他的?!本拖袷俏迥昵?,每次他生氣,她都會哄他,而他每次都會被自己哄好,她有這個信心。
見蘇言那么的認真,席老爺子開始擔(dān)心了起來,席摯誠是忘記了蘇言,但是她這樣這天在他的面前晃悠,會不會讓摯誠想起從前的那些事情來?
會不會摯誠又會焦慮癥復(fù)發(fā)?他絕對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盼盼,不是爺爺針對你,爺爺只會給你一個月的時間,要是你無法讓摯誠重新愛上你,那么你就離開他,離得他遠遠的?!毕蠣斪右膊蝗绦目吹教K言那么的難過,畢竟也是自己拉扯長大的孩子。
可為了摯誠的身體,他真的不敢讓蘇言在他的身邊太久。
蘇言覺得一個月的時間有些短暫,但是她有信心,她對著席老爺子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容,“爺爺,我會珍惜這一個月的時間的?!?p> 一個月應(yīng)該足夠她讓席摯誠重新愛上她了。
和席老爺子談好之后,蘇言送走了林曉暖,隨后她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
望著熟悉的房間,床頭柜上擺放著她和席摯誠的合照,照片里,她笑得甜蜜,而席摯誠則是板著一張臉。
腦子里不斷的閃過了她和席摯誠從前的記憶,以及五年后他們重逢,他還是將自己當(dāng)做他的所有物,他霸道,可是他只會對自己溫柔。
再聯(lián)想到了他剛才在樓下冷漠的推開她,他們經(jīng)歷了好多好多……
坐在床邊,蘇言發(fā)呆沉思了很久,怎么樣可以讓席摯誠快點原諒她呢?
唯一的辦法便是……
半個小時之后,蘇言洗了一個澡,從柜子里拿了一套性感的內(nèi)衣?lián)Q上。
五年前,她每天晚上都會偷偷鉆進席摯誠的房間抱著他入眠,他可以生氣,但是他絕對無法抵擋自己的誘惑。
這應(yīng)該是最快讓他原諒自己的辦法了。
“咔嚓……”一聲,蘇言打開了席摯誠房間的門。
印入眼簾的是一片漆黑,但是她根本就不需要開燈就能知道房間的擺設(shè),這里,她已經(jīng)熟悉到了骨子里。
她輕而易舉的就來到了席摯誠的床邊,哪怕是漆黑一片,她也準(zhǔn)確無誤的鉆進了席摯誠的被子里。
“嘩……”
不想,她剛碰到席摯誠的手,他就死死的攥住了她的手,緊接著,“咔嚓”一聲,房間的大燈被摁亮。
手好疼,好像都被攥出紅色的印子來了。
她委屈的含著淚看著眼前的男人,“摯誠哥哥,你弄疼我了……”
席摯誠沒有因為她喊疼便放開她,而是將她拽的摔倒在了地上,整理一下身上的睡袍,他厭惡的皺起了眉頭,“顧盼,你膽子可真是大,還學(xué)會爬上我的床來了?”
“我……”蘇言感到更加的委屈,記憶中的席摯誠是不會用這樣的話來羞辱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