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牙俐齒的小丫頭!
席摯誠本不想順著蘇言的臺階說的,最后卻是默認了她的話,“盼盼說的很對。”
米露瞬間便有些委屈,她以為憑借自己的美貌和才華,就算是不能讓席摯誠對她一見鐘情,可到底也應(yīng)該讓他多看幾眼啊。
可是從他進門到現(xiàn)在,他連多看自己一眼都沒有。
而且他和蘇言兩個人站在一起,她挽著他的手,有那么一瞬間,她居然覺得他們是情侶關(guān)系。
不,不可能的,蘇言是席摯誠的妹妹,只是妹妹而已。
那為什么蘇言也要幫著席摯誠趕自己走?
米露已經(jīng)沒有再留下來的決心了,因為她正在被人家趕!良好的教養(yǎng)讓她馬上掉頭就走。
見米露離開,席老爺子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挽留,他本來想著席摯誠就算是不讓米露住在家里也不會說多難聽的話。
他算錯了一個人,那就是蘇言,蘇言怎么會讓米露住在家里呢,那一番話直接就掃了米露的面子不是么?
他瞪了一眼蘇言,“盼盼,人家露露是客,再說是我讓她住在家里的,你這是在趕人家走?!?p> 蘇言不以為然,“爺爺說的沒錯,我就是在趕她走?!?p> 不趕她走,難道還留著情敵在家里過年么?她依舊緊緊的挽著席摯誠的手,“摯誠哥哥,你也不希望陌生女人住到家里來吧?”
席摯誠點了點頭,對著席老爺子說道,“爺爺,這一點盼盼做的沒錯,米露的確不適合住在家里,她一個女孩子住在男人家里是要被說閑話的?!?p> 他并沒有推開蘇言,反而覺得她的手小小的插在他的手腕里莫名的有種歸屬感。
蘇言察覺到了席摯誠的這個表現(xiàn),內(nèi)心竊喜不已,米露帶來的不悅?cè)慷家缓宥ⅰ?p> 還說對自己只是對妹妹的感覺,那不然干嘛不掰開她的手?
席老爺子并沒有察覺到這個細節(jié),嘆了一口氣到一邊去聯(lián)系米露去了。
客廳里,蘇言開心的像是個孩子,一如五年前的顧盼一樣,只要可以和席摯誠在一起就很開心。
“摯誠哥哥,我們可以吃飯了。”蘇言依舊挽著席摯誠的手,拉著他來到了餐間。
傭人們已經(jīng)將飯菜端了出來,這些全部都是席摯誠愛吃的,而且絕大部分是蘇言做的。
從華楓回來之后,蘇言就做下了一個很重要的決定,她要拼盡全力的讓席摯誠重新愛上她,至于工作可以先不去找。
要知道席摯誠的身邊可有個米露在呢,她要隨時地提防那個女人。
席摯誠坐了下去,夾起了好幾道菜,味道不是一般的熟悉,腦袋忽然有些疼,為什么每次覺得陌生的東西讓他熟悉的時候就會覺得頭痛呢?
他放下了筷子扶住了額,像是在思考一般。
蘇言見他吃的好好的突然就放下筷子了,她不免疑惑的皺起了眉頭湊到了他的跟前,“摯誠哥哥,是我做的菜不好吃嗎?你為什么突然不吃了呢?”
她眨巴著大眼睛,席摯誠微微一抬頭就看到了她如同盛著星辰的那雙眼,很吸引人,她的一切都讓他覺得很熟悉。
可是他搜遍了腦子里所有的記憶就是找不到她的,就好像有人在他的記憶里將她硬生生的摳掉一樣。
“顧盼,這些都很好吃。”他忽然來了一句不著邊際的話,卻是站了起來,“我吃飽了,你慢慢吃?!?p> 蘇言不明所以,趕緊拉住了席摯誠的手,“既然好吃,為什么不多吃一點?”
“飽了?!毕瘬凑\輕輕扯開了她握著的手。
他好冷漠,剛才他順著她的話讓米露走的時候,她真的以為那疼她寵她的席摯誠回來了,可現(xiàn)在他還是很刻意的和自己保持距離。
她已經(jīng)很努力了,為什么總是要對她那么冷漠。
望著席摯誠轉(zhuǎn)身離開的背影,她頹喪的垂下了自己的手。
席老爺子打完電話來到餐間看到的就是蘇言一臉垂頭喪氣的樣子,他拄著拐杖坐了下去,笑道,“盼盼,我就說了摯誠不愛你了,你偏不信?!?p> 蘇言沒有聽到席老爺子說的話,木訥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開始扒著白米飯,扒完一碗就便默不作聲的離開。
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看著放在床頭柜上她和席摯誠的合照發(fā)呆。
是她做的還不夠,一定是她做的還不夠,否則席摯誠為什么對她那么冷漠?
晚上十點鐘,蘇言特意做了一碗席摯誠最愛的牛肉面,上面飄著他最喜歡吃的香菜,遠遠的便香味撲鼻了。
她端著牛肉面敲響了席摯誠的房間大門。
席摯誠有一種習慣,十一點鐘才會入眠,所以這時候正是吃夜宵的時候,他晚上不是沒吃多少嗎?
“進來吧?!?p> 這個時候,席摯誠正拿著筆記本在床上辦公,蘇言見他那么晚還工作,剛好自己這碗面來的很是時候,于是她將面放在了一邊,對著他道,“摯誠哥哥,你晚上沒吃多少,嘗嘗我做的牛肉面,你以前最喜歡吃的就是我做的牛肉面了?!?p> 蘇言的雙眼帶著期盼,期待席摯誠能夠和以前一樣吃了她的面然后夸獎她幾句。
可惜,事與愿違,他連頭都沒有抬一下,冷漠的道,“我沒有吃夜宵的習慣?!?p> 一句話就讓蘇言滿眼的希望碎成了一地,她咬了咬唇,不知道該不該將牛肉面端走。
五年了已經(jīng)改變他的習慣了嘛?五年前她總是親自做夜宵給他吃的,那時候的他甚至還說要是她有一天不做夜宵了,他還會不習慣呢。
望著牛肉面良久,她低喃道,“那我把面端走?!?p> 得到的是席摯誠的沉默,看著他依舊在工作,她握緊了拳頭,有些話不自覺的脫口而出,“席摯誠,已經(jīng)演夠了?!?p> 她走到他的床邊,忽然就抱住了他的脖子,“席摯誠,我知道我當初差點出賣了你,我還狠心的拒絕了你,但是那時候的我以為我們有著深仇大恨,我錯了,我后悔了,你不要再把我當陌生人了好不好?”
她的聲音很沙啞,這個女人是在哭?為什么她說的一切他都沒有印象?
“放開!”他還是不習慣別人的觸碰,當下就要掰開蘇言的手。
可這一次蘇言像是早就知道他的意圖,就像是狗皮膏藥黏著他不放,無論他怎么都掰不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