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露也不著急,她先是去重新?lián)Q了一套衣服,準備等下找席摯誠好好的告狀。
蘇言真的以為席摯誠這一次不會站在她這一邊嗎?
只要她告訴席摯誠她被蘇言給推下水,添油加醋一番,席摯誠一定會為自己做主的。
所以,米露回到了房間里換衣服,她已經(jīng)在布置房間了,在床上用玫瑰花瓣鋪了一個大大的愛心,又在床頭點燃了兩個愛心的蠟燭,從大門口開始就是用玫瑰花瓣的路,整個房間里充斥著浪漫的味道。
客廳里。
蘇言的心中很是不安,其實剛才在泳池邊見到米露的時候她就該知道的,米露能夠來到席家只能是席摯誠的授意。
沒有他的授意,她哪里敢來席家?
只是她真的是準備搬過來這里住嘛?席摯誠是什么意思?
正當蘇言懷著疑惑的時候,一個傭人走了過來,正是廚房的王嬸。
她走到了她的跟前,開口道,“少奶奶,這個米小姐下午突然搬進來,我有給先生打電話了,可是先生說她以后就住在這里了。”
蘇言本來還篤定米露是不會住進席家的,卻不想王嬸的話正好回答了她的問題,席摯誠居然真的同意米露在家里??!
她立刻便拿出了手機,剛準備給席摯誠打電話,大門口已經(jīng)傳來了一陣汽車的剎車聲。
蘇言的心一下子就被提了起來,她當下站了起來直奔大門口。
果然,席摯誠下了車便往別墅里走來,遠遠的目測,他面無表情,臉上的冰冷仿佛可以將她給徹底的凍住,那眼睛里也沒有了往日的柔情,有的只有冷漠。
她甚至有那么一刻以為往她走來的那個男人不是席摯誠。
“摯誠……”她還是率先開口喊出了他的名字。
卻不想等待她的依舊是冷漠,他的視線從開始就沒有落在她的身上,而是越過了她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對著一邊的傭人問道,“米小姐搬進來了嗎?”
席摯誠回到家,問的卻是米露那個陌生的女人,蘇言感到自己的心正在一點一點的被撕碎。
她立刻走到了他的跟前,瞬間便吼了出來,“席摯誠,你說的是什么意思?米露是你讓她住進來的?”
她還是想要得到他親口說出的那個答案,他這是已經(jīng)在無形之中否認他們的感情了嗎?
只見席摯誠的眼神在她的身上逗留了一秒鐘不到,嘴角微微嘲諷的勾起,“蘇言,我會馬上讓律師準備好離婚協(xié)議,既然都準備離婚了,那么我讓米露住進來又何妨?”
她和司奕澤卿卿我我的時候可曾想到他?那么他現(xiàn)在也不必去考慮她的感受。
聽到席摯誠的話,蘇言又不是傻子,她已經(jīng)全然明白了,席摯誠是真的對他們這段婚姻死心了。
可是為什么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司奕澤還沒有回來呢,他怎么可以就讓米露住到家里來?
“席摯誠,你變了。”蘇言無力的垂著雙手,很想去解釋她和司奕澤的關(guān)系,可現(xiàn)在那些解釋的話語都是蒼白的。
因為她不管說什么,席摯誠都不會相信……
“蘇言,到底變得人是誰,你比我應(yīng)該清楚的多。”甩下這句話,他起身往樓上走去。
蘇言怎么肯,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席摯誠放棄她和米露在一起,他們的這段愛情經(jīng)歷了二十幾年了,她以為無堅不摧的,現(xiàn)在卻發(fā)現(xiàn)漏洞百出。
于是,在席摯誠走到一半的時候,她上前摟住了席摯誠的腰,將頭靠在了他的背上,她哽咽,“席摯誠,不要那么快就否定我對你的愛好不好?等司奕澤來了,他說他明天早上就能坐飛機趕過來跟你解釋的,你不要這樣對我……”
席摯誠還以為蘇言會承認錯誤呢,聽到他又提到了司奕澤,他的腦子里再度的回想起了司奕澤跟他說的話。
他說蘇言只是為了華楓的財產(chǎn),她真的背叛了他,她早就不愛他了。
最可笑的那個男人是他,蘇言還說要等司奕澤回來跟他解釋?是回來親自的羞辱他么?
他狠心的轉(zhuǎn)過身推開了她,“夠了蘇言,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只是為了華楓的財產(chǎn)才接近我和我結(jié)婚的,可惜,讓我知道了你和司奕澤的奸情,我不會讓你分到華楓一丁點的財產(chǎn)的?!?p> 冷冷甩下這句話,席摯誠上了樓。
蘇言被推的差點滾下樓梯,趕緊的扶住欄桿,等到她反應(yīng)過來席摯誠剛才說得那番話的時候,她已經(jīng)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居然說她為了華楓的財產(chǎn)?呵,在他的心里自己就是那樣貪圖名利的女人……
淚水從眼角滑落,她站了起來。
好,席摯誠不相信她沒有關(guān)系,但是現(xiàn)在她還是席家少奶奶,她不允許米露住進來,雖然米露可能只是席摯誠用來羞辱她的工具。
她振作起身,來到了米露的房間,也不等對方反應(yīng)過來,直接推門而入。
一陣玫瑰花的味道,蘇言冷冷的看著房間里的一切,地上鋪著玫瑰花路,白色的大床上有一個用玫瑰花鋪成的愛心。
而當事人米露看到她很是驚訝,顯然有些措手不及,她以為是席摯誠來了呢,不曾想居然是蘇言。
不知道為什么,在被蘇言扇過一巴掌之后,她的心里就對她有一些忌憚。
就像現(xiàn)在,看到她冷冷的站在大門口,她居然感到后背一片寒涼,這個女人這樣冷漠的表情是干什么?
在米露驚愕的時候,蘇言已然走到了床邊,將床上的玫瑰花連帶著床單全部都給掀翻到了地上,她使勁的用腳踩著。
米露更加的驚愕,呆呆站在原地,她壓根就不知道該怎么反應(yīng)。
直到反應(yīng)過來,蘇言已經(jīng)將地上的這些花瓣都故意用鞋子給踩爛了。
“蘇言,你不要太過分,你干什么?你憑什么到我的房間來撒野?你給我滾!”米露以為席摯誠還沒有回來,說起話還是沒有一點底氣的。
而蘇言聽到她的話,她冷哼一聲,當下就拽起了她的手臂,“該滾的人是你,米露,識相的話趕緊給我滾出席家?!?p> 蘇言拽著米露走出了房間,米露不斷的掙扎,可是都沒有辦法掙脫開,兩個人在樓梯上糾纏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席摯誠本是去了書房的,聽到外面的動靜,他也從書房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