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她的話,司奕澤的心中有些忐忑,真的要和蘇言鬧掰了嗎?一旦去找席摯誠解釋清楚,那么一切都會暴露了。
蘇言一定會覺得這一切都是自己設(shè)計的,到時候他又該怎么得到她的原諒呢?
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他的手被蘇言緊緊的攥著,“司奕澤,我們走啊,我知道米露也在這個醫(yī)院住院,我們?nèi)フ宜?,他一定在米露那里?!?p> 盡管多么的不想去承認席摯誠和米露在一起,但是理智告訴她,他們就是在一起,只要去病房找,一定可以找到席摯誠。
司奕澤有些艱難的邁開了步子,猶豫了幾秒鐘之后,換成了他扶著蘇言,“你剛退了燒,身體還很虛弱呢,我扶你?!?p> 于是,在蘇言的指引下,他們來到了米露的病房門口。
米露很眼尖,透過門窗早已經(jīng)看到了在門外的司奕澤和蘇言,她立刻拉住了席摯誠的手,“摯誠,司奕澤和蘇言來了?!?p> 果然,病房外面?zhèn)鱽砹饲瞄T聲,緊接著,司奕澤扶著蘇言走了進來。
席摯誠的眼里閃過了一抹寒意,可還是轉(zhuǎn)過了身看向了蘇言和司奕澤。
蘇言馬上掙脫開了司奕澤的手,她走到了席摯誠的跟前,哪怕是身體虛弱的好像馬上就要倒下去了,她還是解釋道,“摯誠,我把司奕澤帶來了,他會和你解釋清楚的?!?p> 然后,她看向了在身后的司奕澤,“司奕澤,你解釋啊。”
只要司奕澤和席摯誠解釋清楚,那么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席摯誠只是為了和自己賭氣才和米露在一起的。
絕對不是席摯誠和米露賭氣才和自己在一起,她絕對不是第三者。
但是司奕澤卻還是半天都沒有說話,氣氛很是沉默,就連米露都看起了笑話,她雙手抱胸靠在床頭,直接把蘇言當(dāng)做了一個小丑。
蘇言不明所以,她看向了司奕澤,“司奕澤,你說話啊,為什么不說話?”
司奕澤似乎很是為難,“言言,何必呢,我怎么解釋都是沒有用的,我們在一起就是事實啊?!?p> 前面半句話蘇言并不覺得有什么,但是后半句話,她聽得身子顫抖了一下。
“你說什么?什么叫做我們在一起就是事實?司奕澤,你給我說清楚,我們什么時候在一起了?”怎么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司奕澤不知道他這樣解釋,席摯誠只會更加懷疑他們的關(guān)系嗎?
她要的是司奕澤澄清他們的關(guān)系啊。
席摯誠似乎沒有多少反應(yīng),他的眼神冰冷無比,但是在看向米露的時候卻是溫柔至極。
“露露,想吃什么?我給你削個蘋果吧。”席摯誠拿起了一邊的蘋果削了起來,眼里心里都只有米露一個人。
蘇言感覺自己快要瘋掉了,司奕澤為什么還沉默,她的腦子里已經(jīng)有了一個不好的預(yù)感,但是不肯去相信那是真的。
難道一切都是司奕澤秘密設(shè)計的?為的就是將她和席摯誠拆散?他怎么可以那么狠呢。
“司奕澤,你說話啊。”那邊席摯誠在給米露削蘋果,這邊蘇言沖著司奕澤怒吼。
司奕澤閉上了眼睛一秒鐘,睜開之后已經(jīng)做好了決定,他堅定的看著她,“蘇言你讓我解釋什么?”
“我們從未在一起過,司奕澤,你怎么可以污蔑我?”蘇言的淚水從眼角滑落,這種被自己最親近的人背叛的感覺真的好難受。
她不斷的告訴自己要冷靜,但是卻怎么都無法冷靜下來。
司奕澤知道事情都走到這個局面了,他裝作勸說的樣子拉住了蘇言的手,“言言,算了吧,你想要華楓的財產(chǎn),席摯誠怎么會那么傻被你騙呢,我們好好的在一起吧,我相信席摯誠也會看在你們從小一起長大的面子上不會責(zé)怪你的。”
蘇言不再說話了,而是抬頭冷冷的看著面前的司奕澤。
變了,一切都變了,就連司奕澤都變了,為了拆散她和席摯誠真的可以做到這種地步嗎?她捫心自問,她從未做過對不起任何人的事情。
可現(xiàn)在再怎么解釋都是沒有用的,司奕澤在只會讓席摯誠更加誤會自己。
“呵呵……”她忽然笑了出來,“司奕澤,我從來不曾發(fā)覺你居然是那么狠的人?!?p> 不擇手段說的是何種境界,她終于理解到了。
司奕澤內(nèi)心不斷的喊著對不起,看到蘇言像是失魂落魄一般,他的心比誰都疼,可他的心里馬上就想到了司承允跟他說的話。
只有徹底的讓蘇言和席摯誠斷了,他才有機會追求她,現(xiàn)在就算是她恨自己也好,讓她知道只有自己才是對她那個好的人就行了。
“言言,不要再任性了,我們走吧?!彼巨葷上袷菦]有看到她臉上的傷痛一般,拽住了她的手往外面走。
蘇言實在是沒有多少的力氣,她沒有掙扎,知道掙扎也沒有用,于是任由司奕澤拽著她來到了病房里。
坐在病床上,她的手緊緊的攥住了床單,艱難的問道,“為什么?司奕澤,你怎么會變成這樣?從一開始就是你的設(shè)計對不對?”
那一個在華楓門口的擁抱開始,這一連串的陰謀都讓她無法心生防備,因為她相信司奕澤是她的朋友。
司奕澤抿了抿唇,沒有掩飾,“是的,都是我設(shè)計的?!?p> “呵……為什么?告訴我為什么?”他知不知道席摯誠是她最愛的那個人,現(xiàn)在是他毀掉了她和席摯誠的婚姻。
“我愛你啊,蘇言,我可以比席摯誠更照顧好你,你看,他和你分開就和米露在一起了,他值得你去愛嗎?”面對蘇言的悲痛,司奕澤吼了出來。
蘇言只覺得他很可笑,什么時候司奕澤已經(jīng)變成了這樣的一個自私的人呢?要不是他的設(shè)計,她和席摯誠怎么會分開,他又怎么會賭氣的和米露在一起?
她始終不相信席摯誠是真的愛米露,絕對是和自己賭氣。
“司奕澤,我不想和你多說,如果你不去和席摯誠解釋清楚我們的關(guān)系,那么我們以后再也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彼み^頭指著大門口,“你給我滾,我不想看到你?!?p> 司奕澤欲言又止,他知道蘇言有點沒法接受事實,可是他絕對不會讓自己做的事情全部都付諸東流的。